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
当黎明到来,方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双粉腿玉臂。
两个美人躺在自己身边,八爪章鱼一般将他缠绕,就算是睡着了也不愿松开。
眼角还带着点点泪痕。
方易失笑一声。
将玉兰和梦云的玉手拿开,轻轻从床上下来。
别多想,昨晚并没有真的发生关系。
自从他选择了《纯阳功》后,至少在晋升六品前,他不会破了元阳。
但是不破身,不代表不能做其他美妙的事。
他可是经受过现代资讯轰炸的人,但凡用出点手段就能让两女哭着求饶。
“嘎吱!”
门被推开,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探头过来。
“舅舅,你怎么起来这么晚,晚上那两个姨娘为什么一直在叫,吵的嘉嘉都没睡好。”
嘉嘉嘟着嘴说道。
方易一脸尴尬,一边把她的脑袋按回去一边关门。
“你在这儿干嘛,吃过饭了吗?”
嘉嘉不开心的道:“嘉嘉不想吃东西,他们做的没有娘做的好吃。”
方易摸摸她的头。
安慰道:“你放心,你娘很快就会回来的。”
嘉嘉却摇头:“舅舅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娘去很远的地方找爹了,不找到爹爹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方易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嘉嘉,你相信舅舅吗?”
嘉嘉大大的眼睛倒影着方易的脸,长长的睫毛仿佛假的一样,精致又漂亮。
“相信。”她奶声奶气道。
方易说:“舅舅一定会把你娘带回来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小童生了,王曦阳、三师兄、诸多同窗以及他自身身份的提升,都让他拥有了越来越多的能量。
他现在已经有足够的人力去派人寻找方英了。
“舵主!”
这时,吴老七进入院中。
方易站起身来:“怎么了?”
吴老七看了一眼嘉嘉。
方易默契的挥手:“贾义,你带嘉嘉去玩吧。”
“是,公子。”
一个机灵小厮从花园里走过来,正是贾义。
他笑眯眯的看着嘉嘉:“走吧,我的小姑奶奶。”
嘉嘉哼了一声,“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说着掐着腰大摇大摆的带头先走。
方易摇了摇头。
这小家伙,以前怎么没发现脾气这么大。
“说吧。”
方易看向吴老七。
吴老七道:“郑员外找回了自家的护卫,今天要离开杭州城了。不过走之前,想要与您辞行。”
方易问:“他在哪儿?”
吴老七道:“就在江边。”
方易点头:“带我过去。”
半个时辰后。
方易在南边运河和钱塘江口-交汇处见到了郑金宝。
只是,这次的郑金宝却完全没了之前的狼狈,而是珠光宝气,穿金戴银,一副海外豪商的做派。
并且在周围聚拢了一大批护卫,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且敢打敢拼的镖人。
其中方易还看到有两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也是入品高手。
“恩公!”
一看到方易到来,郑金宝立刻两眼放光,紧赶着上前。
方易看了一下运河上的两艘大海船。
说道:“金宝,为何要走的这么急?”
郑金宝左右看了一眼。
低声对方易道:“恩公,出大事了,昨夜我的管家连夜坐船过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东海海贼中最大的一支,已经上了岸,要攻略沿岸城池了。”
“什么?”
方易一惊,紧着问:“他们要打哪里?”
郑金宝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他们上岸的地点离松江府很近,或许,目标是松江也说不定。”
方易脑子里念头电转。
忽然想起来之前姐夫被调去围剿海贼,去的方向也是松江。
但是后来却中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姐夫也下落不明。
看样子,海贼极有可能把松江府作为攻击目标。
他脸色严肃:“你这个消息准确吗?”
郑金宝道:
“恩公,我怎么会拿这么重要的事骗你,这次我要急着回去,就是因为这些海贼攻城。接下去东南一带肯定要大乱,对我的生意影响很大,我必须要亲自赶回去主持大局。”
方易点点头,理解郑金宝的做法。
“你离开也好,省的搅进乱局。”
郑金宝却转身,指着身后其中一条大海船,道:
“恩公,我答应你的一半家产,一定会给你。不过现在我在这里的浮财不多,这条海船是最值钱的。
这次我会开走一条,这一条船便留给您了。”
“咦?”
方易惊讶道:“留给我的?”
