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胸口,十六心中惊骇的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大,跑得更快了。
“翠芝,你还跑?还不快给本小姐站住!”山贼大小姐气喘吁吁的在十六身后追了一会儿,实在是累得跑不动了。她靠着一根柱子喘了几口粗气,冲着十六高喊着,却见他仍然跑着没有停的意思。
山贼大小姐刚想叫巡逻的山贼去将人追回来,就有另一个丫鬟跑到她身旁,凑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她立马脸色就变了,连前面穿着翠芝衣服的十六都不管了,直接往自己的房间奔去。
那位大小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空无一人的红色喜床,顿时大怒,问门外的两个守卫屋子里的人去哪儿了,结果得到的却是守卫们一致摇头的回答。
他们哪里知道里面的人去哪儿了,而且那人被大小姐点了穴还下了软禁散,总不会跑吧,于是二人就去前面的篝火宴上小喝了两杯酒,谁知道回来以后人就不见了啊!
“他身上中了药,肯定跑不远,你们给我满寨子的搜,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山贼大小姐心里那个气啊,浑身的肥肉都气的抖了三抖,她盯着两个守卫看了两眼,恨不得一屁股坐死他们。
你说她看上一个男人容易嘛?她不就是去取了壶酒的功夫,新婚的夫君就不见了踪影,关键是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
说实话,山寨里的所有男人们都巴不得大小姐尽早嫁出去,毕竟就她那样的,这山寨里没有哪个男人能看得上。现在她好不容易能看上一个人,如今却被他们两个给看丢了,万一真找不见人了,大小姐要是破罐破摔的在整个寨子的男人里面选一个圆房,他们两个就是罪人了。
这么想着,两名守卫内心慌慌的带着山贼大小姐的命令退下,去通知其他在山寨里巡视的山贼守卫满寨子的找人去了。
与此同时,他们大当家的新房那边也传出了消息,说新娘子不见了,房中就剩下悬挂在房梁上的一条三尺白绫和地上遗留下来的一套火红色的喜服。
据说大当家喝完了酒准备回房间去掀人家新娘子的红盖头呢,结果进门就看到空荡荡屋子,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看到浑浑噩噩朝着这边走的张喜婆,立即发怒的冲她咆哮了起来,差点没把人家张喜婆的魂儿给吓掉。
“大当家,婆子我也不知道新娘子去哪儿了啊,当时大小姐遣翠芝过来叫我过去,谁知这一回来新娘子就不见了啊!”张喜婆也是十分的震惊,她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新娘子的情绪当时已经被她稳定下来了,这才多久的时间啊,人能跑哪儿去呢?
“还不赶紧去找!”大当家猛地把屋子里装着交杯酒的酒壶砸到了张喜婆的面前,满面怒容的让人去找新娘子。这时,他听到了有人来报,说大小姐那边的新姑爷也消失不见了,立即下令就算将山寨整个翻个个儿都要把人找出来。
十六藏人的本事那是在玉辞心身边待了几天耳濡目染学下来的,若是那位姑娘不自己走出来,就算山寨的人找遍了这里的各个角落,也不一定能把人找出来。
至于上官烨,早就被老七背下山去了,那些山贼除非下山,否则连个人影都找不见的。
所以,山贼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大当家的新娘子和大小姐的新郎官儿,倒是找到了不少被打晕的藏起来的山贼兄弟和大小姐的贴身侍女翠芝,一共十六个人,而这些人都无一例外的被人扒去了外衣。
有人混进他们山寨里来了!
山贼们看着被打晕的弟兄,心中骇然。怎么可能!他们的山寨入口处每一个时辰都有人轮换着值守着,断不可能将山寨以外的人放进来,而且山寨背靠悬崖,左右更是没有出路,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奶奶的,居然有人混进了我们山寨,真是当我胡老大是泥捏的?盘踞这座锦峦山山头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挑衅咱们山寨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老三,招呼着兄弟们在院子里集合,老子要把混进来的那些人一锅端了!”大当家高声喊了自己的兄弟一声,然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碎道:“妈的,老子娇滴滴的新娘子和那个英俊不凡的女婿肯定也是被这些人给弄走了,哼,等找到了人,老子非得把他们千刀万剐了不可!”
很快,原本热闹的篝火晚宴瞬间结束,山寨里除了几个女眷以外,剩下的那些人都被大当家的集合在了方才进行篝火晚宴的露天坝子里。
燃烧的正旺的篝火堆现在已经无人问津,三百多名山贼们都整齐的站在坝子里的高台下,看着台上怒意凛然的大当家胡老大,等着他发号施令。
“兄弟们,咱们这个锦峦山寨存在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挑战咱们的威严,竟然悄悄地混进了咱们的寨子里,掳走了老子的媳妇儿和女婿,你们说这笔账该怎么算?”胡老大在台子上的拿把大椅子上坐着,样子像是在皇宫金銮殿上的皇帝一样,手指在椅子把手上敲打着,脸上挂着一抹邪邪的笑。
“抓起来,千刀万剐!”
“竟然敢把嫂子掳走,弄死他们!”
“对,弄死他们,千刀万剐!下油锅!”
“……”
台下一众山贼在附和着,胡老大满意的点点头,道:“好,那就如弟兄们所言,把他们统统都抓起来,千刀万剐了,然后再下油锅!”
随即,胡老大就开始让那些山贼们分散着去寻找混进山寨的十六个暗卫的踪迹,可是他们才刚走了没几步,一个个都口吐白沫,然后两眼翻白的软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有些个山贼木楞楞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弟兄倒了下去,被吓住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胡老大身边站着的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山寨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也是瘫在地上,嘴边白沫四溢,嘴唇也逐渐呈现出乌青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