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嗯？”灵渊也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摸了摸灵云彻的头发，刚才在被子里憋得时间有点儿久，灵云彻的头发微微有点儿汗意。
“没什么。”灵云彻贴在灵渊怀里，气息受阻，说话有点儿瓮声瓮气的，和平时灵云彻的声音差别很大，莫名有点儿像个孩子。
“这么大了还撒娇啊？”灵渊失笑，“赶紧起来吧，这么睡不舒服。”
“我不，我就这么睡！”既然已经被说孩子了，灵云彻倒是无所顾忌，直接把孩子的权利行使到底。
“好，就这么睡。”终于灵云彻不闹别扭了，灵渊也不想再惹他。
“嗯。”灵云彻终于高兴了，音调都微微上扬。
灵渊熄了灯，本来就困，折腾这么一会儿，更困了，尽管怀里抱个人，感觉有点儿怪，不过还是很快沉入梦乡，去和周公去下那盘早就该开始的棋。
结果第二天早上，对着灵云彻的胸膛，灵渊开始怀疑人生。
“醒了？”灵云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悦耳，很明显不是刚醒。
灵渊赶紧从灵云彻的怀里离开，退回到自己的枕头，特别想当个驼鸟把自己藏起来。
“我怎么……”灵渊开口，带着初醒的哑和软糯，甚至还带着温暖的水汽，灵云彻的眸子暗了暗，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醒来就这样了，可能是晚上冷吧，你就凑过来了，没啥。”灵云彻一脸的无辜，轻描淡写解释。
灵云彻转头往向窗外，盛夏的早晨，温度都很高了，冷？
“好了，别想了，赶紧起床吧！否则等下蚌婆婆来了，又得念。”
从那以后，灵渊经常醒来都是在灵云彻的怀里，从开始的目瞪口呆，到后来的淡然处之，然后就习以为常了，哪一天灵云彻练功出去早，而灵渊没有醒，起来对一屋子空气，灵渊还有点儿不适应。
很多的感觉慢慢的浓，慢慢的变，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季。
这一年的秋天，龙宫来了位贵客。
龙母年轻的时候，曾有一位闺中密友，也是龙族后裔，两个人喜好一致，互相欣赏，是真的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后来两个人同时出嫁，一个嫁给了龙王，一个嫁去了海外的仙山，开始还有往来，不知道哪一天就突然断了联系，龙母曾经派人出去寻找，但是烟波浩渺，无处可寻，龙母也没放弃，一直到她去世之前还在打听。
龙母去世了，这件事情也就淡了，没有人提起过，但是没有想到，这位旧友的女儿突然登门，要拜会龙母。
守卫的人差点儿把人打出去，哪有人来拜会早就作古的人的？但是看着姑娘穿着谈吐，衣着打扮，再看看后面跟着的侍卫，怎么都不像是故意上门来找茬的，就报给了龙王。
龙王正好就在宫里，听了守卫的汇报，本想让侍卫把人打出去，后来又想起了什么，和侍卫一起到了门口。
姑娘自称云锦，看到了龙王，盈盈下拜，叫的是“姨夫”，说出了她母亲的名字，展示了龙母写给她母亲的信，龙王看了以后，才确信这是龙母故友之女，不远万里而来，赶紧给请进了宫里，然后派人去找灵渊。
灵渊当时和婆婆在一起，听到龙王传召，还愣了愣，龙王都好多年不找他了。
“是有什么事情吗？”灵渊问传话的人。
“来了一位姑娘，说是龙母的故友之女，来自海外仙山，龙王让你去见见她。”来人很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啊？是来自海外仙山吗？”灵渊还没说什么，蚌婆婆先激动的站了起来。
“是的，婆婆。”来通传的人回答。
“怎么了，婆婆？您认识？”灵渊难得看蚌婆婆这么激动，问了一句。
“认识认识，大概率就是那位了，”蚌婆婆很激动，“你那是穿的什么，你赶紧换一件衣服去！”蚌婆婆突然对灵渊的衣着就不满意起来。
“算了，我就给你拿。”蚌婆婆直接自己去拿衣服了，剩下灵渊在原地一脸不明所以。
“来来来，试试这件，还有这个配饰，你头发怎么也乱糟糟的？”蚌婆婆急惊风一样拿了衣服出来，又对灵渊的头发有意见了。
到后来，灵渊已经没脾气了，脸都已经麻木了，还好今天来通传的人脾气很好，一直等着，也没说什么。
都打扮好了，蚌婆婆看了看，头发整齐束起，白衣白衬，皮肤白皙，五官柔和，双眸明澈，嘴角微微的翘起，“可以了，去吧！”蚌婆婆总算是放人了，灵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在书房见到了云锦，是个特别漂亮的姑娘，明眸善睐，眉目如画，声如黄莺，亭亭玉立，见到了灵渊，就上来拉了灵渊，亲热的叫“灵渊哥哥”，一点儿都不认生，很讨人喜欢。
“灵渊啊，这是你母亲故友的女儿，叫云锦，这次是来看你母亲的，没想到……”龙王停顿了一下，“云锦难得来一次，你带着四处走走，转转，不要怠慢了人家。”
“是，父王。”灵渊行礼，退下。
云锦马上拉了灵渊就往外跑：“灵渊哥哥，我们去看姨姨。”
灵渊赶紧和龙王告别，龙王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灵渊带着云锦去了龙母的墓前，一路上，云锦都在叽叽喳喳，看什么都新鲜，但是到了龙母的面前，立刻严肃起来，跪下行礼，特别乖巧懂事。
“姨姨，我是云锦，我来看您了。您是不是在怪我母亲啊？很多年都不和您联系，但是我们家遇到了事情，无法和外界联系，最近才解决，所以第一时间就来看您，没想到您……姨姨，我叫云锦，我母亲说我的名字取自‘云中谁寄锦书来’，我母亲一直盼着您的消息呢，能和外界联系以后，收到了您之前的消息，所以赶紧派我来看您呢！如果她知道您已经离世多年，不知道要怎样的伤心。”
云锦跪在龙母的墓前，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