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麻子挨了老头一脚,相当的不解!
他看着老头,还想继续说话,老头又给了他一脚,骂道。
“你给我闭嘴!”
阮麻子这才意识到,他带来的几人身份非同一般,立马闭上了嘴。
而这个被称之为叔公的老头,转身过来,看向我们几个人,脸上露出笑容,立马恭敬地做出了请的姿势,特别是对齐雨,非常的恭敬。
他陪着笑脸说。
“齐总,快快快,请坐!”
“麻子出言不逊,我这就让他给你们,赔礼道歉!”
阮麻子本来就郁闷,这会儿还要给我们赔礼道歉,他就更不愿意了,但老头都已经开口了,他怎么还敢不听话呢?
阮老头盯着阮麻子,目光一冷,阮麻子立马低头说。
“齐总!”
“还有周总,程总,对不起,我错了!”
“我阮麻子,向你们道歉!”
齐雨看了阮老头一眼,说。
“行了,给他松绑,让他起来吧!”
阮老头则说。
“没事,让他再绑一会儿,长长记性!”
这边。
阮老头又看向我,不由地问。
“齐总,这位我在新闻上见过,他就不是,金缮楼的新任老板吗?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金缮楼居然还能重开!”
“这么年轻,一看就是齐总您新扶持的吧?”
“齐总好眼力,英俊挺拔,气质不错!”
齐雨则跟他介绍说。
“他叫周阳,现在,古玩界,邑城这边的事情,他说了算!”
“佳德轩拍卖公司邑城分公司,邑城古玩协会,加上金缮楼的老板,这些身份,叔公您应该都有所耳闻,我没说错吧?”
阮老头听到齐雨那么称呼他,他立马摆了摆手说。
“哎呀,齐总,您可不能这么称呼我?我这称呼,那都是下边那些小娃娃随便喊的,齐总您喊我一声老阮,就行了,可不能折煞了老头我啊!”
这个阮老头表面上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但实际上,他那双眼睛这种却并没有透出几分,对齐雨的真正惧怕。
甚至,他的目光贼溜溜地动着,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避重就轻。
齐雨跟阮老头介绍我,说我的身份,阮老头说的却是别的问题,显然,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只觉得我是齐雨掌握之下的,提线木偶。
但这件事,早在我意料之中。
此外,关于盗门,齐雨之前跟我讲过。
他们就是邑城灰色势力的地头蛇。
我想要在邑城真正立足,按照墨老爷子的钦点,真正的走上邑城古玩界第一人的那个位置,这个地头蛇,我必须拿下!
之前,这个叔公是跟冯军合作的。
冯军倒下之后,他肯定在寻找新的合作势力。
如之前帮王家对付我,其实也不单单只是表面上的合作那么简单,其背后就是,阮家势力的这个地头蛇,想要找新的靠山。
他们在主动向王家示好,就是这个目的。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在阮老头的预料之外。
他们还因此,还把王希承给得罪了!
王家的这条路,彻底堵死!
老头派人拿下徐三,肯定也是针对我的意思!
此刻,从那阮老头看我之时那轻蔑的眼神,我可以感觉出来,他根本不觉得,我这么一个年轻人能够当得起,邑城古玩界第一人的那个位置!
即便圈子里,有关于墨老爷子钦点这个传言,但阮老头还是不信我。
现在毕恭毕敬,说到底,那是给齐雨面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墨提督墨老爷子面子。
不过有的时候,面子这种问题就是表面上给的,如果阮老头这地头蛇真的愿意给面子,现在早已经把徐三给送出来了,但他没这么做!
“老阮!”
“徐三在你手上吧?”
齐雨当即这么问。
阮老头一笑。
“对,在我这里!”
阮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还扫了我一眼。
齐雨继续说。
“既然没错,把他放了!”
阮老头脸上陪着笑容,但却摇了摇头说。
“恐怕放不了!”
“据我所知,这个徐三并不是齐总您的人,他是盗门另外一个派系的人,他以前就跟我们阮家有些过节,人真的放不了!”
“而且,他做过的那些事,按照我们盗门的规矩,得填盗洞!”
填盗洞就是盗墓之后,把头为了一些严重违反规矩的盗墓贼,将其推入盗洞里活埋,这手法非常的残忍,而且还不着痕迹,就好像是挖盗洞意外被埋在里边闷死的一样。
就算后来被发现,也没法查。
当着我的面,阮老头说要这么处置徐三,这显然就是挑衅和试探。
他想要用他的那种狠辣,来压制我。
就算他有合作意向,他也想要延续与冯军的合作方式,一定程度上,他看到年轻的我,还要压制合作方,如此能够取得更有利的合作资源。
说完这话,阮老头还故意接了个电话。
“怎么样,人送到葫芦岭了吧?”
“给他找个帝王墓,也让他蹭蹭帝王气运!”
“哟,埋了好一会儿了?”
“那行,我知道了!”
阮老头接完这个电话,脸上再次带着笑容,看着我说。
“既然是齐总介绍的,那么,老阮我当然要给你面子。徐三那个人,不遵守规矩,必须得死,放心吧,小周总,他的死,没什么痛苦,几分钟就解脱了!”
阮老头盯着我,在给我施压。
可我也笑了起来,我甚至往他那边,走了一步,再近距离地盯着他,问。
“这么说,老阮你,根本就不关心,你手底下那几个人的死活了?”
“既然这样,咱们没必要继续谈了,刀疤、赵瑶瑶还有你那个干女儿阮宁,泡酸池子里吧!那办法,骨头渣子都不剩,咱们,也算两清!”
说完,我也打了个电话。
我打给了炮手,简单地聊了两句。
话语之间,就是要告诉阮老头,三个人现在都在酸池子的上边挂着,我让炮手把人丢下去!
阮老头笑了,那干嗓子笑出来的声音,很刺耳。
他说。
“小周总,什么酸池子啊?”
“你别蒙我!”
我也微笑着,解释说。
“泡青铜器的酸池子啊,造假的那种,青铜下去,很快就绿了,浓度调高一些的话,人下去,骨头渣子都不剩。你常在邑城,不会不知道这种手艺吧?”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阮老头的表情,显然稍稍变了一下。
不过,他手上一边搓着个小刀片,一边又摇头说。
“是吗?”
“小周总,我看,你可不像那样的人!”
我二话不说,手上一动,直接去夺老头手上玩弄的那个刀片,老头稍微有些意外,他旋转手腕,想要去躲,甚至还想用刀片划伤我的手!
但我出手,却一下子卡出了他的手腕!
那一瞬间,他的手腕动不了!
而我再发骨节上寸劲,老头的手腕,被掰得咯吱一声,刀片就脱手了!
他的手法跟阮宁的手法类似,不愧是他教出的干闺女,而我,在空闲的时候,就一直在脑海中模拟破解那个使用刀片手法的办法,今天刚好对这老头试试!
他擅长这个,那我就用这个,先发制人!
下一秒,我的手指,便已经夹住刀片,摁向老头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