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尚书本来是坐着的，但听闻了季梦的话之后，便站了起来，不停的在书房踱步，心情各种的上下起伏。
季梦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季尚书转过身，盯着季梦，问道：“季舒瑶当真是这么对你说的？”
季梦点头，“父亲如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问她，这些话都是她告诉我的。”
季尚书有些头疼，本来他是好看北辰的，想让季梦跟你北辰接触，但几次下来，北辰那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日季尚书着急找季梦回来，无非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他希望季梦尽快的找机会接近北辰。
可听了季梦的话之后，季尚书犹豫了，他多次跟北辰示好，但北辰的态度很清冷。
他也没多想，本来北辰也是个清冷性格之人。
之前早听闻，北辰喜欢谢丞相府的谢婉妍，他也不放在眼里，毕竟，谢婉妍追着北慕川跑的事情，也是传得人尽皆知的。
可如今，季舒瑶一旦与北慕川成婚，成了慕王妃，那谢婉妍必然会放弃北慕川，她堂堂丞相府大小姐，不可能嫁过去当个妾。
就算谢婉妍愿意，以谢丞相的为人，也绝对不会甘愿如此的。
北辰当真喜欢谢婉妍，谢婉妍大可直接进宫去当皇妃，何必委曲求全当个侧妃呢？
如果他这个时候，将季梦推给了北辰，而北辰心里面只有谢婉妍，那肯定会让谢婉妍当这个皇妃，季梦过去，也只能当个妾。
季梦是他从小精心培养长大的，不管个性，还是各方面都是佼佼者，他怎么甘愿让季梦去当个侧妃。
既然北辰看不上他们尚书府，那尚书府何必跪舔于他不可。
季尚书也并非善茬，他思考再三，便问季梦，“那你的意思如何？”
季梦心里觉得好笑，问她意见如何？如果她说两个人都不想嫁呢？她能嫁给自己心中的意中人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季梦也不可能会说出来。
季梦只能回答，“父亲，我不想当妾，也不想当侧妃。”
她季梦要当，也得当正宫。
连尚书府的庶女季舒瑶，都能当上慕王妃了。
如果她尚书府的大小姐，去给北辰当个妾当个侧妃，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她连一个庶女都不如吗？
打死她都不愿意当这个侧妃的。
季尚书倒是很满意季梦的这个态度，他尚书府虽然比不上丞相府，但尚书府家的长嫡女，怎么能给别人当侧妃呢？
“那你想如何去做？”
季梦知道季尚书表面是在给自己选择，实际上，他心里面早已经有了想法，故意给自己台阶下罢了。
季梦对自己父亲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真的那么高尚，何须卖女求荣呢？
跟那些将女子卖去青、楼当妓、女的人，其实根本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说起来好听一些，说得不好听，也只是攀附荣华富贵的棋子罢了。
季梦道：“我觉得季舒瑶分析得很对，北辰殿下就算是皇上跟前红人，但他也未必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而北翼殿下看着风流倜傥，却实际上并没有特别钟爱的女子，加上他母妃是侯府长郡主，他背后的势力是整个侯府，
论背后的势力，北翼殿下更胜北辰殿下一筹，女儿若是能够拿下北翼殿下的心，女儿便是北翼殿下的皇妃，岂不比北辰殿下的侧妃要好。”
一个正妻，一个侧妃，选择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