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是来美国的第二天傍晚遇到江辰希的。
五星级酒店的走廊里,准备去赴饭局的太子爷边往前走,边和齐铭说着些什么。
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离熙,“太子爷一抬头便看到了独自推着行李箱,往过来走的江辰希。
白色的紧身裙上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长发高高盘起,显得干净且利落。
看到太子爷后,脸上全是惊讶和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江辰希说道,“我来这边有一场演出,一星期之前就预定了这家酒店。”
江辰希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自己到这里的原因,脸上淡淡的笑意,让她看上去温良无害极了。
“我在这边有点工作要处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问,”太子爷问。
“就等你这句话了,楼下还有我的两个大箱子呢?你可以帮我搬上来吗?离熙,我实在是太累了,”江辰希摊手说道。
太子爷点了点头之后,就去楼下搬箱子了。
上来的时候,江辰希已经换上了简易的家居服,在门口站定,和太子爷一起将箱子搬了进去。
太子爷要去参加饭局,因此,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可隔天傍晚,他和江辰希的绯闻,便在网络上传的铺天盖地。
他提着箱子进江辰希房间的动作,被有心人用特别的角度,拍成了特别的姿势。
再加上江辰希穿着家居服的原因,仍谁看上去都会浮想联翩。
太子爷看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打电话给慕烟萝,就像上次解释江辰希为什么会住在楚家一样,将一切解释给她听。
可又害怕她像上次一样,用冷淡来回应他。
握在手里的手机,翻来覆去的按着慕烟萝的电话号码,却始终没有打出去。
来国外的这些天,太子爷看上去忙忙碌碌,可是心里却没有片刻的安宁。
特别是晚上回到酒店后,枕边没有熟悉的气息的味道,太子爷发现自己居然难耐到难以入睡。
久久的辗转反侧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离不开慕烟萝了。
所以,才会害怕她的冷淡和逃离。
大概是一个人太久了,真的需要有人陪在身边吧!
他不确定那个人会是谁,才会以工作为由,逃开了自己的生活圈。
太子爷突然很害怕,一切会变成他难以想象到的局面。
.......
马路上积雪很厚,太子爷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排厚厚的脚印。
像是在嘲笑他的孤独一样。
刺骨的寒风吹过,那么冷,太子爷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种寒冷一般,自顾自的往前有着。
酒精刺激下的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听觉也像是出现了问题一样,居然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太子爷刚想转身,明亮的匕首,突然朝着他刺过来。
太子爷始料未及,要看着匕首就要刺到太子爷的胸口,身体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熙熙,小心,”江辰希满脸焦急,一把推开了太子爷。
太子爷的思绪还没有完全清明。
首先入目的是雪地上鲜艳的红色,刺目且惊心。
接着视线一点点移到坐在雪地里捂着手臂的江辰希身上。
刹那间便想起了自己被绑架那次,江辰希推开自己为自己挡下子弹的那一刻。
尚未清明的思绪,刹那间清明,太子爷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和江辰希所有的过往。
甜蜜美好的连回忆都那么奢侈难得。
“希希,”太子爷走过去抱住江辰希,“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爱你,爱到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上一次,你被绑架的时候
我可以这么做,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这一次,我依然可以这么做,熙熙,别在埋怨我六年的离开了,好不好,我若是真的留下来了,这样一无是处的江辰希,怎么配的上高高在上的你,”江辰希靠在太子爷的怀里,脸色发白,目光坚定。
太子爷哪里会不动容,年少时的恋人,用一场那样别开生面的告白,来成全你所有的宿命,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太子爷心里的那些犹豫不决,似乎早就被打败成了落荒而逃的模样。
一切像是命中注定的宿命,太子爷兜兜转转犹豫了那么久,身边的人最终却还是江辰希。
逃不掉,放不开。
......
“少爷,先送江小姐去医院吧,”迅速赶过来的齐铭,三两下收拾掉那个刺杀太子爷的人后,走过来说道。
太子爷这才像是回神了一样,抱着江辰希上了车。
晚上的医院人不是很多。
帮江辰希处理伤口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医生。
看太子爷和江辰希始终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不禁将自己的羡慕说了出来,“先生,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还真是好。”
江辰希听到医生的那句‘女朋友’刚想解释。
突然听到太子爷说道,“对啊,我和我女朋友一直都很好。”
江辰希听到后,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太子爷担心江辰希手臂上的伤口,会影响到她弹琴,询问着一些注意事项。
医生告诉太子爷,江辰希的伤口因为冬天穿的厚的原因,只是一点皮外伤,让他别担心。
太子爷这才放心了下来。
刚准备跟着医生去拿药,手臂却被人紧紧的扯着,太子爷不解的看过去,用眼神询问江辰希怎么了。
江辰希脸上尽是压抑的雀跃,声音里都是欣喜的颤栗,“熙熙,你,你刚才说的那句‘女朋头’是真的吗?”
太子爷握住江辰希的手,眼神真挚的看着她,“既然逃不掉,放不开,那就重新在一起吧!希希,听清楚了,这一次,除非我死,才会放手。”
江辰希的眼泪瞬间滑落,脸附在太子爷的手背上,轻轻柔柔的说道,“熙熙,这一次,我死都不会放手。”
那就这样吧,太子爷重重的叹息。
眼里有无穷尽的希望,却因为不自知的叹息,而沾染了别种色彩。
难耐的他有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