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义“啊”的一声惨叫,连痛再吓,脑袋一歪,直接晕死了过去。
车队里有吕家的八个护院,以妨路上有人闹事。
看到这队人马靠近,护院们也心生警惕,向吕尚义靠了过来。
但是他们的反应在却是慢了半拍,等他们看到对方突然出手,慌乱大叫,纷纷拔出刀剑,却已来不及了。
“二爷!”
众护院齐声大叫,两人俯身去扶吕尚义,另外六人却是团团护在了吕尚义的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出手伤人?”
持槊大汉的双眼里冷光暴射,右臂用力,将吕尚义举了起来。
“将这几个护院给我杀了!”
“车把式们听着,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乖乖站在原地!”
韩老大等人只是赶车的,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看到像死狗一样被挑在空中的吕尚义,鲜血飘洒。
再看看那上百个杀气腾腾的壮汉,如同恶魔一般的持槊人,他们全部吓得瑟瑟发抖。
“大人,小的们遵命!”
“我们只是赶车的,和吕家无关,请大人们明查!”
韩老三等人颤声大叫,纷纷跪了下去,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而那些壮汉却是齐声大叫,策马挥刀,向八个护院砍了下来。
护院们看到对方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数量十几倍于自己,哪里还敢抵抗?
“大人,我们投降了!”
“只要大人不杀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嘴里叫着,八个护院一起扔下武器,也跪在了地上。
但是,那些壮汉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一道道寒光落下。
“噗噗噗!”
几十把弯刀落在了那些护院的身上。
惨叫声声,血光道道。
八个护院顿时被砍成了肉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秋风习习的夜晚,顿时化为了人间炼狱!
领头的持槊人见状,“哈哈”狂笑,长槊一甩,将吕尚义甩了出去。
“嘭”的一声,吕尚义落到地上,嘴里又喷出了一口鲜血,悠悠醒来。
先是吃了一槊,现在又经上这么一摔,吕尚义的命已丢了十之七八。
他睁眼便看到身边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吓得一声惨叫,双眼一翻,又想晕死过去。
“刷!”
一股鲜血落在了他的脸上,额头一疼,被槊尖顶在了脑门上。
“姓吕的,今天老子先放了你!”
“三天后,再运八十车官粮来!”
“否则的话,老子带着兄弟们杀到你们吕家,将你们全家屠个净光!”
“这八十辆官粮老子们先带走了,算是你们吕家的一片孝心!”
持槊大汉说完,手腕一拧,槊尖在吕尚义的额头上划了一个十字。
“大人,求求您!”
“这些官粮是朝廷要的,如果丢了,我们吕家会吃官司的!”
“请大人们放过我们吕家,要多少钱,我们都会给的!”
吕尚义听到那些壮汉要劫粮,惶恐大叫,忘记了身上的剧痛。
持槊大汉手里的长槊用力一挥:“妈的,老子要的是官粮,要钱何用?”
“兄弟们,赶上马车,回山!”
壮汉们挥舞弯刀,将马把式们赶上车,驾车继续向前驶去。
韩老三走出几十丈,回头看向地上的吕尚文,轻声叹息。
他虽然同情吕尚义,现在的情势也是爱莫能助了。
吕尚义爬着向前追了几步,又气又急,怒火攻心,再次晕了过去。
……
第二天吕尚义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身上盖着洗得发白的棉被。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走进来,告诉他自己昨天晚上听到远处的路上人喊马嘶,当时不敢靠近,等到那些骑马的人离开以后才过去将他救回了家。
吕尚义给了老人一些银子,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先让老人去找村里的里正,让里正帮忙将官粮被劫的事报官,然后又雇了一辆马车,将他送回了汝阳。
听说官粮被劫,吕尚义差点丢掉性命,吕云祥的魂差点吓掉。
他一面让人请医生来给自己二儿子治伤,另外一方面又派护院快马加鞭,去端州州署报案。
另外一边,武安县衙也把这事上报了州署。
任彦之听说了此事,又惊又怒,马上派捕快班头李兆林带着十几个捕快赶到了汝阳,同时写好密报,将此事报到京中。
一时之间,各地震动。
官粮被劫,八人被杀!
这在大乾国的历史上,也算是极为罕见的恶性/事件了!
……
今天早晨李琨吃完早饭便带着郑三阳去了庄园,施荣将王家送到军部的材料全部要了回来,已经运到了汝阳。
时间紧迫,李琨安排王有柱全力打造自动步枪,以免误事。
昨天晚上郑三阳也给府兵那边送去了二十四把自动步枪,并派了一个护龙司的成员教那些府兵用枪。
李琨回到商行时,已经快要中午了,看到谭启明正一脸焦急地等在大门口。
谭启明一看到李琨下车,便跑了过来。
“姑爷,你去哪里了?怎么才来?”
他一向对李琨都十分尊重,就算是原主失去记忆的那三年也是如此。
李琨看到谭启明脸色不对,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谭先生,怎么了?”他疑惑问道。
谭启明叹了口气,道:“姑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昨天晚上二爷押运官粮回来,在半路上被人劫了!”
“不但八十车官粮全部被劫,八个护院都被杀了,连二爷也受了重伤,差点丧命!”
“两个时辰前二爷被送回来,老爷便让人来叫你回府议事!”
“这一会工夫,府里来了七八拨人叫你,你快回去看看吧!”
李琨闻言,心头一惊。
八十车官粮被劫,八个护院被杀,吕尚义也受了重伤?
什么劫匪这么大胆,竟然连官粮也敢劫?
大乾立国八十余年,历经四代皇帝,虽然不能说繁荣昌盛,也称得上国家安定。
大乾各地也有匪患,不过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只能算是一些流寇而已。
是以吕家也并没把官粮的安全太放在心上,觉得有自己家族里的几十个护院,便能保护车队的安全了。
想不到竟然出了这样的大事,也怪不得吕云祥如此心急了!
“好,我现在就回吕府。”
李琨给谭启明说了一声,便和卫晴珊上了马车,直奔吕府。
……
吕府。
吕云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
“栗真坤呢?怎么还没回来?”
“我让你们去叫他,有没有见到他?”
吕云祥看向管家,大声问道。
管家忙道:“去了,我们派人去了八次,都没有见到姑爷……”
“老爷,那不是姑爷吗?他来了!”
管家看到李琨施施然走了进来,喜出望外,忙指着李琨对吕云祥道。
吕云祥转头看到李琨,不由怒火中烧。
“栗真坤,一上午你去哪里了?”
“你知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天大的事,还有闲情四处浪/荡?”
“姓栗的,你越来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