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醒来,玉辞心和上官烨就听见昨日伺候他们的宫女从外面回来禀报,说国师大人已经派了人前来迎接他们的神女前往神殿接受神女洗礼,马车就停在宫门之外。
闻言,两人相视了一眼,然后对着那名宫女点了点头,让她去宫门口回禀来接他们的人,让其在宫门口稍稍等上一段时间,说他们一会儿就会过去。
宫女转身出去回禀过后没过多久,上官烨和玉辞心就穿戴收拾好出现在了宫门门口。
来接他们的人很眼生,不过看他们对玉辞心那恭敬的态度,应该是闻人乾清身边的亲近之人吧。
两人上了马车,由着这群来接他们的神殿中人带着前往了神殿,去接受那属于玉辞心的神女洗礼。
约莫一个时辰后,玉辞心乘坐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她被上官烨牵着下了车后,抬头一看就看到神殿那庄严而又肃穆的大门。
随后,两人又在走进了神殿中,在神殿的那些侍者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大殿,殿中是早已在那儿等候许久的国师大人闻人乾清,以及位列神殿长老席位的几名长老。
“心儿,你总算来了。如何?路上没累着吧?”闻人乾清呵呵一笑,未等玉辞心走至他面前,他就已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朝她走近。
“谢谢外公的关心,心儿很好,您派去接我的马车也布置的很舒适,没有累着我。”玉辞心笑着摇了摇头,如实回答着。
“没有累着你就好。”闻人乾清轻点了两下头,也同样笑了起来,然后拉过玉辞心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指着站在一旁的几位长老,一一的为她介绍着:“心儿,这位是神殿的司徒长老,全名司徒吉。这位是慕容长老,慕容顺。这位是……”
随着闻人乾清的介绍,玉辞心挨个的对那些个长老点头示意,并报以恰到好处的微笑。等闻人乾清将所有的长老都介绍完后,正准备命人将她带下去沐浴更衣,而后再随他一起去神殿的洗礼池接受洗礼的时候,却被人忽然叫住了。
“国师大人,这就是你说的被神珠和神玉亲自选中的神女?前任神女林静蕙的亲生女儿?”其中一位长老含着疑惑的目光围着玉辞心转了一圈,然后眯着眼开口问道。
听到问话的玉辞心目光一转就看到了那位说话的长老,她记得不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方才她外公给她介绍过的名叫慕容顺的长老。
她不发一言,抬头迎上了慕容顺投过来的目光,从他眯着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些许怀疑、不屑、以及厌恶。
玉辞心不明白,为什么这才第一次见面,这位慕容长老就对自己透出了些许厌恶,她也不想去想原因,毕竟于她而言,这个大殿中的那些长老,无论喜欢她也好,厌恶她也罢,那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他们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只要她自己过的随性就好了。
倒是她的外公闻人乾清对着慕容顺点了点头,肯定的回了一句:“那是自然。”
然而听见闻人乾清肯定回答的慕容顺却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嗤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讥讽地道:“真不知道神珠和神玉为什么选择她认主,除了一张脸好看之外,本身不具备半点儿灵力,还挺着一个大肚子,难不成咱们当选神殿的神女都开始越来越次了么?”
“慕容长老,我劝你还是慎言的好。毕竟,这选神女的事历来都是神珠和神玉自行选择的,它们代表着天神的旨意,你这般的质疑神女人选,质疑神珠和神玉的抉择,是不是也在质疑天神的旨意啊?”闻人乾清冷哼了一声,回讽道。
而后他也不理会慕容顺突然冷下来的脸色,转头看向玉辞心,对她柔声道:“心儿,你和烨儿先下去沐浴更衣吧,一会儿外公带你去洗礼池接受洗礼。”
“好,劳烦外公了,那心儿就先下去了。”闻言,玉辞心点了点头,拉着上官烨转身就在神殿侍者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大殿。
在走出大殿大门的那一刻,玉辞心回头,眼带嘲讽的朝那位慕容长老送去了一个鄙夷的笑。
满意的看着他看过来的快要喷火的眼神后,玉辞心十分潇洒的留给了他一个背影,然后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玉辞心和上官烨被神殿侍者带到了一个装饰华丽,而又有着精致摆设的房间里,刚一进去,她的目光就被房间中悬挂的某幅画卷所吸引,让她看的目不转睛。
那卷画上画的是一对恋人相依相偎泛舟与湖上的情景,青山绿水都倒映在他们的四周,为相恋着的两人增添了些许静谧与安然,更是让看这幅画作的人感受到了浓浓的情意。
不过这幅画卷上没有署名,但却在画卷的右下角上盖了一个印章。玉辞心看着那个印章的内容和线条,怎么看都觉得熟悉万分,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这是……”
她喃喃的轻语着,却不料被站在她边上的侍者听见了,于是那位侍者转过头向她解释道:“神女大人,这是上一任的神女住的地方。国师大人曾经吩咐过,这里的东西全都要保持原有的模样,所以我们也从来没动过。那副画也是上一任神女所作,据说画上的人便是她和自己的恋人。哦对了!小的差点忘了,上一任神女可是与神女大人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国师大人也不会特意命小的将您带来这里居住了。”
“上一任神女?娘亲?”玉辞心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位侍者,抬手抚上画卷的右下角印着的印章,经侍者这一提醒,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印章熟悉了,这分明就是娘亲留给她的那个盒子里放着的那方凤印的图案啊!
“神女大人,小的既已将您带到住处,便先告退了。还请您和这位公子沐浴更衣过后早些前往大殿,莫要让国师大人久等。”侍者看到玉辞心盯着那副画卷上的印章发呆,不由得轻咳着提醒了一句,而后便快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