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反正我是关系户，哪个不开眼的被我撞上了，拳脚伺候。”
齐泽说着掰了掰手指，“当然你也有这个特权，以后维护宗内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俩人正说着话，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说泽儿最近怎么没来呢，原来是让你小子给绊住了。”
转过身去，只见张长老叼着根烟，歪着脑袋流里流气地笑，齐泽笑眯眯地叫了声张伯，随后再看楚海的眼神如刀：“你教的？”
她所说的自然是张长老抽烟一事。不管齐泽怎么想，他总不能把张长老嗑药成瘾的事儿当做话题随意透露，于是楚海嘿嘿一笑，“抽烟是我教的，但是他这幅老流氓的状态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这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的岁月沉淀，而香烟只不过是让这份沉淀发酵的催化剂。”
“那你控制着点儿吧。”齐泽耸了耸肩膀，“香烟侵蚀身体的速度，远追不上修仙者的普通代谢。让他体验点儿新鲜玩意也好。”
“但是……”齐泽的眼神突然阴了下来，“要是哪天我发现张伯抽的越来越凶了，你就完蛋了。”
“遵命！”
“这‘赛格瑞特’，还真是个好东西啊。”张长老叼着去掉了过滤嘴的香烟，“小子你看，我把你这东西改进了一下，前面那黄不溜秋的一截明明是摘掉味道更好，你净画蛇添足。”
“您甭管怎么抽，我就三天给您一盒。”
看着正絮絮叨叨讨价还价的两人，齐泽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楚海神秘兮兮道：“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可以把香烟这种东西，通过‘市场’让它流通出去？”
“哈？”楚海点燃一根烟，“想法倒是不错，但咱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灵石了，没必要通过这种稀奇古怪的手段敛财啊。”
话音刚落，他抽烟的手突然僵住了，而张长老也趁机顺走了楚海兜里的烟盒溜之大吉。
“我明白了。”
楚海冷静了一下，继续道：“你是说，通过各路修士，把‘烟’这种不属于架空朝代的东西当做信号散发出去。若真是有心追溯源头，第八小队的异能者便能够自己找上门来。”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齐泽点了点头，“咱们与其花这么大的代价搜寻异能者，倒不如主动放出信号，这样不也节省了很多功夫吗？”
楚海抽了口烟，伸了个懒腰道：“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去找异能者，和异能者来找咱们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说的是主动权吗？”齐泽一点就通。
“对。建立市场的目的，正是在牢牢握住主动权的前提下搜寻异能者。所谓人心隔肚皮，咱们若是在异能者已有准备的前提下和他们接触，或许根本观察不到他们最真实的一面。”
“性格可以伪装、遭遇可以编造，异能可以模仿误导。一旦让出主动权，很多事情便很难再去核实真假了，所以无论如何，主动权一定要掌控在我们手里。”
“当然了，之所以要费这么大的精力去建设‘市场’，也是为了给我们以后……”
说到这楚海顿了顿，“别多想啊。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数据武器被查出，甚至是我被销档的那天到来，这个市场，可就是我们翻盘的最后依仗了。”
抛开后果谈所得的行为，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与光天化日之下掀女生裙子一样，都属于流氓操作。
楚海在动了用数据武器的心思之后，便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这个小小的黑盒子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善楚海在修仙世界的生活，但对于异能特殊的楚海来说，它的风险也是毁灭性的。
所以楚海费尽心思地去搭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以及“物品流通市场”，其本意便与洗钱无二。
外挂性质的数据武器，若真的有被发现那天，肯定免不了被删命运。而数据武器制造出的那些东西，说不准也会随着本体一同被删除。
若把所有的依仗，全部寄托在数据武器制造出的资源之上，在数据武器被清除之时，楚海便完完全全地应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场豪赌无论结果如何，楚海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准备，并且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哪怕是数据武器以及其下属数据都被删除，楚海也已经把相当大的一部分资源洗白了。
通过之前的与韩苗的接触，楚海也知道了天戮组织的底线。即便查出了有“外挂玩家”，组织也极大几率不会妄动“内部世界事物”。
举例来说，就像绝大多数网游面对开挂玩家一样，封挂封号是常态，刷出来的装备收回也在情理之中。但用外挂刷出来的装备打怪掉落的经验值，大多数网游都不会做处理。
毕竟号都已经封了，安全部也不会闲的某个部位疼，在茫茫数据流中去计算你用外挂获得的装备刷出了多少经验值并回收。
所以楚海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心急迫切地利用起自己现有资源去发展势力。若真的有一天自己被销档了，只要市场稍微有些规模，天戮组织为了黄粱内部的秩序平稳运行，也只能闷声吞苍蝇，把它留下来。
而这个市场，便是楚海翻盘的最后依仗。利用“市场”留住“领头人”，建立起资源和人力的双重保障，然后二者大力扶植起如冉冉新星的尸鬼宗。
现今百废待兴的尸鬼宗本就属于黄粱的内部生成数据，正因此，小心谨慎的楚海才把它作为了最后一道保险。
铸陇城的市场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搭建，最外环的建筑骨架已基本完成。虽然按照普通逻辑来讲，越靠里的位置才越是建筑的核心。但若是第一眼就让顾客没有继续向里探索的欲望，内部即便再精巧也是在做无用功。
作为脸面存在的最外环，于楚海来说才是重中之重。
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市场弄成和鬼市一样神秘兮兮的存在。以楚海的实力，复刻出一个完整的鬼市也并非全无可能，但这么做无异于从皇帝老儿的嘴里抢肉，即便是有着数据武器的存在，一介草民和万人之上硬碰硬也只是稍显花哨的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