慕容玄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一肚子的话都噎了回去，有点儿不可置信：“就这样？”
灵曦也有点儿不理解：“哪样？那不然呢？”
慕容玄月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毛病，梳理道：“因为我不高兴，所以你就和他们保持距离吗？”
这和灵曦上一世还是差别很大的，上一世，灵曦尽管是臣子，但是很多时候，其实并不会都按照慕容玄月的想法去办，有自己的坚持，不会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
慕容玄月知道自己因为这个闹脾气很幼稚，所以尽管心里酸得不行，也没准备和灵曦说。
毕竟对于灵曦来说，自己只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儿，和萧明羽还有邢铭也没本质区别，甚至还不如萧明羽和邢铭，毕竟他们没有那么不堪的过去在中间横着，所以慕容玄月是准备自己消化了自己的这一桶醋的。
但是没想到灵曦居然察觉到了，还问了出来。
慕容玄月是皇子，是帝王，之前都是过得战战兢兢，以履薄冰，毕竟一个不小心，都会惹来杀身之祸；自己当了皇帝以后，更要注意自己的表情，不能轻易让臣子看穿自己的情绪，否则难免有人投机取巧，投其所好。
所以慕容玄月对自己的情绪控制一直都是比较有信心的，没想到今天却被灵曦这么轻易看透。
但是慕容玄月想了想，可能自己对灵曦不设防，所以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过他以为自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灵曦会不屑一顾，或者和自己据理力争，说完了，他是有一些后悔的，但是又觉得如释重负，这样说出来，感觉好多了。
然后灵曦的反应让他特别的意外。
灵曦和看傻子一样看了慕容玄月一眼，特别理所当然说：“我和他们不熟，见面不见面都没关系啊，他们是你的朋友，我维持和他们的关系也是为了你，既然你不高兴，我肯定就保持距离了啊，亲疏有别嘛！我何必让你误会，得不偿失，也没必要吧？”
慕容玄月听到这句“亲疏有别”，嘴角都上扬了，为了掩饰，还虚虚咳嗽了一声，不置可否，轻轻挑了一下马车的窗帘，往外看，掩饰自己的含笑的眼。
尽管已经是深夜了，因为今天有庆典，所以街上还是游人如织，接踵摩肩的，灯红酒绿，吆喝声此起彼伏，展示找这座皇城夜间的繁华。
慕容玄月突然似有所感，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射向旁边的一座酒楼，他觉得有人在那个地方窥探着自己，但是定睛看去，只有风吹酒旗动，并没有看到人。
“怎么了？”
灵曦察觉到慕容玄月的不对劲儿，问了一句，同时从这边探头。
慕容玄月迅速把窗帘放下，坐正，欲盖弥彰和灵曦说：“没什么，外面太吵，别看了。”
灵曦当然看出来了慕容玄月的不自然，但是也没放在心上，他不觉得这个小小的盛朝的都城，应该还没有什么是他搞不定的。
人不能太铁齿，打脸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