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霜回过头朝着他冷笑了一笑，“今天再饶你一命，等到下次见面，再还你一枪之仇！”
“老大，这句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闭嘴！”
……
待杜平消失在楚海视线，镇城司的众人和白厉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但他们没有按照原定的动作继续前冲，而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不明白己方气势汹汹的冲锋为什么会是现在的结果。楚海也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跟着颜宇等镇城司众人又搜索了数个时辰，自然未果。
回到张茂府邸时已然朝阳破晓，白厉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之后更加无精打采，估计是这次追捕铩羽而归导致的。
推算了一下时间，齐泽应该回到这里了。和白厉打了个招呼之后楚海径直走到齐泽门前，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暗号有节奏地叩击了几下木门。不多时门扉打开，两人说了几句话便一同前往韩星河住所。
“大清早的这么着急忙慌。”被敲门声吵醒后的韩星河一脸困倦，几人在桌前坐好，楚海先开口：“就在刚才，颜宏来找过我，说洛秀山被人从狱中劫走了。”
把整件事复述一遍之后，面前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说的话，我能理清事情经过了。”
韩星河搓了下脸让自己打起精神，“事情应该是这样。这几人分两头行动，虽不知道他们具体目的，但洛秀山无疑是来寻找‘数据武器’的，却不曾想半途中遇到我们。”
“和洛秀山同行的是谁，我们不得而知。但那个人的能力，一定和‘疾病’有关。这并不是一个擅长正面交锋的异能，且这个人一定程度上畏惧齐泽。”
“搞不好，他还有可能和楚海一样，是个双生异能者。能力是‘疾病’和‘隐身’，这样连接起来，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齐泽突然重病不起，而另一个人也从未现身。”
楚海点了点头，接话道：“这样确实能解释得通。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在尸鬼宗的时候，叶从霜的体内是有灵力流转的，且修为还不算低。”
“但是昨夜和叶从霜碰面时，她与凡人无疑。不只是她，和她一同来救走洛秀山的几人，体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
“这倒有点意思了……”
韩星河想了想，“异能者可以通过使用异能来增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实力，也就是说我们即使不修炼，频繁使用异能的话，修为也会有所提升。只是对‘黄粱’外的自己身体负荷较大。”
“体内有灵力……时隔半个月却又沦为了凡人……想不通。”
“会不会是，他们的实力，已经高到我们察觉不到的地步了？”齐泽睁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了一句。
此言一出满屋皆即静，谁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个情况，不过目前为止，只有这种说法在逻辑上行的通了。
“有可能是这种情况。洛秀山是为了寻找‘数据武器’才到这里来，但是他入狱之后数据武器便被我拿走了。也只有齐泽刚才的想法，才能解释为什么毫无灵力波动的几人能在禁制森严的地牢之中救走洛秀山。”
楚海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摇头道：“情况没有那么悲观。”
“现在，我们大概能猜测出的能力是‘疾病’和‘隐身’。先假设这两种能力分别被两个人掌控，那至少这两人不会有那么高的修为。”
“先说‘疾病’。虽然不知为何这个人对齐泽下手，但他已经得手，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全力施展异能，直接将齐泽置于死地。这样一来不仅洗清了洛秀山的嫌疑，自己日后也少了一个对手。”
听到置于死地的时候齐泽挑了挑眉，“虽然你说的在理，但不知为什么我很想打你。”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换做是我，有这么一个干掉对手的机会，我是绝对不会任其流逝的。他之所以没能杀掉齐泽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能力不足。”
“然后是‘隐身’。这个更好解释了，有了这种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当时在场的任何一人然后将其抹杀。我们拿齐泽举例，当时她已经毫无抵抗之力，想要杀掉她轻而易举。隐身者也没有这么做。”
齐泽摊了摊手，“或许是他怜香惜玉，不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将其抹杀’。”
楚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举例说明而已，那你能想到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觉得，是害怕被发现吧？虽然当时我没有战斗能力，但是白师兄还有其他人的战力颇高，就算他杀掉了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看着渐渐入戏的齐泽，楚海打了个响指，“不错，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我们的异能在黄粱内部施展的话，也不会有人察觉到所谓的‘灵力波动’，当然我是个例。”
两人仿佛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点了点头，确如楚海所说，即便是在黄粱内部使用异能，这个世界的人也不会感觉到周身灵力有什么变化，因为异能一旦被掌握，就成了这个人的‘能力’，其施展源泉根本就不是灵力。
“既然不会被察觉到，那就算是站在修为高深的白师兄面前施展异能，只要动作不是很夸张，都不会被发现。‘疾病’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能力不足，单纯靠异能没有办法让齐泽丧命。而‘隐身’在能够接近齐泽的情况下也没有这么做，就很耐人寻味了。”
两人的思绪渐渐被带动，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他没有攻击手段！”
“不错！”
“严格来说是没有攻击之后全身而退的本领，现形之后异能便进入冷却期，所以他没敢动手。如果是双生异能者的话，原本的异能强度会被两个异能均分，那这个人的单一异能必定不如两人分持强度大，当时又有白师兄在场，所以不能贸然出手。”
“也就是说，洛秀山一伙的异能远没有那么强。”
楚海颔首，“虽不知道这两个能力被谁掌控，但有个范围就放心多了。当时追捕洛秀山时，我能感觉到，他们之中最强的不是叶从霜，而是那个叫杜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