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他,死了!”
听到天宝的话,志英简直蒙了,瞪大着双眸,身体不断的颤抖,心里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不可能,不可能,爷爷晚上还好好的,为什么你们一回来他就死了,肯定是你们干的。”志英愤怒的吼道,冲上前狠狠的抓住了天宝的衣口,双眸已然赤红,充满着伤心和愤怒。
“你骗人,你骗人!”志英握拳狠狠的捶着天宝的胸口,眼眸已然被泪水浸湿,她不甘,她多希望天宝是在骗他。
天宝没有再说话,任由志英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些。
“志英,别闹了!”这时,志英的母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副信纸。
“这是父亲早已写好的遗书,我在收拾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它。”志英的母亲言道。
“不可能!”志英一把抢过了母亲手中的遗书,看到了遗书中的内容,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双手抱腿,痛哭了起来。
天宝抹去了眼角渗出的泪水,平复了下心神,现在不是应该伤心的时候。
现在所要做的是要将张苗慧即将出世的消息,告诉江南地带的冥捕总司,二是需要前往桃陵村查探个究竟。
第二天一早,天宝第一时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明,让他马上前去向王队汇报。天宝小烟并没有急着前往桃陵村,他们想为五爷办完葬礼再走。
夜幕降临,灵堂之中,一口黑棺置于灵堂中央,棺前的桌子之上,立着着五爷的遗照,烛光悠悠,清香飘荡,堂中摆满了栩栩如生的纸马金花。
志英身着一身白色丧衣,跪在灵堂之中守夜,她已经一天没有睡觉了,整个人疲惫不堪,眼皮越来越沉重,但还是坚持着不睡去。
“你也去睡会吧!”刚刚小息了一会的小烟,来到了天宝的身边,心疼的看着他那沉重的眼圈,从昨天到现在,天宝就一直在操劳着五爷的葬礼,还没有睡过。
天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要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守这个夜。
见到天宝执意如此,小烟没有再说话,静静的陪着他。
“梁老头!”这时,天宝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是自己爷爷的声音。
只见自己的奶奶搀扶着爷爷走进了灵堂之中。
“爷爷奶奶,你们大晚上的怎么会……”
“你爷爷一听到梁五爷死去的消息,不顾这把老骨头,一定赶过来见他。”奶奶搀扶着爷爷,心疼道。
数个小时的车程,已然让俞阴阳疲惫不堪,来到了梁五爷的灵位之前,点燃了三支清香,拜了三拜,把清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烛光映照着梁五爷的遗照,俞阴阳的双眸已然模糊了,他记不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已是古稀之年,本该看透一切,但是故友的逝去,却让他再也按耐不住了。
“梁老头,你总是说自己的身子硬朗的很,绝对能长命百岁,还总是嘲笑我这把老骨头,你怎么就先走了呢,老鬼远在湘西,你走了,就没人和我吵架了。”俞阴阳伤心欲绝,喃喃道。
“梁老头,你总说我贪财,坑蒙拐骗,你放心,这次我俞阴阳就算是豁了命,把自己的家产挥霍殆尽,也要为你报仇!”俞阴阳眼眸之中充满了坚毅。
天色越来越晚,已是午夜两点,志英终于支撑不了跪着睡了过去,身体向着地上倒去,一个温暖的怀抱住了即将要倒在地上的她。
小烟抱着志英,让她在自己的怀中睡去了,小烟望着怀中的志英,不由得心疼伤怀,是啊,志英和她差不多大,在这个既失去了儿时对死亡的懵懂天真,又没有中年时的成熟坚强,面对突然的打击,真的是难为她了。
不知不觉中,天宝感觉到了一阵阵的阴风涌来,拂得烛光微微晃动,天宝感觉到灵堂门口的阴气在不断增加。好奇的走到了灵堂口,双眸缓缓化紫,只见有数几个阴魂正跪在灵堂门口,紧接着又飘来了几个阴魂,阴魂不断增加,到最后居然聚集了数百个阴魂之多。
“呜……呜……呜……”阵阵哭泣之声响起,数百阴魂竟然哭了起来,悲鸣泣天,他们为五爷在哭魂。
“这是……”天宝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他们都是梁老头生前所引渡的阴魂。”这时,俞阴阳走到天宝身边,言道。
“五爷生前居然引渡了这么多人!”
“所谓仁棺,是当年贫穷时期,穷人死后连一口棺材都买不起,只能卷着破席子下葬,五爷出身在那个年代,父亲又是个木匠,他不忍心那些穷苦人家生前吃尽劳苦,死后连在一口棺材中安然入土都不行,所以他自己出钱出力给那些人做棺材,让他们能死的安详,有个归宿,所以百姓们都称他为仁棺。之后,五爷学会了道术,自己做了件小棺法器,在小棺之上刻上了一个仁字。”俞阴阳向着天宝讲述了梁五爷生前的故事。
“原来如此!”听到爷爷的话,天宝对五爷心中的敬仰更是不可磨灭。
“爷爷,我在拜访周大师之时,看到过那头鬼驴,而且周大师确实是几十年没有离开过桃陵村,如果这事真的是周大师干的,你会怎么办!”
“若真的是周清风所为,我必然诛了他,但是我真的不相信,周清风会做出这种事。”俞阴阳还是不愿相信。“我们明日就去桃陵村找周清风问个明白。”
“嗯!”天宝点了点头。
听到天宝和俞阴阳的对话,沉睡中的志英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睡去,不知道她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她早已赤红的眼眸之中,多了恨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