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很简单。”齐双黎拿着铜镜打量了一会儿，“但昆州有二十七个鬼市，铜镜也有五千个，上人怎么能确保每个人在拿到铜镜后，一定会在第七日亥时按下按钮呢？”
“你就说，若是准时按下按钮，到时会有一块上品灵石的报酬呗……”
五千块上品灵石去做这个宣传，楚海自认还是蛮值的。这不是漫无目的的地推，而是精准地定位了消费人群的指向性宣传。
每一个鬼市里的人，都必然是修仙者，而修仙者，就一定会需要灵石，一定需要自己售卖的东西。
“行嘞，交给我吧。”
“小翠啊！”
指使完了齐双黎后，楚海伸着脖子叫来了小翠，“你去一趟天湘洞吧，就说碧莲上人请她们宗主来不摇山一叙。”
由于天湘洞向来只收女弟子，楚海一个大老爷们贸然过去也不太合适，思来想去还是小翠走这一遭最好。
去天湘洞的目的，就是想和她们宗主协商一下，与‘摇了么’品牌合作。
各位不要想歪，楚海并没有让这群天上的仙女姐姐加入‘皮条外卖’的意图，只是单纯地想拉她们入伙，一同挣钱。
“亥时三刻，正是所有热血修士躁动的时间段呀。”
楚海花了一积分，在系统商城买了包烟，美滋滋地坐在不摇山主峰上抽了起来。
对于日用品，系统商城是一直开放购买渠道的，而且价格极其便宜，白送一样。
“这个时候，怀着一种‘这大叔到底想搞什么’的心态按开法宝，却发现里面是个人美声甜的小姐姐……”
楚海嘿嘿一笑，“客户不就留住了吗，再加上一块上品灵石的诱惑力，十拿九稳啊。”
……
即便是小翠可以御空而行，天湘洞的宗主玉儿，还是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才到达了不摇山。
“玉儿见过碧莲上人。”
主殿之上，玉儿朝着楚海施施然行了一礼，“不知上人召玉儿来此，是为何事？”
“啊，是这样。”
楚海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想劳烦天湘洞弟子帮个忙，当然得先问过您这个宗主了。”
虽然天湘洞的宗主说话客气，但楚海总觉得全是女眷的宗门，或多或少有点儿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哪句话就招惹到她们了……
作为自己‘摇了么’的品牌门面，楚海可没有跟几家供货商谈合作时那么硬气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句话就踩了雷。
“我们天湘洞，一向是不太掺和修仙界内之事的……”
听着玉儿婉拒了自己，楚海没灰心，决定继续尝试尝试，“其实这件事，并不需要贵宗弟子出天湘洞，也并非什么体力活。”
“当然了，我不会让贵宗弟子白忙活的，不涉及任何一个宗门的势力，也不会与其他势力有任何纠葛。”
此言一出，玉儿的兴致也被勾起来了，“若真是如上人所述一般，那玉儿想听听。”
“我想请贵宗弟子，做不摇山与外界订单联络的中间人。”
要是直接说前台或者接线员的话，估计玉儿早就扭头走人了……
“怎么说？”
楚海见有戏，正色道：“不摇山准备建立一个面向昆州的销售网络，通过特制的子母法器联系双方，贵宗的弟子只需要接受订单，然后转达给不摇山即可。”
玉儿沉思了一会儿，“看来上人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可是要触动仙市利益的。”
楚海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仙市售卖的，都是精挑细选的上上之品，而我只售卖大多数修士能买得起的寻常消耗。”
“话虽是这么说……”
欲言又止的玉儿想说什么，楚海自然明白。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九仙二十七鬼的销售模式早就在昆州根深蒂固了，这个时候不摇山从半路杀出，很容易就会成为仙市和鬼市的眼中钉。
“不摇山，雇佣天湘洞的弟子联络订单。咱们所有的关系仅是口头约定，玉宗主什么时候不想做了，随时可以退出。”
这番话的信息量不小，玉儿细细一琢磨，这事有搞头。
一来，口头约定的雇佣关系，并不会有以元力起誓的效应，即便是自己反悔了，也不会受到心魔反噬。
二来，这样也能让其他宗门乖乖闭嘴，毕竟只是雇佣关系，说到底天湘洞与不摇山没有任何瓜葛，拿钱办事而已。
而且玉儿是个聪明人，看楚海最近的大动作不断，便可推断出碧莲上人一定是要重整不摇山了，这个时候与其交好，对天湘洞必然有益无害。
“那，上人打算……”
看着玉儿说不出口的样子，楚海哈哈一笑，“需要劳烦贵宗五十名弟子同时持有法宝，我每月向玉儿宗主提供两千五百块上品灵石，如何？”
“当然了，玉儿宗主想找哪个弟子做，都是可以的，毕竟这是让昆州修士了解天湘洞的一大契机。”
楚海的言中之意是，最好不要找那些歪瓜裂枣的姐妹们，不然丢的是天湘洞的脸哦。
每月两千五百块上品灵石，对于行事低调的天湘洞来说，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
“玉宗主若是有意，我可先预付一年的灵石，玉宗主何时想收手，全听从自己意愿。”
对于摇摆不定的人，自然是先把好处放在她眼前扰乱其思路，让其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失去理智……
楚海并不担心天湘洞的宗主中途反悔，至少在一年之内不会。
拿了钱不办事，这种不厚道的事就算只有个口头约定，当事人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只要这一次玉儿答应，不遭遇什么导致宗门严重危机的重大变故的前提下，不摇山和天湘洞的合作关系就能这么一直维系下去。
双方互惠互利、但又互不牵扯，绝对完美的合作关系。
“那……玉儿就先谢过上人慷慨了，这事情不大不小，玉儿定当用心操持。”
有了这句话，楚海就放心了。
前期能吸引住客户的眼球是很重要的。试想一下，亥时，一个青春热血的少年修士打开子法器，发现竟然是个络腮胡子壮汉在给自己宣传‘摇了么’的种种好处……
想必就算再给他一块上品灵石，他也不会看一眼这个壮汉，而是转头去修炼了。
但如果把络腮胡子壮汉，换成隔着铜镜看着都香的天湘洞修士，这可就不一样了。
楚海不懂修士怎么想的，但他懂男人……
自己再配上个能让人热血沸腾、燃爆前列腺的文案，由天湘洞弟子念出，自己分分钟挣他个几亿灵石还不是谈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