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其他的几个暗卫在解决完仅剩的那些山贼,朝着台子上的胡老大走去的时候,远处一个肉球口中大叫着滚了过来,挡在了胡老大面前,她的手里还拿着两把厚厚的菜刀,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缝儿的眼睛带着紧张和防备的盯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十六个暗卫们。
“不许动我爹,否则本大小姐一屁股坐死你们!”来人正是胡老大的女儿,整个锦峦山寨的大小姐胡蝶。她原先跑过来的时候到没有注意,此刻看着周围成堆倒在一起的山贼,她握着菜刀的两只手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慢慢地抖动幅度变大,到后来双手无力的都快握不住刀了。
“嘿哟,没想到还有个漏网之鱼呢!”十六看着突然奔过来的胡蝶,心里别提多气愤了,若不是他的及时赶到,他家英明神武、丰神俊朗的主子就要被这个胖成猪一样的女人强娶做压寨夫君了。要真是如此,那云心郡主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玉辞心在十六的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虽然她这几天总是变着法儿的折腾着他们十七个兄弟,但是不得不说,那些残酷的训练与折腾,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自身的实力与能力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尽管他们还没有多大的发现。
可就是冲着玉辞心在他们面前露的一手厨艺,那也是非常高大上的存在,和身前这个满身肥肉堆叠的女人相比,分分钟把她秒下去好嘛。
“爹,爹,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呢,咱那么多的弟兄们怎么都倒在地上睡大觉了?不是说要集合了给我找新郎官儿么?”胡蝶浑身都颤抖着回头瞄了一眼她亲爹胡老大,看他一副颓然的样子,她自己心里更慌了。
自小她就是山寨里人人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大小姐,要啥有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种场面,十六个暗卫身上传来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忍不住的往后缩了缩,他们手里还没有来记得收回的长剑上还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在地上汇成了一团小小的图案,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怎么会这样?爹爹不是说要派人去把她的新婚夫君给抓回来吗,她的夫君呢?
“各位好汉,我胡老大纵横着锦峦山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吃了这样的一次亏。想当年官府派来剿匪的那些兵都奈何不得我胡老大这个锦峦山寨,如今却毁在了你们十六个人的手里。我知道今晚的我逃不过,也不想逃,二十多年前我一手创建这里的时候就预见过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想到它来的如此之快。我胡老大一生从未求过人,临死之前,能不能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胡蝶,我胡家就她一个血脉了。”胡老大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看着自家女儿害怕的后退的模样,心中一痛,带着祈求的冲十六个暗卫道。
“你在打劫杀害那些无辜的路过锦峦山山脚的百姓和商旅,在他们开口求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放他们一马?”老二听了顿时气乐了,他以为他求了他们就会手下留情吗?要知道这二十多年来,在锦峦山殒命的人前前后后加起来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途经此处的商旅或者进京寻亲的百姓,而他们都是被山上这群丧心病狂的山贼给杀死的。
一般来说山贼劫财不劫命,偏偏在这锦峦山就是劫财又要命,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和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懂得,暗卫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寨子里的每一个人。
“我……”胡老大听老二这么一说,脑子里闪过一幕幕百姓富豪跪地求饶的画面,那时他二十多年占山为王的时间里对山下路过的所有人做过的事情,他们当时哭着喊着求他放他们一条性命,可他当时兴奋地不行,一刀一个就将人砍死在地,后来他寨子里的弟兄们也有样学样,每逢打劫的时候就不会再留一个活口。
深深地闭上了眼,胡老大心中懊恼至极,作孽啊!若他当年没有那么残忍就好了,或许如今还会有一线生机。
老二轻笑,不再跟他废话,手中的长剑直接就割向了胡老大的脖子,一剑封喉。
“爹!爹啊!你们敢杀了我爹,我要砍死你们!”胡蝶看到自己的老爹没有丝毫反抗的就被老二一剑斩杀了,她顿时眼睛一片血红,这会儿拿着菜刀的手也不抖了,扑上前就要砍老二。
可是她那么笨重的身体,又如何会是老二的对手,老二轻飘飘的几次闪躲之后,手中的长剑划过了胡蝶的两只手腕,割断了她的手筋,让她手中的两把菜刀一下子就跌落在地。
她痛呼了一声,回头看着自家爹爹双眼突出,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几句“呵呵”声,他脖子上那条口子还不断往外冒血,浸透了他大红色的衣袍。
“爹,爹你不要死。”胡蝶横肉堆放的脸上泪珠滚滚,她想过去抱抱她的爹爹,可惜手筋被老二割断了,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一个劲儿的喊着她爹的名字。
见到这一幕,老二忽然原本想要一剑刺死胡蝶的动作忽然顿住了,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他闭了闭眼,想着反正整个山寨的人基本上已经被他们给解决掉了,就留下一个被挑断了手筋的女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于是直接吩咐其余的暗卫找来火把,一把火将整个寨子点燃起来。
至于那个还在高台上哭着的女子,她能活便活,不能活那就随着这个寨子一同化为灰烬吧。
之后,老二大手一挥,就招呼着众位兄弟快步下山去了,山贼窝已经被他们端了,是该下山复命了。
走出这个山贼窝,一种暗卫回头看了一眼逐渐被火光吞噬的寨子,眸子里神色变换着,纵横锦峦山二十多年的让官府都无法的山贼窝覆灭了,而且是在他们手里覆灭的,这是一件多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啊,可惜此刻他们的心里并没有自豪的感觉,有的只是对玉辞心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