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爸,我得管你借点人。”
“会武术的高手来两个,其他的大概来上……七八十个吧。”
郑银龙略微犹豫之后,报上了这个数字。
毕竟郑文杰手下的兄弟那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强将。
两个高手,再加七八十个小弟,就算一高所有能打的混混全都码在一块,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至于更多的,他知道他爸现在人手紧张,也就没多要。
“行!”
郑文杰盘算一番,对着身旁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道:“那你们两个就给我保护银龙,顺便帮他教训一下那帮小崽子。”
随后看向另外四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头目的中年人道:“你们每人从手底下再抽二十五个。”
“凑个整,一百个兄弟,我不信还对付不了一帮高中小崽子!”
“告诉兄弟们,下手都狠着点,出了事我兜着!”
“是!”众人齐声答应。
随后郑文杰看向郑银龙,目光中的阴狠才微微收敛。
甚至还不乏欣慰和满意道:“看到了吧,我儿子有股狠劲,像我!”
“这样也好,银龙高中都要毕业了,让他好好锻炼锻炼。”
“我还有有事,先走了,银龙就先交给你们。”
“再有任何差池……”
话未说完,底下的小弟急忙道:“不可能!”
“这么多人对付一帮小崽子还能出什么差错了吗?”
“包在我们身上!”
一群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
郑文杰见状十分满意地放下心来。
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急匆匆离开。
“郑少!”
等郑文杰一走,负责此事的几个头目便围到了郑银龙床边。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疤的头目率先开口:“您打算怎么个打法?”
“先对付那小子的小弟是吧,这事咱在行!”
“那咱是直接冲到他们学校去,还是找个别的地方把他们引出来?”
刀疤脸名叫刘波,也算是跟着郑文杰混迹多年的老人了。
只不过他水平一般,能力有限,在郑文杰手下不太受重用,只做了一个小头目。
平时在工地上做工头,手底下管着四五十号农民工。
遇到事了就化身黑 道头子,带着这四五十号人帮郑文杰打架闹事。
但这几年郑文杰如日中天,敢惹他的越来越少,他表现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如今终于得到了一个出手的机会,刘波准备冲锋在前,好好表现表现。
毕竟郑银龙可是郑文杰唯一的宝贝儿子。
把他给伺候好喽,那以后他刘波在郑氏集团可就能更进一步。
说不定还能给他个项目经理当当呢。
到时候,那威风,那油水,啧啧……
好在郑文杰最近正在对贺丰县其他几个黑 道势力动手,而且还遭到了他们的报复,正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否则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这么个肥差,还不一定能落到他头上呢!
想到这,刘波的口水都差点忍不住流了出来。
“你放心,不就是一帮小屁孩吗,我一个人就能帮郑少您搞定!”
话音一落,其他人顿时不乐意了。
“老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杰哥可是让咱们一起帮郑少,什么叫你一个人就搞定啊。”
“那意思我们都多余呗!”
刘波一听这话,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这话引起了其他三个小头目的不满意。
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各位兄弟,我不是这意思。”
“我是想着我在工地干这么久,手下那些兄弟一个个壮得跟牛似的,对付那帮小崽子肯定不在话下。”
“我这面多卖卖力气,也能给各位多省省心不是!”
话音刚落,另一个瘦高个的头目,便撇撇嘴道:“老刘,你可别吹了。”
“就你那些农民工兄弟,平日里也就卖点苦力,真到了动起手来的时候,能有几分能耐?”
“我平时就负责工地保安,手底下的人可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狠辣,这事儿交给我准没错。”
他叫王虎,是文杰建筑公司的保安队长。
干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升职加薪再进一步。
于是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在郑银龙这个少东家面前表现一番。
这时,一个体型微胖,戴着眼镜的头目李军也开口了:“你们俩都别争了。”
“要我说,咱们得讲究策略,光靠蛮力可不行。”
“我最近研究了不少战术方面的东西,要是按照我的计划来,保证能把王学兵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让郑少满意。”
最后一个留着长发扎成马尾的头目张宇也不甘示弱:“哼,你们都别自吹自擂了。”
“这里面就属我在道上混的时间最长,人脉最广,在这贺丰县里里外外方方面面的也最熟。”
“打个电话的功夫,我就能提前把王学兵手下那帮小崽子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到时候咱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要我说这事我一个人就能办得明明白白的,你们等我好消息就行了!”
“放屁!”
……
四个人你争我夺,谁都不想错过这白捡的功劳。
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
“够了!”
郑银龙皱着眉头听着他们争吵,心中十分厌烦。
他用力拍了下病床扶手,大声呵斥道:“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都给我闭嘴!”
看到这四个小头目都不是什么地位高的关键人物,郑银龙一点都不客气。
而四人也丝毫不感觉被一个‘小屁孩’如此当成狗一样呵斥有什么不对。
反而被这一嗓子吓得立刻安静下来,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然后纷纷谄媚道:“那郑少您看这事怎么办?”
“我们都听您的!”
郑银龙冷冷地扫视一圈,说道:“你们都别争了,这次行动不是一个人的事,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王学兵可不好对付,谁要是敢在这时候耍心眼,只顾着自己邀功,坏了我的大事,别怪我不客气。”
连续经历了两场生死,郑银龙好像蜕变了一样,一下子成熟不少。
严肃起来,竟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众人见状,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