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脸色苍白,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师傅的家,太子爷之前来过师傅家。
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陌生。
顺着之前华丽走过来的地方。
脚下的步子沉稳有力。低着头往前走的模样。
像是带着难以言说的力量一样。
穿过花园和一排排矮矮的房间。
太子爷一间间的存照,却都一无所获。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了地上。
手心也因为焦急而森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太子爷恍若未闻。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此刻呈现出的是如鹰一般的光芒。
仿佛一下,就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华丽,心头无比的恐慌。
太子爷的脚步在仓库的门口停了下来。
华丽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疼的撕心裂肺起来。
双腿一软。
整个人差点摔倒。
华丽知道这间仓库,是爷爷之前用来存放习武的东西的。
因为爷爷身体之前一直不好的原因。
已经有许久没有被人利用过了。
所以,她才会信心十足的将慕烟萝带到这个地方。
就换句话说,也就是慕烟萝即便是死在了这里,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所以,华丽才起了这样的心思。
却没想到太子爷一下子便找到了这里。
“钥匙给我,”太子爷盯着华丽,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上一次来师傅家的时候,太子爷来过库房帮师傅找过东西。
知道里面的状况有多么的糟糕。
师傅家的其他地方。
太子爷早就已经找过了。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慕烟萝在里面。
想到这样的情景。
太子爷觉的从脚心一直往上窜的怒火。
就快要将他烧着了。
果不其然,一问出口。
看到华丽心虚的模样。
太子爷便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可华丽却还在那里狡辩。
“我没有钥匙,”华丽矢口否认。
太子爷悠然朝着她走进了几步,脸上冰冷的神情。
让华丽的心陡然发憷。
“你在呢么知道我要的是那个房间的钥匙,就说自己没有呢?”太子爷咬牙切齿。
他发现他的仁慈,很多时候,会给慕烟萝带来伤害。
可他却做不到责无旁贷。
面前的人,若是换成别人。
太子爷早就展开了杀戒。
可她是师傅的孙女,说到底还是不能肆无忌惮的惩罚。
“发生什么事了,”师傅听到动静后,也赶了过来。
“师傅,仓库的钥匙呢?”太子爷的眼神转向师傅。
之前的冷意收敛了几分。
“在我这呢?上面都做着标记呢?你自己找找看,”师傅从身上拿下来一串钥匙,递给了太子爷。
华丽突然走过来试图从太子爷手里抢过去钥匙。
太子爷身体一侧。
便躲开了。
“不能,你不能打开仓库的门,”华丽原形毕露,惊慌失措。
“丽丽,怎么回事,”师傅皱眉,音量提高了几分。
“我,我……”华丽哑口无言。
“对啊,为什么不能打开折扇门,是不是你把烟儿藏到里面了,”太子爷咄咄逼人。
眼神里如鹰一般尖锐的东西,再次浮现。
刹那间便有难以言说的恐惧。
“怎么回事?丽丽,烟萝,为什么会在里面,”师傅问道。
华丽还在师傅面前矢口否认,“没有,不是我关她进去的。”
太子爷已经在这个时候,找到了仓库的钥匙。
厚重的铁门被一点点的拉起。
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突然,有身体随着铁门被拉开。
倒了出来。
太子爷心下一惊。
看到的便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的慕烟萝。
浑身是土,脸上犹自挂着泪痕。
跌倒在太子爷脚边的动作。、
让他的心疼的发慌。
一把便抱起了慕烟萝,声音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明明就在自己身边的。
可是他还是让慕烟萝受了伤。
太子爷愧疚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烟儿,你,你怎么了,“太子爷焦急的问道。
慕烟萝哪里还有意识。
靠在太子爷的怀里,像是随时会失去生命特征一样。
太子爷而想要抱着她起身。
却浑身脱离。
两人重重的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太子爷害怕伤到慕烟萝。
用自己大半个身体,将慕烟萝紧紧护住。
眼前有东西模糊一片。
太子爷挣扎了一下,才抱起了慕烟萝。
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无异。
周身的杀气,却让人不敢靠近。
‘啪’师傅看到这里,已经不需要解释,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抬手就给了华丽一巴掌。
清脆响亮。
华丽泫然欲泣,捂着发疼的脸颊,“爷爷,为什么连你也护着她,我只是想要吓一下她而已,哪里会想到她会昏倒的,从小到大,你是第一次打我,却是为了一个外人。“
华丽觉的自己委屈极了,从小到大对她那么疼爱的爷爷,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动手打她。
“你知不知道,楚家是什么身份,你动的是楚家的少奶奶,若不是离熙那孩子,有情有义,念着我对他的那点好,你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丽丽,你从小善良,现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将烟萝关在那种地方,你是想要了她的命,还是开玩笑,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事情,你去跟离熙解释,“师傅愤怒的离开。
他一生为人正气。
哪里会想到自己的孙女会对他人起了歹心。
经由爷爷一说,华丽似乎才明白了自己的失误。
眼泪瞬间滑落,羞愧的她无地自容。
她对于太子爷所有偏执的东西,全都是想象出来的罢了。
华丽比谁都清楚,太子爷那样的身份,是永远都不会看上她的。
可她却肆意挥霍着,他对于爷爷的那份敬重。
从而满足自己所有的想想。
到头来,不过真的是一场想想罢了。
……
夜深露重。
昨晚那张慕烟萝和太子爷相拥而眠的床上。
此刻躺着面色苍白的慕烟萝。
呼吸清浅。
顺着胳膊一直向上的透明管子,像是成为了她所有生命的能源一样。
太子爷狼狈颓废。
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慕烟萝。
乡下的地方,医疗条件毕竟有限。
号称这里最好的医生,帮慕烟萝看过之后,诊断为惊吓过度。
便开始给她输液。
太子爷自始至终都沉默着。
只有在医生快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带她离开。“
那医生被太子爷如此气场震慑住了,说了一句,醒过来之后,随时便可离开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