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婵咬了咬牙,又是几声闷哼从嘴里溢出。她的后背被玉辞心踩得好疼啊,身前的那些伤口本来就没被包扎过,如今又被玉辞心用力的这么一踩,她几番挣扎之后,那些结痂止了血的伤口忽然崩裂了,丝丝鲜红从伤口处流出,浸染在地上的水洼里,看着凄惨无比。
“别你啊你的,苏婵,曾经在九千岁府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随意的招惹我,可是你偏偏不听。如今,你既然有胆子招惹我,那么招惹了我之后是什么后果,你也该清楚清楚了。”玉辞心冰冷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意,接着道:“我玉辞心从来就不是个心善的人,我手里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没道理在别人三番五次的算计冒犯了我之后,我还要笑着脸对他说句‘没关系’的。所以苏婵,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可好?”
“不,不要,玉辞心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是我不对,我不该害你,我……”玉辞心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平平淡淡的,可听在苏婵的耳朵里就像是个催命符,让她趴在地上不停地摇头哭喊,求饶认错。
“苏婵,我曾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又怪得了谁呢?还有,不是每一句道歉都会获得原谅,不是每一个人认错都会被人宽恕,也不是每一个人求饶了就会免了他应受的惩罚。尤其是像你这种不知悔改,不懂进退的人,我更不会饶恕!”
玉辞心说着,踩在苏婵背上的脚用力的碾了碾,碾的她痛呼不止后才将脚收回,然后转身朝着屋内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对着老二吩咐道:“老二,将苏婵的手筋脚筋全挑断,把她丢进有野兽出没的山林中,亲眼看着她被野兽分食干净了你再回来,明白?”
“是,属下知道了。”老二连忙恭敬的回应了一句,而后慢慢地走到苏婵的身旁,拔出腰间的软剑,几道剑光闪过,便听到苏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整个山坳中。
随后,老二提着被挑断了手脚筋的苏婵衣领,运起轻功几个纵跃间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回到屋子里后的玉辞心看着还坐在桌前吃饭的几人,紫芽和清瑶姑姑以及那个头发雪白的老者倒是很镇定的继续吃着东西,而那位农妇几时遇到过这般场面,光是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她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要是让她跟着老二过去亲眼看着苏婵的下场,估计会吓得瘫在地上吧?
“大婶儿,别怕。”玉辞心迈着步子走到农妇身边,轻轻的在她的肩膀处拍了拍,语带安抚的说着。
“我……外面……”农妇结结巴巴的说着,哪怕玉辞心轻言轻语的安抚也难以消磨她心中的害怕。
玉辞心无奈的弯了弯唇角,暗道自己该让老二将苏婵带远一些再收拾的,或者在刚才踩她的时候找了个东西堵住她的嘴的话,也不至于让屋内还在吃饭的农妇听到。
过了很久,农妇心中的害怕渐渐平息下来,可是她想起之前苏婵的惨叫和玉辞心对老二的吩咐,手中剩下的半碗饭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她看着紫芽、清瑶姑姑以及那位老者都吃过了之后,便将自己碗中剩下的饭粒连带着剩菜的那些汤水一并倒给了院中的那群家禽吃,而后转身回屋收拾碗筷去了。
只不过农妇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非常的沉默,也不怎么和玉辞心她们说话了,该到了饭点儿或者做什么的时候,她就去忙自己的,尽量避开玉辞心几人,尤其是离老二离的远远地,生怕她会是他下一个丢进有野兽出没的山林中的人。
虽然后来紫芽拉着农妇和她解释了半天,说她家主子只会针对伤害过她的人,不会殃及无辜,但农妇还是怕怕的,看的玉辞心莞尔一笑,也不再去管她如何,而是将目光移到那位老者的身上。
从她醒来以后她就注意到他了,她见他对自己慈眉善目没有一丝敌意或者别样心思的模样,便没有在意。可是当她听见紫芽附耳在她耳畔说,昨天她昏迷之后老者想要她将自己腰间的锦囊取下看里面装着的某两件东西的时候,她的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厉色,对着老者沉声道:“阁下昨天自出现在断崖上开始就跟在我们身边了,我听我的丫鬟说你救了十八,而且还对我腰间锦囊里装着的东西感兴趣,不知阁下究竟想做什么?或者说你出现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这锦囊里的东西?”
说着,玉辞心一把扯下腰间的锦囊,在手里翻看着,却并未将其打开。
老者笑眯眯的点点头,而后将目光凝向那个锦囊,神色凝重的开口:“丫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有些事情关于你和你娘,也关于神语国和你的身世,还关于你腹中孩子的安危,我必须单独对你说。”
闻言,玉辞心仔细的盯着老者的脸看了又看,皱眉道:“你是来自神语国的人?你说你知道我的身世,还提及了我娘以及我腹中孩子的安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框我的?没准儿你和那伏月一样,是为了要我的命的呢?”
听到“伏月”那个字的时候,老者眼中闪过一阵失望,喉间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他望着玉辞心,表情诚挚的道:“丫头,我不会害你。如果你不信我,那郝满星你总该相信的吧?我是传书给他之后才知晓你的行踪的。”
“郝老?”玉辞心挑了挑眉,眼前这个老者既然是郝满星认识的人,那应该是个能信之人吧。于是,她对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去外面幽静的山林里谈话。
老者点着头率先走出了屋子,朝着外间依旧苍翠的山林中走去,玉辞心对着身边的紫芽和清瑶姑姑吩咐了一声,便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老者身后,同样朝着山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