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进自然是直接就拒绝了:“不必了,你们守在外面不得离开,听到没有?”
三人互看一眼,彼此都看到眼中的无奈。
所以,张甲三人只能抱拳应道:“是……”
见如此,简进点点头,这才步入牢房然后反手就将牢门关了起来。
张甲三人再次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张甲不禁低声道:“兄弟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小子拿了咱们的把柄,咱们只能认栽。”何伟无奈撇了撇嘴,说道。
李汉却不太服气,冷哼一声道:“不行,他让我们别走我们就真不走了?我看我们不如趁他审讯的这会儿的功夫回去将此事禀告头儿,我想头儿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何伟显然不太认同李汉的话,他摇摇头道:“头儿能有什么办法?他难不成还能保住我们?你要知道,那小子可是双执事,他若告发我们,我们都一定死罪难逃!”
一听这话,李汉也是无奈了,但显然他还是不甘心:“可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任凭他宰割不成?”
何伟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半晌,张甲才说道:“你们想想看,这小子来审讯排行前十难度的罪犯,他无非就是打算挑战队长的职位,我们先看看他审讯的情况如何再做打算也不迟。”
一听这话,何伟不由点点头,说道:“不错,他一定是这样的想法,但我看这小子八成会失败,难度排行前十的罪犯岂是那么容易审讯出来的?”
“那是,排行前十的罪犯至今都无人可以成功审讯,他一个人进去就想成功?我看简直就是痴人做梦!”李汉也点点头,很是不屑道。
张甲看了看二人,摇摇头,不太赞同道:“我看你们都低估他了,你们想想看,这小子怎么知道我们的老底的?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此话一出,何伟和李汉都不禁一呆,很显然,他们是身在其中,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对啊,张甲,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觉得是啊,他怎么知道的?”何伟露出吃惊的表情。
李汉也是满脸不解的神色,看着李汉,疑惑道:“难不成他早早就打听了我们的事情?”
“不可能的。”张甲摇摇头,神色有些凝重道,“我以为他有秘密的审讯手段,然后撬开黑鸦的嘴,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在审讯黑鸦的时候,我们似乎得意过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来威胁黑鸦。”
“对啊……”何伟和李汉二人马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见二人如此,张甲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缕狡黠目光,嘿嘿一笑,说道:“所以我才让你们别急,我们在此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如果他审讯失败,那自然最好,如果成功,那么此事就很蹊跷了,我们必须回报头儿,我想以头儿的聪明不难猜测到简进的打算,而简进一旦成事,最没面子的人是谁,你们猜猜?”
此话瞬间让何伟和李汉反应了过来,何伟讶异道:“难不成最没面子的是陈岩师兄?”
李汉也露出恍然的神色,然后喜道:“咦,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可以不怕这小子了啊,头儿可能保不住我们,但陈岩师兄要保住我们不难啊,如果不保住我们,那陈岩师兄的脸面岂非丢尽?”
二人到这时候总算是想通了,一下又活了过来,脸上渐渐露出嚣张神色。
张甲也是咧嘴一笑,得意道:“不错,你们猜的很对,而且这小子既然开始审讯难度排行前十的罪犯,那就是公然挑衅陈岩师兄,不管他成功与否,他都已经走上不归路,到时候自然有陈岩师兄教训他。”
三个人一番琢磨讨论,整个情况渐渐浮出水面。
“哈哈哈……张甲,有你的啊,这下老子就舒服多了,你不知道被人拿捏住把柄随时威胁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何伟脸色又恢复高高在上的姿态。
李汉也是猥琐一笑,说道:“嘿嘿,我们怎么不明白,这就好像命根子被人掌握着,时不时的捏你几下,娘的,那叫一个蛋疼啊!”
“哎哟我去,你这个比方准确,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儿。”张甲也是笑了起来,然后又压低声音道,“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先守着,一会儿问问他成功没有,不管成功与否,到时候我们借机离开,回去禀告头儿。”
何伟点点头,赞同道:“不错,不过我看这小子不会成功,哼,失败了更好,陈岩师兄更有理由教训他!”
