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害见白愈发现了自己,于是只能尴尬的说道:“嘿嘿,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你我上辈子有缘着呢…”
“谁和你说冤家?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初来鲁山派就已犯下这诸多罪况,今日我倒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不害一听大喊冤枉,他争辩道:“那啥,我可没参与斗殴,我只是在一旁吃个瓜而已,难道这也有错?”白愈哼了一声,指着他的丹心道:“这里哪个没看见你持着法器往前冲上去?纵然你讲出花来,这打架斗殴也有你的份!”刘不害怒道:“我说白大护法,你是吃饱了撑的光来找我茬对吗,他们几个主要寻衅之人都在这里,你干嘛要揪着我不放?”
白愈道:“我就是看不惯投机取巧之人,这种人存在鲁山派就是玷污了它的名声,只要有我守护鲁山派一天,那些宵小邪佞之徒就不得逾越鲁山派半步!”刘不害听言越发的可笑,虽说你白愈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不过就连掌门都死于邪佞手里,这番话在他耳里却是那么的可笑。刘不害道:“那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白愈听言顿时脸上变了色,她压低着声音,沙哑地问道:“你说什么?”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灵气在她体内办法出来,将周围的弟子震得连连后退,刘不害也被震的跌坐在地。他看见白愈的身上一瞬间聚集了大量的雷电,这些青蓝色的雷电围绕在白愈周围,似乎在蓄势待发,就等着白愈一声令下便冲上前撕咬对方。刘不害明白,白愈是真的怒了。
所有人都知道白愈就要采取下一步行动之际,那琵琶男子喊了声:“白愈道友请平气。”白愈回过头,突然没来由的惊讶道:“白泽你怎么回来了?”那个叫白泽的琵琶男子摸着头道:“唉,我在前线不幸负伤了,所以师尊让我先行回来养伤,待日后痊愈再奔赴前方。”
白愈点点头,她见白泽脸上尽是血渍,于是取出手帕为白泽细心的擦拭,白愈道:“到底是谁动手打的你,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白泽道:“事情都已过去,也没什么再纠结的必要了,倒是那边那位新生对我仗义援助,你就看在你我同窗的面上就放过他吧!”
白愈看了眼刘不害,随后将体内的灵气缓缓的压退回去。她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追究他的这一次顶撞冒犯之过。不过这小子属实可恶,下一次再撞到我手里可没这么好运了。”
刘不害白了她一眼,“哼,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你说什么?”白愈听言又待发怒,可白泽的灵兽松鼠已经先跳出一步道:“白愈姐姐你别生气了,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动手打人才是。”
白愈似乎与这灵兽认识颇深,她安慰道:“没事,是这群人该打。”随即她又当众宣布:“往后我这好友若再受到刁难,那就是与我白愈为敌!”场中当即一片哗然,不过可没人敢站出来反对,毕竟这是鲁山派掌门之独生女的话。白愈见众人鸦雀无声,便吩咐着手下将刀疤头几人绑着押缚带走。白泽对着刘不害微微点头,他道:“多谢这位道友相助,这几日我都会在这修真广场上,你若有修行方面的疑难可以来找我,白泽能帮的尽量帮到你。”
刘不害忙拱手道了声感谢,他目送着白愈与白泽离去,那白愈侧过头,似乎还有话要说,刘不害见此忙转过身,直接甩给她一个背影。他们走后不久,白惠子才偷偷摸摸地赶了过来,一见刘不害,她忙问道:“先前听说广场上发生了动乱,你有没有掺和到里面去?”刘不害嘿嘿干笑了几声,白惠子立马会意道:“你啊你,就不能像我族爷爷那样沉稳点吗?这才离开没多久,你就净找麻烦,一点都给我省心!”
刘不害咂嘴道:“还不是那个白愈纠缠着我不放,不然我怎会惹的一身骚?”白惠子一听白愈也在,于是担忧道:“你可别和愈儿姐姐关系搞太僵,她毕竟是鲁山派的护法,更是族爷爷的孙女…”
“好了好了,你有没有把提升修为的法决找来,这个才是最关键的!”
白惠子一听,从纳戒里摸出了一套法决,这法决乃是用一卷特殊的羊皮纸撰写而成,上面隐约写着三个大字“养生主”。刘不害抚摸着羊皮纸问道:“这就是能提高修为的法决吗?”白惠子坚定地点了点头,她道:“我们鲁山派的宗族弟子都是修行的这法决,你拿回去勤加练习,不过切记不要丢失。这份法决可是我偷出来的!”
刘不害道:“既然如此,我拿回去后再誊抄一份不就好了,这样还省的怕丢失。”白惠子听言正色道:“你可真憨,你以为将内容全部复制在纸上,这样的东西也能称作法决吗?”
“不然呢,之前我还借助你族爷爷誊抄了几份拿去换赤金呢!”