他一开始以为郑金宝要开着这两条海船离开,没想到,这第二艘是留给自己的。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这艘海船。
发现此船是这个时代典型的远海商船,船身大概五六十米,高五层楼,吃水很深。容量极大。
若是运送兵源,只怕一次就能运送数百人。
在这个时代,光是这一条船,就得值十万两银子。
更别提其中的附加价值。
他瞬间就想到了数种此船的用法。
“那就多谢你了。”
他拱手道。
郑金宝连忙道:“恩公不必客气,这次郑某离开,只待乱局稍平,便会再来拜见恩公。如果恩公有急事要联系我,可在码头区的郑氏商行找我的管家,他会把消息传给我。”
方易道:“那你一路保重,我会在杭州城等你。”
郑金宝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对方易深深行了一礼,便带着两个儿子走上了甲板。
目送郑金宝坐船离开。
方易这才纵身一跃,跳上了郑金宝送他的海船。
上了船才发现,船上还有十几位水手。
个个皮肤黝黑,孔武有力。
“东家。”
一位半百的黝黑汉子过来拜见,说道:“郑老板交代过,以后您就是这艘船的东家了。”
方易打量了一下这汉子:“你叫什么?”
汉子道:“某家陈东阳。”
方易道:“你是这艘船的船长。”
陈东阳点头:“是的,我是郑老板的家生子,世代为郑家行商。”
方易站在船帮,手指头在粗大的麻绳上摩挲。
看着滔滔江水,忽然问:“陈东阳,如果我要你运送一批人去松江府,需要多久?”
陈东阳抬头:“松江府嘛,从这里顺流而下,估计一日就能到。”
方易低声自语:“一日嘛。”
“那如果去京城呢?”
陈东阳抬头看了一眼方易,思考了一下,道:“去金陵城需要逆江水而上,若从松江府出发,估计要两日到三日行程。”
“哦。”
方易不置可否,在原地思考片刻。
看着这位黝黑汉子:“陈东阳,你以后还是这艘船的船长,不过,这段日子就不要出海了,就在码头休憩,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陈东阳沉声道:“是,东家。”
他面容坚毅,眼神沉稳,表面上没有任何异议,可是心底却不断地犯嘀咕。
总觉得这位新东家不是个老实的生意人。
怕是要做大事。
不过,这些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既然郑老板把船给了方易,那他就老实给方易开船就行。
接下来。
方易又和陈东阳一起检查了一下船舱船身,做到了然于胸。
最后还与码头的管事见了一面,进行交接后,这才带着吴老七回返东篱小院。
只是,当他回到家时,却发现几位书院的同窗早就等在家里了。
“方易!”
“易哥儿!”
“你可算回来了!”
汪舒同、罗大酉、周赤鲁三人看到方易,惊喜的齐齐跑出门来,纷纷给了他一个手锤。
方易有些讶异:“你们怎么来了?”
周赤鲁是急性子。
大叫道:“还说我们,你这家伙,明日就要开启恩科了,你怎么还不回书院,院长和夫子们都急坏了。”
罗大酉也道:“对啊,易哥儿,你也太不当回事儿了。一失踪就是好多天,连书院的课也不上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方易笑笑:“我没事。”
“这几天出了一次城,解决了一些私人恩怨。今天才闲下来。就算你们不说,我也准备下午去书院的。”
“方易!”
汪舒同严肃道:“有件事必须得告诉你。”
方易看着几人肃穆的脸色,意识到此事不小,便道:“进去说。”
在屋内落座后。
汪舒同低声道:“易哥儿,明日的恩科,可能与以往不同,你要早做准备。”
方易问:“有和不同?”
汪舒同道:“这次恩科,是陛下登记后的第一次恩科,听说朝堂几位阁老争吵了很久,最终才定下来。
据说,此次考试会分为文试和武试。”
方易道:“那不是和文举人武举人一样?”
本朝是有武举人制度的,而且因为武道昌盛,所以武举人的地位也很重。
只不过一向在军中流行,并没有推广开来。
毕竟,穷文富武,练武的成本太大,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
汪舒同摇头:“不!”
他认真道:“以前,文举人和武举人是分开的,但是这一次,陛下将文武举人合一了,这次恩科,既考文,也考武。”
方易一惊:“陛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