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集团。’
临近下班。
阴沉的天气让公司内部的气压,也变的阴沉沉的。
再加上太子爷今天挑了一整天公司员工毛病的事情。
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
这不都到了下班的时间。
还没有人敢离开。
今天是周雯和齐铭的结婚结念日。
周雯在齐铭早上出门的时候,再三交待他要早点回来。
这都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太子爷还无动于衷。
可要是回去的晚了。
周雯一定是要生气的。
于是,齐铭冒着被太子爷收拾的打算。
准备去告诉他,自己要先下班。
才从公司前台走过。
便看到了走进来的人。
黑色皮衣皮裤,脚上蹬着一双马丁靴。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羁的气息。
却是最让女人心动的样子。
如果齐铭没有看错的话。
此人不是太子爷让温谨言往死里整的主吗?
今日个都找上门来了。
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好在他来了。
自己也有了替罪羊了。
念及此。
齐铭笑着走了过去,“盛总,是找我们楚总吗?”
“方便的话,麻烦带我过去,”盛灿颔首。
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了他的不耐烦。
“好的,盛总,我这就带您过去,”齐铭侧了侧身体。
示意盛灿走在前面。
伸手对着身后的无数双眼睛,比了个OK的手势。
示意他们可以下班了。
所有的员工快速的收拾桌子走人。
齐总还真是他们的大贵人啊。
…………………
走到太子爷的门口,齐铭故意停留。
盛灿想也没想的推门而入。
太子爷刚看完和乔念楠的公司合作的合同。
听到动静一抬头。
便看到了走进来的盛灿。
“盛先生,突然拜访,该不是想我了,来看我的吧,”太子爷脚上用力,将椅子往后面移了移。
抬头看着盛灿。
眼睛里有不言而喻的挑衅。
“想你,是挺想你的,想你从烟烟身边离开,”盛灿双手撑在太子爷面前的桌子上。
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这恐怕由不得你吧,”太子爷轻笑一声,
盛家的少爷还真是沉不出气。
没有任何把握都敢找上门来。
让他离开烟烟,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你再靠近她,试试看,由不由得我吧,”盛灿说道。
“可以啊,我拭目以待,也不妨告诉你,烟儿是我的,谁也别想染指,包括你,”太子爷根本不受他的威胁。
“你凭什么说,烟烟是你的,就凭你动手打她吗?楚离熙,对女人动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盛灿想到那天在苏家,慕烟萝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嘴唇上的皮都破了,一下子瘫软到他怀里的画面。
以及洗手间门口,含着笑意的看着他们的太子爷。
盛灿甚至在慕烟萝的眼睛里看得到了点点泪光。
害怕慕烟萝难过。
便没有问,想来想去,慕烟萝当时的状况。
实在像是被太子爷动手打了的样子。
他认识慕烟萝五年,何曾见过她哭。
怪不得,那次慕烟萝跟着太子爷走了之后。
第二天就生病了。
真没想到堂堂太子爷居然有对女人动手的嗜好。
太子爷被盛灿的话,惊的有几秒的沉默。
继而便想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盛家的少爷,不止不自量力还没有眼色啊。
“我是不是男人,我不需要告诉你,烟儿知道就好,还有,盛先生,你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反锁了洗手间的门呆在里面,等到女人出来的时候,双腿发软,嘴唇被咬破,还有衣衫不整,是因为男人对女人动手了吗?”
“也是,关于这种‘动手‘,我和烟儿经常发生,但是很抱歉,实在是不适合盛先生在场观看,要不然盛先生,可以看看,我是怎么对烟儿动手的。”
太子爷唇角扬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那些和慕烟萝在一起缠绵的画面有多深刻。
怕是只要一想到就让人情难自控吧。
太子爷突然变化的脸色。
身为过来人的盛灿哪里会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一个男人渴望一个女人。
最直接,最原始的做法,就是将她占为己有。
可是,盛灿只有在梦中才能将慕烟萝占为己有。
面前的这个男人。
却拥有慕烟萝那么多。
想到慕烟萝在太子爷身下绽放的画面。
盛灿嫉妒,愤怒的恨不得将太子爷碎尸万段。
一把揪住太子爷的衣领警告道,“烟烟的过去,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给她的是未来,所以,你不用用你们的过去来激怒我,我一点都不在乎,还有,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苏念乔的男朋友,不要做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
“让大家难堪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盛先生,“太子爷冷然的看了着揪住自己衣领的盛灿,”放手。“
盛灿毫不畏惧的更加用力了几分,抓着太子爷衣领的手劲,“该放手的人是你,你和烟烟结束了,别在伤害她了。“
“伤害,真是笑话,我怎么会伤害我爱的女人,“太子爷毫不掩饰的承认对慕烟萝的爱。
让盛灿慌了神。
他说的是爱。
而不是喜欢。
究竟那些盛灿自己刻意不去在乎的,关于他们的未来,有多么的深刻。
“你若是没有伤害烟烟,她怎么会在上次跟着你离开之后发病的,你口口声声说爱烟烟,可你的爱却总是让她受伤,”盛灿难得的放缓语气。
想到关于伤痕累累的慕烟萝,总是让他心疼又自责。
心疼她活的那么辛苦。
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伤的又何止是烟烟一个人,盛灿,我奉劝你一句,别靠近烟儿,我们之间的爱,任何人都挤不进来的,”太子爷伸手拿掉盛灿揪住自己衣领的手。
成年人的愤怒,再深刻。
总归是有尺度的。
“那我们就走着瞧,看谁能得到烟烟,楚离熙,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得意,你们有你们的过去,可我和烟烟也有属于我们的五年,是我陪着烟烟走过了让她最难过的五年,我就不信她会不念着这点情。”
盛灿最后说出了唯一的筹码和赌注。
太子爷的眼神悠然暗淡。
笃定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没有把握又能怎样呢?
爱从来都是一场毫无把握的赌博。
要么一无所有。
要么赢得一切。
可是,烟儿,那个人是你。
我输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