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瑶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年纪太大？”我这是有七老八十了？什么叫年纪大？
更何况，作为女孩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年纪大了，好吗？
北慕川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得季舒瑶生气了，本来像她这般年纪再学武，年纪实在是太大了，普通人都是两三岁就开始练功习武了，你都十六岁，还不算年纪大了？
“两三岁开始，才是练武最好的年纪，高手都是从小开始练武的。”
两三岁？
开玩笑的吧！岂不是刚刚能站稳的小屁孩，就要练功了，那多可怜，人家两三岁还在父母的怀中撒娇呢！
见季舒瑶一脸的不相信，北慕川便开口说道：“我两岁开始跟随父皇习武，父皇便是我的恩师，他对我向来宠爱，却也十分严格。”
季舒瑶完全想象不到，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跟在一个大人的屁股后面，刻苦练功的场景。
两三岁，还是懵懵懂懂啥也不懂的年纪吧！
季舒瑶听北慕川这么说，突然觉得他其实也不容易，虽然生在皇宫，不愁吃喝，还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却还要从小练功，从小就要肩负起对国家的责任，那也还是挺累的，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童年还能过得无忧无虑。
对比两三岁，自己这十六岁的年纪，确实也算是老的了。
她无法反驳。
见季舒瑶如此沮丧，北慕川只好开口说道：“也并非不能学，只要努力，或许还是可以练一些防身技巧的。”
季舒瑶闻言，眼前一亮，她也不祈求成为什么高手，能学点防身的技巧就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武林高手，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
北慕川冷清的扫了季舒瑶一眼，“你觉得我现在适合教你？”
季舒瑶看看北慕川，有些尴尬，她呵呵一笑，“确实不太适合，等你身体好了，再教也不迟的。”
北慕川点了点头，“嗯！”算是答应了季舒瑶的这个无礼的请求，他向来不教人习武，这也算是为季舒瑶破例答应了。
“前辈现在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你身上的伤口已经这样了，再不治疗恐怕……”
季舒瑶突然看向北慕川，他自己应该更加清楚自己的情况。
“这位前辈若真的对皇室中人有敌意，又怎么会替我治疗？”
北慕川倒是人间清醒，也不糊涂，皇室跟魔教的恩恩怨怨，不是他能够解释得清楚的。
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谁也不知道。
更别谈谁对谁错了。
若想要解开当年的困惑，必须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估计唯一能够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唯有那位前辈了。
可那位前辈疯疯癫癫的，就算问他，他也说不清楚。
这件事情，难就难在这里。
如同季舒瑶所说，昨天晚上之前这位前辈都是很正常的，又怎么会突然疯疯癫癫了。
是这位前辈故意而为，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北慕川想得深了一些，季舒瑶却不是那么想的。
季舒瑶觉得，那位前辈估计在这山洞，对着那些尸体那么多年，恐怕是精神受到了一些刺激，甚至有些分裂了。
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等那位前辈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