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回到自己住的重华宫，远远就发现自己的偏殿店内亮着灯。
是李总管还是……
后面的答案，灵曦不敢想，心跳不由得加快，好像里面有一头小鹿，不辨方向得在胸膛里乱撞，好像是要跳出来，看看这初冬的夜色，脚步却不由自主加快了。
跃上了台阶，推开了宫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正端坐在椅子上的慕容玄月。
灵曦下意识的看了看饭桌，发现上面空空如也，没有一桌子饭菜，先松了一口气。
上次那一桌子他基本没吃的丰盛大餐，让他实在是印象深刻，都快有心里阴影了。
“微臣参见陛下。”
灵曦先给慕容玄月拱手行礼，刚要下跪，慕容玄月上前一步，把人扶住了。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慕容玄月托住了灵曦的胳膊，没有立刻放开，“这衣服上都是寒气，已经入冬了，冷了，你出门多穿点儿衣服，不要着凉。”
距离太近，慕容玄月呼出的气，就在灵曦的头顶，灵曦觉得头顶莫名的发热；说话的声音也很近，让灵曦更加的心慌。
“谢陛下，目前还好。”
灵曦说着，退后了半步，和慕容玄月拉来了距离。
慕容玄月看着自己空了的双手，心里觉得有点儿空。
他倒是觉得有点儿冷了。
“陛下请坐，您深夜来找微臣，不知道有何吩咐？”
尽管这是慕容玄月的宫殿不假，但是毕竟现在他住在这里，无缘无故来了，总得有个理由。
“没什么大事儿，朕回宫经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听兵部的人说，你还没去兵部报道，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慕容玄月很明显是随便找的理由，灵曦住在偏殿，在一边，不管从哪个方向来，慕容玄月都不会经过这里。
“暂时没有，只是手上有一些事情，没理清，现在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最晚后天，就要去兵部了，请陛下放心。”
原来是为了公事来的啊！灵曦不知道是放下心还是觉得失落，心情比较复杂。
“朕对你，一向都很放心，也希望灵曦你，也对朕有一些信任。”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指得就是灵曦问的封他为兵部侍郎的事情，灵曦自然是听懂了、
“微臣明白。”
慕容玄月状似无意开口：“这么晚了，去哪里玩儿了啊？”
“回禀陛下，我去了守卫军营，去看了看营里的弟兄们。”
灵曦如实回答。
“鲁清一直很器重你，这次你不能回去了，他什么反应？”
“鲁将军教了我很多东西，让我努力上进，不负皇恩浩荡。”
灵曦很谨慎回答。
“你不用给鲁清戴高帽子了，他肯定是很生气朕把你挖走，不过又无可奈何，担心你在朝中吃亏了，才会教你各种应对之法，他不骂我就不错了，朕可没指望他给朕歌功颂德。”
慕容玄月就算不了解鲁清，看看李怀瑾对王汉的态度，也能窥其中一二。
“是灵曦还太稚嫩，不够成熟老道，才劳烦鲁将军一直操心我。”
这话灵曦真的是没办法接，顿了一下，只好从自己身上下手，说自己总是没错的。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青于老凤声，灵曦莫要过度自谦，你将来的成就，一定在鲁清之上，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朕的眼光，朕不会看错人的。”
最后一句，加重了音调，看起来好像在说灵曦未来的成就，又不像是仅仅说的灵曦的未来。
“谢陛下。”
灵曦觉得慕容玄月看自己的目光另有深意，声音也和别的时候不同，不由自主得红了脸，眼睛下意识躲开了慕容玄月的视线，不但脸红了，连露出来的脖子都红了一截。
慕容玄月当然没有漏看灵曦的表情，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