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被上官烨看的有些不舒服,玉辞心动了动她已经逐渐恢复力气的身体,疑惑的看着他。
“你的伤……怎么好了?”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上官烨伸手去触摸她方才伤口的位置,指腹下是一片平滑,哪里像是受伤过?
伤好了?什么伤好了?玉辞心有些奇怪上官烨的问话。
看出了她的不解,上官烨将她的那只手抬起来,指着之前被飞雪咬过的位置道:“这里,是先前飞雪给你咬的,还流了不少血,怎么现在血没了,伤口也不见了?”
听上官烨这么一说,玉辞心也将视线放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虽然当时她浑身难受虚弱,但也能察觉到飞雪来到了自己身边,它还带来了“流火飞仙琴”,且咬伤了自己的手臂把血滴到了琴弦上,之后在她身体好转之前好像舔了几下自己的伤口。
那时候她难受的没注意,却不想那些伤口已经都好了,就像在猎场山洞的那一夜,她割手放血救飞雪时一样,被它舔过之后的伤口紧接着就愈合了。飞雪到底是什么来头?它那么有灵性,又是一只老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飞雪为什么会跟在自己身边?抛下了它的臣民,带着它的孩子也要跟在自己身边,赶也赶不走,为的是什么?就算自己救了它也不至于让它这般跟随吧?而且它的孩子飞云也特别的粘着自己,也不粘它,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吗?
可是她自从穿越来了这里之后,身上也没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啊,她实在是想不通。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
血!她的血液!
当初她救它是给它喝了自己的血的,原本她是想要剖腹取子,可是那十五只老虎龇着牙威胁她,最后她才在它们的提示下用了自身的血液,没想到居然将它给救活了。
她还记得当初那些血液滴进了飞雪的嘴里不久,原本濒死的它如被注入了生命之光,浑身的生机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然后在第二天就鲜活的出现在她眼前,那应该都是自己血液的缘故。
自己的血液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玉辞心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发呆,连上官烨叫了她好几遍都没有回应,还以为她是弹了“流火飞仙琴”之后的后遗症,赶紧朝着门外喊了几声,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这时,飞雪已经从池塘边上将它叼过去的“流火飞仙琴”叼了回来,前爪抵开了半闭着的房门,把琴叼到了玉辞心和上官烨面前。
上官烨看着那把琴,想着之前玉辞心那般难受都是因为它,于是在飞雪将琴放在地上之后,看都没看一眼,就吩咐暗卫进来把琴拿去烧掉。
“等等,把它拿过来。”暗卫的手还没碰到琴身就被玉辞心叫住了,他看了看自家主子,再看了眼喊住自己的玉辞心,一时间不知该听谁的。
“你还要它做什么?你忘了你差点因为它死了!这样诡异的琴,还是烧掉的好。”上官烨没有理会玉辞心说的话,反而是横了一眼那个暗卫,“还愣着做什么?拿去烧掉!”
“不许烧,拿过来!”玉辞心躺在床上,逐渐恢复过来的她虽然身体仍在虚弱,但声音和语气却是不虚弱的。
暗卫现在是进退两难,他的主子让他把琴拿去烧了,可是郡主又不让烧,本来他该听自家主子的话,但郡主说的话也似乎不能不听,于是他为难的看着两人,伸向“流火飞仙琴”的手一会儿拿起,一会儿又放下,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
“飞雪!”上官烨强烈要求要烧掉琴,玉辞心却要将其留下,两人争执了一番无果,她只好叫飞雪动手了。
飞雪很聪明的懂得了玉辞心的意思,它一抬爪子就将暗卫给刨开了,然后叼着琴身越过上官烨蹦上了床,把琴放到了玉辞心的身侧后再乖乖的跳了下去。
玉辞心冲着飞雪笑了笑,然后伸手就要朝着“流火飞仙琴”摸去,却在手指要放上琴弦的时候被上官烨截住,道了句“不可”。
“上官烨,你难道没发现这把琴已经变样了吗?”对于上官烨的阻止,玉辞心表示理解,在经历过那样的一幕之后,又从秦未央口中听闻了这把琴的传说,他担心也无可厚非。
若是之前他在飞雪把琴叼进来之前就命人将它烧了,她不会阻止,可是就在刚才,她明显感觉到了琴上传来的亲切,好像有种与她血脉相连的感觉。所以她才阻止了上官烨的举动。
听到玉辞心说的话,上官烨只是短暂的观察了一会儿那把琴,抓着玉辞心的手并未放开:“就算变样了又如何,你不能碰它,除非你想再一次体会浑身被烧灼的感觉。”
“不会了,触碰它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玉辞心摇着头解释:“现在的‘流火飞仙琴’与我之间有种很奇怪的联系,似亲密无间的朋友,又似血脉相融的亲人,所以它不会再对我造成伤害。”
说着,玉辞心趁着上官烨不注意,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琴弦上,“铮”的一声脆响,声音不大,却像有种魔力一般在上官烨的心间回响,经久不绝。
“你听,它的声音变了,不再是之前那般喑哑,甚至还有些雀跃。”玉辞心眉眼带笑的看向上官烨,然后又在琴弦上多滑弄了几下,听得上官烨脑中一阵晕眩,原本捉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清醒一些,可是玉辞心的手还在琴弦上拨动,他的脑子就越昏沉。
“心儿,你快停手,别弹,我头晕……”还没说完,上官烨就晕厥在了玉辞心的床上。
玉辞心看到昏迷的上官烨,有些疑惑的将手从琴弦上脱离,她的手无力的推了推倒在她身旁的上官烨,却见他没有丝毫反应,怎么推都不醒。
他怎么忽然间就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