白惠子无语地看着刘不害,她将羊皮纸打开,道:“来,你看看里面的内容,你认识几个字?”刘不害低头一看,只见里面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图案,他不由的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你拿的该不会是假的吧?”
“假你个头,高等法决本来就是这样。不需要你看,而是需要你将灵气注入其中才能得到修炼之法,亏你也曾在天钧阁修行,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吗?”
刘不害面对着白惠子的埋怨无从还击,他只能连连低头道:“行行行,我算是明白了,多谢惠子妹妹的好意。我一定努力修行…”
“这还差不多,我还有事先我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练吧。”说着白惠子转身出了修行广场,刘不害看着白惠子,下意识地握紧了羊皮纸。
回到房内,刘不害立刻从纳戒取出“养生主”,这羊皮纸上记载的符号千差万别,若让他再看个一百遍,也绝对猜不出这是一篇法决。他将其全部张开,按照白惠子的教导,刘不害将灵气注入羊皮纸内。一开始,羊皮纸还未有其他动静,不过注入的灵气多了,这羊皮纸开始自动漂浮起来。紧接着,羊皮纸上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雾气,很快雾气充斥着整个房间,刘不害看着这一切,他正欲起身查看时,却突然发现上面的图案都从羊皮纸上踊跃而出,接着又尽数涌入了刘不害的耳中。
刘不害快速地吸收这一切,他感觉耳边仿佛有一位老者在对他念叨不止,而且说过的内容刘不害居然尽数能记住!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立马盘腿开始打坐,其实这部养生主主要修行的是加强体内对外部灵气的感知,通过对外天地灵气的吸收,从而达到拓宽内丹疆域的目的。
淡淡的雾气笼罩在刘不害身上,这股雾气,便是实质化的天地灵气,刘不害一鼓作气,他依靠着养生主开始将其吸收,大量的雾气开始涌入他体内,不过很快又溢了出来,刘不害丝毫不灰心,他继续发动着养生主,将雾气尽数吸纳而进,不过来来回回试炼了几次过后,这些雾气始终没有完全进入他的体内。
刘不害丝毫不气馁,他一刻不停地吸收着身边的雾气,直到将体内所有的灵气全部用尽,他便小歇一会儿,待灵气有所回复之后又接着开始试炼,时至深夜,整个阁楼只有他的房内还亮着灯光。
第二日清晨,大承敲动刘不害的房门准备喊他一同去修行,可半天过后里头没有一丝动静,大承觉得奇怪,于是强行推门而入,可他推开门的一刹那,大股雾气顺着大门散出,大承一惊,他连忙走进房内,见刘不害盘坐在床上举起双手兀自在发呆,他连忙问道:“阿昭哥,你,,你没事吧?”
刘不害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道:“终于能吸纳进一部分了…”
之后的几天,刘不害一直待在房内,昼夜不停地修炼养生主,这时节正临近派内考核,白归让弟子们尽皆各自练习,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刘不害也得以心无旁骛的独自修行,每自深夜,当刘不害将灵气注入羊皮纸上时,那股淡色的雾气便会如约而至,刘不害便抓紧将其吸收入体内,虽然每天只能将其中的一小部分留在内丹,但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多的雾气开始被刘不害吸进内丹。刘不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修行的进步,难怪他们宗族之人能够进展的如此之快,如果早些给他类似的法决,他刘不害敢打包票,一定能早就跨过化丹境。
之后的几天,羊皮纸上不再出现淡色白雾。刘不害便去询问白惠子,白惠子道:“看来你已经将养生主里的内容尽数记住,现在你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天地之间汲取灵气了。”刘不害听此恍然大悟,于是他将羊皮纸还给了白惠子,一个人跑到修行广场上独自修行。
修行广场上的弟子似乎较之以前还多了不少,看来所有人都在为考核蓄势待发。刘不害找到个角落,盘坐下开始启动养生主,闭上眼,他能够隐约感觉到周围的灵气涌动,不过待刘不害欲将其吸入体内时却再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刘不害心头不由的一阵浮躁,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前往杏儿所在的山谷里修行一段时间。
“哟,你来了啊。”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温润如玉,细腻而又动听。刘不害回头,见这男子英姿勃发,脸上的浮肿也不能掩盖英俊之貌,此人不是那琵琶男子白泽又是何人。于是刘不害也笑着回道:“这位兄台你也来了啊!”
白泽点点头,道:“前几日多亏你出手搭救,还未向兄弟你表示感谢,你可千万别见怪!”刘不害听言忙摆手道:“大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叫阿昭,刚入鲁山派没多久,往后派里有不懂的事还请你多多指教了。”
“好说好说,不过我适才在老弟身边端详许久,敢问老弟你是在修行鲁山派宗族之内的法决?”
刘不害一听大呼糟糕,没想到明眼人一下便看的透他在做什么,只见白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似乎正在等着自己的辩驳。刘不害张着嘴,一句话却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