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赵恒之就受到了一记冷眼。
赵恒之立即低下头。
“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白树却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甚至已经畅想着拿到兵器之后该怎么收拾王渡他们。
“陛下,臣觉得……”
“再敢胡说,你就给朕滚去山里抓王渡,独自一人去。”赵衍之冷冰冰说。
见谈判失败,白树摸了摸鼻子,接着装鹌鹑。
眼看着皇上走了,白树看向赵恒之。
“王爷,您和皇上关系好,要不然下次写信的时候,给神仙捎一句话?”
闻言,赵恒之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他一脸惊恐望着白树。
“白树,你是觉得我没死所以心里过意不去,非得弄死我是吧?”
说完,赵恒之立即躲得远远的,不敢再和白树扯上关系。
见人跑那么快,白树失望摇了摇头。
算了,这些人根本不懂。
要不是他不能联系神仙,他自个儿联系去!
接连过去几日,王渡在山上不曾下来,却拐了不少幼童上山。
这日。
一位年迈的将、军面色凝重进入勤政殿。
“陛下,可能再联系一下神仙?”
见将、军面色不对,赵衍之抬起头,“出了何事?”
周江安立即红了眼眶,重重跪在地上。
“如今干旱许久未曾下雨,地里的庄稼都干、死了,城内外奸商勾结,哄抬粮价,而今城内外饿殍遍野,陛下,大夏可能真的要亡了啊。”
闻言,赵衍之立即站起来。
“当真到了此等地步?”
周江安重重点头,“易子而食的更是不在少数,您若不信,可以去问问荣亲王。”
嘭)
赵衍之愤怒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
他双目因为愤怒染上猩红。
赵衍之愤怒质问:“这些人莫非都把朕当傻子了不成?如此大事,为何无人禀告朕?”
周江安摇头:“臣不知。”
“来人,开放粮仓赈灾!”赵衍之大声命令。
闻言,掌事太监惶恐跪在他面前。
掌事太监哑声道:“还请皇上息怒,不是他们不赈灾,是国库里也没有余粮了。”
这下赵衍之彻底懵了。
“怎么如此?”
掌事太监叹了口气,“皇上这几日最多只能睡两个时辰,王渡那群人都在熬着等皇上累倒,奴才们实在不忍心拿更多烦心事来打扰皇上,而今诸位大臣也在想尽办法寻找粮食补给。”
“找……”
赵衍之正准备找沈葭,他突然想起沈葭信里说的。
她被她父亲盯上了,现在不敢有异动。
赵衍之抿着嘴唇陷入沉思。
见皇上许久不说话,周江安有些慌。
周江安紧盯着皇上问:“陛下,可有什么法子?”
赵衍之抬起头。
目光由茫然逐渐变得坚定。
“此事刻不容缓,现在马上安排人下江南,再带一批人上山剿匪,那些流寇手中肯定还有粮食。”
周江安愣住了。
这是让他们去抢流寇的粮食?
“这……”
周江安有些为难。
一阵沉默后,周江安又提醒:“陛下,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朝廷命官,这直接去抢,恐怕不好吧?”
“朕不是说了,去剿匪。”
剿匪……
周江安再次陷入沉默中。
这个理由好是好,可现在去,是什么原因,相信那些人也是明白的。
见他还傻愣着不动,赵衍之板起脸。
“怎么,朕说话不好用了?”
周江安立即摇头,“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陛下说得很对,咱们就应该去缴费。”
说完,周江安恭敬向赵衍之行礼,带着他的命令当真带着兄弟们出城剿匪去。
——
小洋楼里。
沈葭伸了个懒腰,顶着一个鸡窝头从楼上下来。
朱威系着围裙,将早餐从厨房端出来,冷冰冰扫了眼刚睡醒的沈葭。
闻到食物的香气,沈葭对朱威竖起大拇指。
“朱威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后谁要是嫁给你,那可是有了天大的福气。”
“沈小姐要是喜欢这些饭菜,下次我可以继续给你做。”朱威面无表情说。
“咳咳——”
沈葭被他这话吓得一阵咳嗽。
“你……”
见她欲言又止,朱威立即明白了她得想法。
他再次解释:“别误会,我家老头觉得我保护你不应该收那么多钱,他拿着心里有愧,让我多做点是事,仅此而已。”
意识到自己再次误会了,沈葭脸越来越红。
她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本来就没多想,我看真正误会的人是你才对。”
说完,沈葭又瞪了眼朱威。
朱威面上露出笑容。
他敲了敲桌子,又好奇问:“你和诸葛长明他们合开公司,还有那么大一个厂,忙得过来吗?”
“会很累吗?”她反问。
她大学学的东西还挺杂的,这些都是小场面,她一个人也能应付,再者说她又不是真的一个人,工厂这边她会找人帮自己管理,至于拍卖行那边,有诸葛长明和陈蕴生两位大佬,她怕啥?“
想到什么,沈葭赶紧站起来。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第一次拍卖的东西我还没准备好,我得再去选选。”
说完,沈葭又去了地下室。
见人跑这么快,朱威眉头紧锁。
早知道他就不提醒沈葭了。
进入地下室,沈葭找了一些古玩字画和瓷瓶配饰什么的,甚至把赵衍之送给自己的首饰也拿出来了。
想到那几块布,沈葭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拿出来。
是夜。
诸葛长明和陈蕴生一起来了。
看着她短时间内收集到的宝贝,诸葛长明惊讶得嘴巴里快要能塞下一个鸡蛋。
好不容易合上嘴巴,诸葛长明又对着陈蕴生使了个眼色。
陈蕴生检查完所有,又摇头。
“这些东西虽然贵重,却没有一个可以镇压的宝贝,你这可还有什么更贵重的?”
“这些还不够?”沈葭惊讶问。
陈蕴生立即点头,“你这些只能算是贵重,可真正的宝贝,收、藏家看不上这些。”
听完陈蕴生的解释,沈葭立即点头,“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个宝贝。”
说完,沈葭又跑上楼。
再次下楼,她手里多了一幅字。
“赵衍之的字,怎么样?”
陈蕴生小心翼翼接过,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陈蕴生看向沈葭时,眼神越发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