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天宝,你没事吧,快醒醒!”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意识之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人在晃动着,费力的睁开了疲惫的双眸,朦朦胧胧之件,只见父亲的面容浮现在了眼前。
“爸,你没事了!”天宝此时无比的虚弱,看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恢复了意识,天宝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意识之战的伤害远胜于肉体的创伤,也令他一时难以动弹分毫。
“天宝哥哥,你怎么样了?”小拈花紧紧握着天宝的手,很是担心。
“小拈花,大惹草没事!”天宝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让她不要担心,随即对着父亲言道。“爸,快带大家离开这里,去外面,快!”
“嗯,好,大家快离开这里。”父亲点了点头,对着众人喝道,带着大家离开了这座被长蛇缠绕的寺庙。
离开寺庙,众人来至了这条溪流畔,父亲用碗盛了一碗溪水,给天宝喝下,清凉的溪水滑入咽喉,带来一阵清润,天宝的气色也恢复了很多,勉强的坐起了身,望着眼前这条被人用杂石所堆积而出的水坝,所阻断的溪流,不由得心生怒意,对着大家言道。
“大家去把这段水坝毁去,就因为这里堵塞住了河流,导致下游的河床全部干涸了,村民们已经断水许久了,已经快活不下去了。”
“什么!”众人听到天宝的话,一阵震惊,没有分说,天宝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一群男子愤怒的下了河,抄起工具石头把这座石坝砸了了穿,石坝贯穿,顿时堵塞的河水猛然涌出,向着下游流淌而去,淹没了干枯的河床。
小拈花拿着相机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她真正找到了河水干涸的真相,她要把这些珍贵的秘密公布于众,不然做恶之人逍遥法外。
这时,玄正也从黑虎寺庙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河畔,只见其全身伤痕累累,不停的喘着粗气,身后背着一位已然死去的女人。
“玄正大师!”天宝见到玄正到来,背后背着一位死去的女人,他知道玄正也经历了一场逼命的生死战斗。
“啊!”终于,玄正再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大师,大师!”众人赶忙向前扶起玄正,将他移至了一处阴凉之地安躺照顾。
玄正小拈花都没事,但是,仲念呢?天宝不由的眉宇紧皱,三座寺庙,玄正入黑虎,自己入长蛇,那仲念入的定然是,尸人。望着这具无比骇人高大的尸人,天宝心中涌上一丝不安,仲念的修为不比他差,现在还没有逃离出来的话,恐怕……
天宝不再多想,立马伏膝打坐,闭上双眸,凝聚心身,恢复着自己的意识之力。天宝的肉身并无什么大碍,但是意识的受损足以牵连肉身的施展,因为顿悟了佛陀七悲之心这心法,天宝的精神在凝神静心之下,迅速的修复,意识之战,各层意识截然坍塌,已经无法在复原,只剩下最后一层的意识尚在,唯有心海中的金光佛国在不断的驱除浑浊,恢复至慈至悲的佛气。
天宝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刚才那一战之中,自己的修为更上了一层,这种飞一般的提升,源于心中的突破,他也终于感觉到为何所有小说电视剧中,对心法的重视程度远胜其他。
佛陀七悲心,地藏番天掌,佛陀七悲心加持下的地藏番天掌,这一招的威力足以媲美,奇门九遁鬼遁,幽冥玄女的一掌,此时的天宝除了心中在想救出仲念以外,他还在想一件事情。
他在想,终有一日他要创造一招超越龙梵,超越万雷噬阴断魂荒的惊世一招。
尸人寺庙之下,幽暗血腥的牢狱之中,仲念垂于铁锁之上,已然死去,身体之中流淌而出白血不断的渗落,破开的胸膛,垂落的肠胃,飞虫食腐,不断的飞鸣叮噬他的肉体,终于渐渐的,仲念身体之中的血液已然流淌殆尽,再无一丝血色,突然,一阵极其低沉的呼吸之声传来,回荡在漆黑的牢狱之中。但是牢狱之仲却空无一人,仔细一听,竟是已然死去的仲念的呼吸之声。
低沉的呼吸之声不断的回荡在黑暗之中,愈来愈沉,愈来愈沉,泰国妖师因为在隔壁欣赏着仲念的白心,丝毫没有听到这阵呼吸之声。
这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仲念的垂下的透露鬼魅般的咔嚓动了扭了一下,扭到另一边,只不过这一扭,扭的极其的扭曲,直接如同把脖子扭断一般,骇人无比。紧接着,仲念垂落体外的肠胃如同被什么一只手东西拉进去一般,纷纷卷回了腹中,全身的伤口缓缓恢复,胸膛的伤口更如同拉链拉回一般,不断的愈合,仅在心脏处留下一道伤口,仲念宛如时光倒流起死回生一般。
森然的白色骨焰缓缓燃气全身,焚烧着困于身上的铁锁,无尽的天煞之气缓缓充斥着这间黑暗的牢狱,终于仲念缓缓睁开了双眸,他的双眸变的更为阴冷更为森然,同时也变的更为睥睨,宛如王者苏醒,睥睨天下。
一条燃烧着森白骨焰的狐狸尾巴顿时浮现在了他的身后,随着骨焰的燃烧,铁链焚毁殆尽,仲念落地,缓缓的向着牢狱之外行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仲念不断渗透而出的强大煞气,庙宇之外,黑虎,长蛇,尸人三尊邪物,竟然荡漾出一阵愤怒低沉的嘶吼,大地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打坐中的天宝猛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景象令他极为震撼,这三尊巨大的邪神,居然在缓缓实质化。
感受到大地的剧烈动荡,沙砾尘埃不断的塌下,泰国妖师感觉事情不妙,赶忙起身前去仲念的牢狱查看状况,就在他开门的一瞬只见,一只森白的利爪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猛然一拔出,竟是妖师的心,染着鲜血正在跳动,用力一捏将其捏的粉碎,妖师双眸呆然的望着眼前的白发红袍少年,死不瞑目。
“被人挖心的滋味,好受么!”仲念冷冷的笑道。
将自己的白心取回,塞入了心脏口的伤痕之中,伤痕随即缓缓的愈合如初,仲念听着大漠之上那三阵咆哮嘶吼之声,嘴角露出一抹狂妄不屑。
“三位,你们该跟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