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突如其来的一番作为,是事儿也能不叫个事儿...
至少对于魔宗来说,这点儿事情也就如此了。
涂如海这么大一个分神境在这儿,施展手段联络一下宗门,就直接给沈墨这边儿定下了章程。
说起来好些事儿也就是因为从下往上看的弊端。
不管是左偏锋也好,还是云天河也罢,他们能够揣摩的一切,无外乎是魔宗对他们的控制过于强烈,让整个莽荒都喘不过来气。
这也就直接导致看事情的角度出现了偏差,总想着人家魔宗非如何如何。
可是呢?
于魔宗而言,这就好比我在家里划拉出来一个长工,干两天发现这货竟然还有当上管家的才能,里外里都是我的人,只要能够为我所用,这还有什么好啰嗦的。
这话就得从涂如海直接出现在碎星城开始说了。
沈墨拿下碎星城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一剑灭了城主,一剑开了城门,碎星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挑两个看着恭顺的城中之人吩咐他们不要生乱,这就算是完事儿了。
这时候涂如海和沈墨就在城楼上安坐,二人面前是摆着一盘棋。
“好小子...一个没看住,你就让人刮目相看啊,早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就打发你去天外天了。”
沈墨落下一子,面上倒是一派超然之色。
要不说相由心生呢,沈墨一口气坐下这好大的事情,那股属于他的强者之势也算是冒头了。
“涂老夸奖了,我不过只是想通了而已。”
涂如海瞧他一眼:“我倒是好奇你小子以前想什么。”
沈墨道:“怕你们弄死我。”
涂如海闻言落子的手都抖了一下,很快这样的抖动就蔓延到了全身,那叫一个前仰后合。
“哎呀...你小子...你小子真会给人整事儿,无缘无故弄死你干什么,你把我圣宗当什么了?”
沈墨伸手一指天空:“昔日我在莽荒时,就有人告诉我圣宗是莽荒的天。”
“这倒不假,不过天不顾无用之人,你小子还是把心放回去吧,你呀...太有用处了,宗门对你可是十分看重。”
这话不假。
就凭沈墨连下七城的本事,把他当成一个元婴修士也不为过,更何况这家伙身边的人看上去都有点儿能耐。
对于有能耐的人来说,困难这个词儿就好像是奖励一样,只要碰上困难了,肯定就有着相应的奖励,这玩意儿都是相对的。
“你...包括你身后的天河剑宗,从此以后便是我圣宗挂了名号的附属宗门,想在莽荒发展,那圣宗就将莽荒奖赏给你们,你们要是打算到西陲来闯一闯,圣宗也会扶持你们在这里站稳脚跟,这样的待遇算得上不错了吧?”
沈墨当即就是一愣。
这可是惠及宗门的大好事,还别说什么他是个圣母,就在天河剑宗他要说自己是什么特权人物,宗门里还能有第二个人与他相媲美吗?
“如此...那边谢过长老了。”
涂如海笑笑:“你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这样的厚待之下还有条件,老夫不想跟你啰嗦,圣宗与高明派的大战,你要代表你的宗门出战,对你最低的要求是至少牵制住对方两名元婴修士。”
沈墨当场投子认负,这棋还有个六的下头,两名元婴修士,这是瞧着自己斩了谢傲,存心给人添麻烦是不是?
“你去哪儿啊?”
“既然圣宗如此厚待,我自然是打算回莽荒看看了,就劳烦长老费心,开战派人给我送个信儿。”
好处一下子都许出那么大了,还在乎让沈墨回一趟莽荒么,涂如海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有四个字叫时过境迁...
别看是三年快四年的光景,说起来这对修士而言就是闭关一阵的事情,可日升月落之间,天河剑宗也有了大变化。
沈墨站在山门之前放眼望去,这宗门可是气派了不少。
“什么人!”
沈墨抬眼一瞧,两个不认识的剑宗弟子挡住了去路。
“剑池沈墨。”
这四个字儿一出,看守山门的弟子疯了一样,扭回头就往宗门里狂奔。
“了不得了,沈宗主回来了!!!”
“快来看啊,沈宗主回来了!”
“大伙儿出来迎接啊!”
人为什么要回家?
不就是因为家里面暖心么,天河剑宗就是沈墨的根啊。
他这一回来,还没进门儿,云天河就已经领着内门七峰外门各堂的头头脑脑全都出来迎接了,整个像是什么王者归来一样,要不是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且富足的状态,还以为他们受了多大的罪呢。
云天河拉住了沈墨说什么也不愿意将他放开:“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是剑宗的大功臣啊,今天晚上全宗为你接风,你可不许像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墨无奈:“我说宗主啊,这三年你们是怎么过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怎么如此的夸张?”
大伙儿众口一词...
一点儿都不夸张,这三年你没回来,你是不知道如今的莽荒天河剑宗是个什么地位,瞧见悬浮在莽荒上空的宫殿了没有,那可是整个莽荒的爹,就是因为你的关系,那就成了咱的哥们儿。
这辈分论得也是没谁了。
但不管怎么说,游子归乡总有一份儿温情在,沈墨再想控制,也架不住剑宗上上下下多少人真心实意敬他喝上一杯,那就是用嘴唇抿一下子,这么些人也抿得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沈墨隐隐约约就听云天河跟自己说来着...
说什么现如今沈墨是天河剑宗的名誉宗主,就如同是挂名长老一个意思,可以不为了宗门效力,但是走到哪里宗门弟子只要见了,必须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宗主。
沈墨这才睁开眼睛,就听一个掐着嗓子说话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哟,沈宗主起了,快快快,来个人伺候宗主大人啊,怎么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啊,没瞧见宗主大人叫渴吗?”
沈墨把嘴一咧就笑出了声音,心说是我的好哥哥,你拿我打什么镲呀,咱们一场交情,你管我是什么身份,不还是你的好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