“嘿,到时候,咱们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这小子居然敢威胁我们!”李汉阴测测一笑,说道。
张甲和何伟也是眼中闪过一缕阴狠,三个人被简进教训之后怀恨在心,宛如恶狼一样随时打算反噬简进一口,在这狭窄阴暗的牢房过道里,三人一番密谋便有了最终的决定。
此刻,牢房之中,简进站在一个老家伙面前。
这一次,冒险丸可不是免费的了,一颗冒险丸就要五百灵石,这个价格直接让简进好一阵肉痛,他跟老羊头一番讨价还价后,总算把价格压到三百灵石,但三百灵石也是让简进相当肉痛,不过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
简进身上没有灵石,老羊头居然还可以赊账,但简进知道,这种赊账躲不掉,老羊头管着天尊塔呢,他要进塔修炼就绕不开老羊头。
不过冒险丸确实好用,什么难度前十的罪犯,在简进几句话之下就缴械投降了。
简进手里拿着一张罪状纸,来到这个老家伙面前。只要老家伙签字画押,那么他审讯就成功了。
老家伙看着罪状纸,脸上一阵抽搐,但更多的是畏惧神情。
“呐,签了吧,咱们也好省点时间。”简进将罪状纸递到老家伙面前。
但老家伙没动,犹豫着似乎不肯签。
简进笑了笑,说道:“不签哈?”
这老家伙咬咬牙,最终鼓起勇气骂道:“小子,你少猖狂,老夫成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十几年来,你们玄明宗没有一个人拿我有办法!哼!要不是你仗着你那什么稀奇古怪的药丸,你以为老夫会怕你了?老夫该交待的都交待了,藏宝也告诉你了,但这罪状老夫不签,你这是羞辱老夫,老夫不承认这些罪状,大不了你再来几次,看看老夫是不是真怕你了!”
简进无奈摇摇头,叹息一声:“唉,何必呢?这些罪状固然有些诋毁你,但又不是我要求的,这是内门的规矩,我有什么办法?这都是统一印制的,你看看。”
说着,简进晃了晃罪状纸。
“哼!”老家伙非常不满,看着罪状纸,怒道,“什么有些诋毁,你看看都写了什么?说老夫偷了你们玄明宗的珍珠鸡,就那破鸡我才不稀罕,还说你们玄明宗威武不凡,老夫已经被你们感动的洗心革面,还说老夫在你们掌门的号召下一定要重新做人……我呸!太不要脸了!就你们掌门算个屁,老夫出道的时候他还穿着开叉裤呢!”
见这老家伙如此激动,简进急忙收起罪状纸,然后退开几步,他生怕这厮发狂撕了罪状纸,然后吐他一脸口水。
说实话,简进也觉得这统一印制的罪状纸确实有点不靠谱,哪里有每一张都印着别人偷珍珠鸡这样的罪名?至于那些玄明宗口号还好了,反正也就是一个形式,至于让这个老家伙如此恼怒么?
虽然是这样,但罪状纸还是要签的,否则简进的计划可就泡汤了,所以他再次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老家伙,说道:“行啊,既然你不签,那咱们接着聊。”
一听这话,老家伙虽然表面强硬,但脸色还是变了:“小子,你这是助纣为虐!老夫不服!”
简进无语,耸了耸肩膀:“那我没办法啊,老头,不过就是一只鸡的小事情,你连你小时候偷看你家婶洗澡的事情都说了,你还在意这个?”
一听这话,老家伙顿时脸色涨红,恼怒道:“你闭嘴!那还不是你用药丸给我下套的?”
简进无辜的撇了撇嘴,说道:“那我不下套你又不肯交待,你若配合,我还可以省一个药丸子,这说到底还不是你惹的?”
“你!……”老家伙显然说不过简进,气的胡须都吹了起来,“老夫不管,总之老夫不签。”
“哦?真的?”
“不错,打死老夫也不签!”
“嗯……那我问你,你小时候玩泥巴是不是被蚯蚓那个了……”
“你、你……你闭嘴啊,是又如何?”
“哦……那实在是太可怜了,对了,有没有被螃蟹给那个了……”
“我……你……你、你,气死老夫了……有!有啊!小子,你有完没完?”
“嗳,这哪里能完了,咱们接着聊,敢问你祖爷爷贵姓,祖奶奶贵姓,你家除了你一个男娃,没别的娃了?你家为什么生这么少?”
“……小子,老夫签,签还不行嘛!”
“哎哟,早说嘛。”
……
罪状纸终于搞定,简进收工完事,这一次收获巨大,这个老家伙可是排行前十的罪犯,藏宝丰富,而且交待了不少关于内门执法堂罪犯的消息,虽然凌乱,但好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