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路走到这里,会觉得真难坚持啊!开始那么容易,坚持怎么就那么难呢?就像一本书,开头写得风生水起,到最后却怎么也坚持不下来了。真的会很恨,恨自己的不知进退,恨自己的软弱和动摇。可是,在内心深处,我可以质问自己:你是不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爱得不那么深?是不是内心的力量已经实在无法让你去寻找最终的结局了?是不是?要我怎么回答呢,哪一个答案我都不愿意承认。——蓝梦瑶的日记。
是啊,我嫉妒了,我嫉妒李凡可以在任何场合任何地点以任何语气提起她的“佩哥哥”,我嫉妒她可以那么任性地陪伴在书佩的身边,而大家,就这么自然地默认或者说接受了这件事。我实在嫉妒她。有人说,嫉妒的女人是可怕的,也许他说的对吧!怎么可能不可怕呢?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另一个女人以爱的名义陪伴或者分享自己的爱人,绝对不可以。
我感觉到高峰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我也知道他一直试图在掩饰这一点。可是我和他一样痴,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书佩的身上、脸上、眼睛上,无法移开。即使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有另外一个人也像我盯着书佩一样用力地盯着我。但是我痛心地发现,书佩正沉溺在自己的角色里,既没有看我,也没有看对着他狂舞的李凡,他像一个真正的演员一样,双腿迈得那样周正,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前方。我的心有点碎。
气氛在高涨,运动场因为他们三个的登场突然变得特别high,啦啦队的同学们甩开胳膊跳起了排练已久的啦啦*,大家大声呼喊他们三个的名字,连别的班的对手,在这一瞬间都显得特别愣怔。我收拾起自己的心情,认真地跳,认真地喊,认真地做着我该做的一切。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特别的项目。比赛正式开始之前,有一个工作人员走出来,在两条横空悬挂的绳子上浇上了汽油,然后“呼”地一声把它们点燃了。好特别的障碍物!有几个志愿者走进场中,或手拉手或脚挨脚连成一条线,以各种奇怪的姿势组合成某种奇特的阻碍。我对这个项目越来越好奇了,也对他们的表现充满了期待。各个班的啦啦队呼啦啦地开始了表演,轮着替自己的参赛选手加油,比赛也在现场热烈的气氛中正式开始了。
如上所说,比赛场地上被设置了多种特别的障碍物,比赛以班为组,一组三人,大家的目标就是穿越重重阻碍,去终点抢一颗神秘的球,这颗球并没有放在显眼的地方,而求它的造型和颜色都是秘密,在比赛结束之前没有人会知道。
上官飞耍够了帅,一本正经地站在自己的阵地上,没有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显得阳光而镇静。书佩和高峰站在他的两侧,目光沉着,面色平静。看得出来,他们虽然表现得玩世不恭,可是实际上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认真。这也是他们能顺利参加这个项目的原因之一。
随着一声锣响,比赛终于正式开始了。五个小组的选手瞬间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直射出去,书佩当仁不让地冲在最前面,高峰紧跟在他后面,反而上官飞却在很多人之后,但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懊丧,仿佛这样的局面皆在他的预想之中。
障碍自然不是白设置的,横亘在大家面前的第一组障碍就顺利把很多人阻隔在了胜利的彼岸。只见离起始线10米的地方有一组短墙,墙虽不高,但是砌墙的土质极松,而比赛的要求是在不破坏墙的前提下越过墙。这样要求就高了,首先,墙是短墙,但是短得有水平,一般人绝不可能连着跳跃五次越过这样一组相互只见间隔极短的墙;其次,若没有极快的速度,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松越过墙但是又不损坏它的。外语学院的人首当其冲地被刷下一个,一个身材粗壮的选手把第二堵墙弄塌了半块,这给后面的人降低了不少难度。书佩轻巧地跳过了短墙,在他身后高峰几乎是用飞的,呼地一声,在大家都还在愣神之际就飞了过去。啦啦队队员看得几乎忘记了喊“加油”,嘴巴张的好大,高峰突然露了一手,让大家有点小震动。上官飞得益于塌了的半堵墙,也顺利跳了过去。
在短墙前方十米的地方,横七竖八放置了好多半米直径的水盆,里面倒满了不同颜色的水,,盆和盆之间的距离极小,几乎只能放得下脚尖,想要在水盆之间落脚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我暗暗为书佩捏了一把汗,他可以顺利通过吗?老实说,对于体育这方面,我对书佩的了解实在太少了,高中的时候在诺曼市,大家基本上只顾着忙学业,为数学为物理忙得焦头烂额,从来没有彼此了解过体育方面的事。在我心里,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是我放在心里的人,同时,却也是一个让我不会产生厌倦的人。就像现在,他轻而易举地跳过那组墙,就已经让我觉得惊叹了。
“书佩,加油!高峰,加油!”我在心里默默为他们俩打气,希望他们可以赢得比赛,夺得荣誉。“啊——”小麻雀一声惊呼,我赶紧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书佩在水盆之间疾走,状如草上飞。只见他左弯一下,右移一下,但是无论他怎么弯怎么移,他的脚都没有沾到水,不一会儿,他居然平安地闯出了水盆阵,潇洒的身姿让一旁拿话筒的吴彬直呼:“凌波微步!”
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李凡手舞彩带,冲着书佩直喊“佩哥哥”,啦啦队的队员们不失时机地跳了一段,现场气氛达到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