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吗,我叫沈葭,你知道葭吗?”
沈葭对着林秋荻介绍自己,隐含期待的望着她。
林秋荻没有辜负沈葭的期待。
她作为一个尖子生,当然知道葭是什么植物。
沈葭见她明白后,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笃定道:“虽然是这么说,但你不用一定要像我,因为你本来就可以长成一个很好的大人。”
刚吩咐完属下看看是什么情况的林县长忍不住朝着沈葭看过去。
没一会,中年妇女从疼痛中缓过劲来。
她打算重整旗鼓,却被紧赶过来的村长劈头盖脸训斥一顿。
林家村的村长都要被这个蠢婆娘给气死了!
想逼女儿辍学,怎么不趁着村支书去出差的时候再做,连夜将人送进厂子里,这样事后村支书想插手,那也有心无力。
现在将这件事弄成这个样子,反而连累自己被骂了一顿!
他提着一柄水烟枪,重重地敲在中年妇女的头上,“老三家的,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们吗!”
村长跟这个中年妇女不一样,能敏锐察觉眼前一行人的不简单,想着大事化小,便自己先将老三家的教训一顿。
林老三家的觉得委屈极了,自己的大爷爷怎么反而先教训自己!
“大爷爷,我……”
蠢货!
村长在心中怒骂。
只可惜,沈葭一行人早就知道他是想做什么,没有一个吃这一套。
林县长都懒得看他一眼,“小沈,见笑了。”
沈葭摇摇头,体谅道:“林县长为大家,不一定能顾及到小家,这怎么能怪你呢?”
村长跟林三家的立刻变了脸色,诚惶诚恐起来。
“县长,我们只是吓吓这个丫头而已,您别想多啊!”
林三家的不打自招。
这个蠢出生天的蠢货!
沈葭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转身问向林秋荻:“你愿意来沪市上学吗?”
林秋荻怔愣一秒,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重重点头,“我愿意的!”
“不可以!”
林三家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劳动力的流失,“这个小姐要是想带人走,就将我们家耀祖带走吧,他是男孩还聪明!”
沈葭冷笑一声,懒得跟这个妇女多废话。
她不是圣人,这种思想禁锢的人,她不想,也救不了。
正好这番折腾下来,聚集了不少村民。
林县长轻咳一声,跟众人介绍起沈葭。
“这位是即将在我们安县建厂的沈老板。”
沈葭点点头,上前一步跟众人介绍起厂子的福利待遇。
其他村民听得眼热,纷纷问什么时候开始招工。
只有林三家的脸色煞白,她磕磕绊绊道:“就算是大老板,也不能将我的女儿抢走啊!”
闻言,沈葭挑眉,漫不经心道:“这不就是普通的工厂子弟学校吗,有什么问题吗?”
其余村民怎么可能得罪财神爷,纷纷赞同。
有些早就看不过眼林三家行径的更是忍不住嘲笑。
现在好了吧,丢掉大西瓜了。
几次谈论下,林秋荻终于顺利转到了沪市。
沈葭索性将她打包一起带走回城。
临走时,林三家的还用怨毒的眼光看着他们。
别墅内。
诸葛长明用红酒杯装着可乐,装模作样地摇晃着。
朱威看不过眼,索性前往庭院继续锻炼。
“你家有什么比较好的藏品,我这里的礼物感觉还是差了一点。”
沈葭想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诸葛长明被她的话吓到,连忙放下红酒杯问道:“你不是很多大夏的藏品吗,那还不够?”
沈葭无奈摇头,“你当我是许愿机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诸葛长明用手摸摸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半响,他试探性问道:“那要不那对瓷瓶就当作是我俩的礼物?”
霎时间,沈葭忽然诸葛长明出的尽是馊主意。
“怎么可能,难道你想第二天就传出诸葛家喜讯吗?”
“嘿嘿,是哦。”
诸葛长明尴尬地笑了一下,也发愁起来。
“实在不行就只能砸钱了。”
诸葛长明一听,顿时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可能砸钱砸得过秦家,你疯了?”
沈葭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砸钱,做慈善懂吗。”
原来如此,他就说吗,沈葭的脑子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两人商议了一番如果接下来实在找不到不出错的礼物,该捐赠哪里的慈善。
放学回来的林秋荻听到一字半句后,期期艾艾地走过来。
“葭葭姐,我能问一件事吗?”
沈葭抬头,好奇问道:“什么事情?”
林秋荻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如果你们想要捐钱,能不能给我们村捐一点点,换成卫生巾就好,不用现金。”
沈葭顿时了然。
她将林秋荻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知道了,你先别难过,休息一会再去学习吧。”
诸葛长明静默在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深后,沈葭终于有独处的机会。
她查看了一下系统,大夏居然这么久没给自己来信。
看来赵衍之真的很忙啊。
沈葭感慨一声,随后沉沉睡去。
大夏。
“陛下,百官已经在宫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了!”
和桂全焦急如焚,生怕这件事情会影响到赵衍之。
自从荣亲王失踪在江南,这消息一传来,赵衍之难得生了一场大火。
随后他便依着赵恒之送回来账簿与罪证,开始发落涉案官员。
不管官职大小,一概下大狱。
“他们要跪,就让他们跪。”
赵衍之批阅奏折的笔停顿了一瞬,随后继续。
和桂全只能闭嘴不言,暗暗叹了一口气。
陛下真是太难了,要不是有神仙背书,民心军心皆定,弄不好这朝堂还有得闹呢。
宫门外,跪着的官员属于江南派系居多。
平日里他们内部还会有攻讦,现在却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李大人,我等在此恳求,陛下可有动容?”
一名老大臣被晒得唇面干裂,显然已然许久未进水米。
他收买了御书房的小太监,传来的消息却并不算好。
“陛下余怒未消,恐怕还不能冷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