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川一听这话急了：“为什么？”
“实力太弱。”秦天毫不客气道，“樱花国那次行动的直播你也看了，你应该清楚，要是你跟着去，早就死了。”
这可不是故意打击赵凌川，事实确实如此。
赵凌川的实力，顶多比副队长强一点。
在樱花国那场混乱的战斗中，秦天根本没精力照顾他。
皇社四皇中的任何一位出手，都能在短时间内要了他的命。
“我！……”赵凌川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见色忘义的家伙！”赵凌川愤愤不平扔下这么一句，便转身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苏月兰有些不忍：“秦天，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你在樱花国的时候，凌川可担心你了，都……都偷偷抹眼泪了。”
“正因为这样，我才必须这么说。”秦天难得一脸正色，“我能为他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他追不上我们的脚步，留在安全屋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能为自己赴死的人，秦天又怎会不了解赵凌川呢？
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比在樱花国时更加危险。
以赵凌川目前的实力，跟着他们只会成为累赘。
与其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某个地方，还不如让他老实待在安全屋。
“还有没有办法能提升他的实力呢？”苏月兰关切地问道。
“除非能再找到一件真正的血器。”秦天无奈说，“但这太难了。血月那些强者使用的血器，都是由真正血器感染而来的，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血器。”
“要想找到真正的血器，就必须找到血月首领。”
等苏月兰和红儿离开后，秦天来到诡人身边坐下：“我爸临走前告诉我，要在五十二天内得到第四件诡灵，之后让哭泣诡异带我进入青山精神病院。”
“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驾驭第五件诡灵，从而真正活下去。”
诡人猛地抬起头：“你父亲在那里是什么身份？”
秦天耸耸肩：“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诡人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青山精神病院第三层，每个病房里都关押着东西，我也是其中之一。”
秦天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上一次潜入青山精神病院时，特调局里有个具备探查能力的成员，就发现了这个情况。
“从我醒来起，就被关在第三层病房，之前的记忆全都没了。而且第三层的诡异，是用来做各种实验的。”
秦天眉头一皱：“实验？”
“对，准确来讲，第三层关押的不只是诡异，还有人类、诡异，以及……诡妖和妖兽。”
“诡妖和妖兽？那是什么？”
“你的小黑，准确地说就是诡妖。”诡人说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小黑为什么是那副形态吗？”
诡人所说的小黑，自然就是虎头飞鹰诡异。
关于这个问题，秦天当然思考过。
只是万诡降临之后，各种奇异的事物层出不穷，对他来说，出现什么都不足为奇。
“红儿说的没错，诡异的本质源于人的意识。同样，诡妖的本质来源于妖兽。”诡人接着说，“只是如今这个世界，妖兽也陷入沉睡。但在青山精神病院第三层，却关押着不少妖兽。”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体质为什么这么强悍吗？其实我的身体，融合了人类、诡异以及妖兽。”
“啊？！”秦天惊讶出声，“大哥，你开玩笑呢？”
说诡人是妖兽，秦天或许还能接受。
可他居然是人类、诡异和妖兽的融合体？
“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话。”诡人认真道，“我也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他们先是尝试让我与诡异融合，成功之后，又尝试让我跟妖兽融合。”
“而且不只是我，被关押在三楼的所有实验品都是这样。”
“等等，不对啊。那青山精神病院不是S级诡域吗？”秦天忍不住打断，“S级诡异搞这些干什么？”
诡人抬眼看向秦天：“我有个猜测，不过你可能不相信。”
“你说。”
“青山精神病院本身，才是S级诡异。我的意思是，那栋医院就是它的本体。”
轰！
听到这话，秦天感觉脑袋像被炸开了一样。
青山精神病院的诡域之主竟然是病房楼？
虽然他不敢相信，但也知道这绝非空穴来风。
诡人在青山精神病院待了这么多年，肯定是发现了一些线索，才会得出这个结论。
“那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秦天问道。
“应该是想研究出一种极为完美的生物。”诡人推测道。
“那恶魔女人又是什么身份？”
“她是我们的监管者。那么多实验体，肯定有不听话的。”一提到恶魔女人，诡人眼中就闪过一丝恐惧。
显然，他没少被恶魔女人收拾，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四楼和五楼有什么？”秦天继续追问。
“不知道，我从来没去过楼上，不过监管者在四楼。还有达到S级诡异满意标准的实验体，会被送到四楼。”诡人想了想，“其实那恶魔女人也是实验品，之前在樱花国，她是借助S级诡异的力量在战斗，她真正的战斗方式并非如此。”
“我先梳理一下啊。”秦天点燃一支烟，试图消化这些惊人的信息。
诡人所说的内容，可比红儿讲的要震撼多了。
按照诡人的推测，青山精神病院S级诡异本体就是病房楼。
它通过各种手段，把人抓到三楼进行实验。
这一点，倒是能和之前的情况对上。
青山精神病院的那些救护车，经常在商市抓捕诡异、人类和驭鬼者，被抓走的人就被送去三楼做各种实验。
一楼和二楼，应该是青山精神病院用来防守的关卡。
青山精神病院始终是个诡域，只要是诡域就会有规则和出口。
思路清晰后，秦天问道：“你是怎么从三楼逃出来的？”
“是万叔告诉我的。”诡人回答，“他从二楼上到三楼，还保留着之前的记忆。”
秦天眉头一挑：“你是说，被救护车抓走的人会失去记忆，自己闯进去的人则能保留记忆？”
“对。”
“嘶～那可太可惜了。”秦义的前女友吴娜，也被抓到了青山精神病院。
要是记忆被消除，那可就麻烦了。
“也不是绝对。”诡人说，“三楼有两处病房区，另外一处病房区的人会保留进入时的记忆。至于他们在那里做什么实验，我就不清楚了。”
“嗯。”秦天没再多想吴娜的事，接着问道：“那万叔怎么知道出口的事？”
“三楼一直都有出口，监管者也允许我们这些实验体逃跑。但前提是，得有本事逃出去。”
“要是失败了，会有惩罚。有些实验体逃出去后，大多数第二天就会被带回来，而且之前的记忆也会一并消失。”
听完诡人的话，秦天望向青山精神病院的方向：“简直就是纯粹折磨人啊。”
诡人继续说道：“万叔猜测，那些家伙很可能是在二楼被安保打败了。他说如果我逃到二楼，千万不要着急，先假装成病人。”
“等到有外面的人闯入二楼，或者从三楼下来的实验体多了，再找机会逃走。”
“我不知道在二楼待了多久，偶尔会有实验体从三楼下来。每次不等我表明身份，那些实验体就急着逃跑。”
“在那里使用能力会被规则抹杀，不使用能力又不是安保的对手。结果，没有一个实验体能逃出去。”
诡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一次，我冒险拦住一个实验体。我们一起待了很久，他实在受不了，决定拼一把。”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那些安保打得半死，又扔回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