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易暖依旧努力的工作着,她比原先更勤奋了,因为只有工作能够让她完全忘记感情上的伤痛。
其实她也是觉得自己有愧于严蕾和赵奕可,因为感情上的事情,不但自己好多天没能正儿八经的工作,还连累她们的资源都受到了影响。
女艺人的黄金期就那么几年,如果不能趁着年轻和有热度的时候多接几部好戏,等到以后年纪大了,就很难在娱乐圈混下去了。
严蕾还好,她自己的事业心也不算重,人也随和,什么样的通告都愿意接。可是赵奕可就不同了,她很喜欢拍戏,也十分想在戏剧上面能有所建树,因此易暖也在想方设法给她物色好的角色。
那次杨臻提到的那个导演,易暖就很有兴趣,特别想抽空去拜会一下,看看他有没有新戏要开拍,如果有的话是不是可以让赵奕可加入。
但是由于工作太忙了,易暖连杨臻推荐的那几部电影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也就更没时间去联系导演了。
整件事情就这样耽误了下来,易暖还是每天都带着赵奕可游走于各个杂志和广告的拍摄现场,也没空去考虑新戏的问题。
这一天,赵奕可要在影视城给一部大戏客串一个小角色,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但是赵奕可却很高兴。
“暖姐,我终于又可以拍戏了,这可真好。”在去片场的路上,赵奕可就已经很兴奋了,易暖似乎都很久没见过她这么高兴了。
虽然赵奕可很开心,易暖却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倒也不是因为其他什么,而是她觉得,赵奕可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奕可,你不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价,来演这个东西有点可惜吗?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去做主演才是。”易暖对着赵奕可说到。
可是赵奕可却有点不以为然,她其实对这些事情不怎么在乎,看着易暖不高兴了,赶紧安慰道:“暖姐,能有戏拍我已经很高兴了,你不知道这次的机会有多难得。虽然镜头不多,可毕竟是张导的戏啊。”
易暖知道,赵奕可嘴里的“张导”是她特别崇拜的一位导演,本人也特别有才华,合作过得演员都说受益颇丰,她想,赵奕可应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
“但是奕可,你这么好的外形条件,演技也纯熟,能拿到更好的资源,来打酱油完全是浪费。”易暖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暖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只有小人物,没有小角色,哪怕是不起眼的一个人物,在整部戏里也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我好好演也一样会出彩的。”
赵奕可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其实她何尝不愿意接主角,只是现在影视剧市场并不景气,她们演员实在是接不到什么大戏了。
这点易暖也明白,没有影视资源,为了保持热度,赵奕可不得不去拍杂志,上各种综艺节目,这对于她这个特别喜欢演戏的“演员”来说,的确也有点无奈。
“奕可,我那天听杨臻给我说了一位很有能力的导演,虽然我还没有仔细了解过,但是杨臻对他崇拜的不得了,应该是一位很有能力的,等咱们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好了,我就去帮你牵线,咱们争取下一步拍一部又叫好又叫座的片子。”易暖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啊好啊,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有戏拍我就高兴。”赵奕可的眼中也迸发出欣喜的光芒。
到了影视城,由于她们坐的车子太大了,开不进去,易暖和赵奕可还有几个助理就打算走进去。
这时候,易暖突然有点肚子疼。她不得不去洗手间了,为了不耽误赵奕可的工作,她决定让助理先陪着赵奕可到拍摄的地方去,然后自己稍后再过去。
跟赵奕可分开后,易暖火速找到了洗手间,但是出来的时候却迷路了。影视城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却还是有点糊涂。
“没关系,肯定不会丢的,慢慢转一下就找到地方了。”易暖有些自嘲的说道。
她走着走着,突然远远看见前面有人在拍摄,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影视城里面到处都是剧组,这里原本就是拍戏的地方。
但是让她感到好奇的是,从演员的着装来看,他们似乎是在拍一部民国戏。易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民国戏了,便一时之间特别想看看。
易暖凑近了,看到有一位穿着学生装是女演员正在演着,可是她似乎是没有进入状态,总是被旁边的工作人员喊停,几次下来自己也有点泄气了。
“你到底会不会演啊?都说了这个地方要表现出惊恐的样子,你在干什么呢?”一位看上去导演样子的人开始对着女演员大吼大叫。
女演员似乎也有点不高兴了,直愣愣的站在一边,干脆不演了。拍摄现场一下组子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用清亮的声音说了一句:“你们这样弄,她的情绪能出来才怪!”
易暖看到,从摄像机后面出来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周身都是黑衣,还戴着黑色的鸭舌帽,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是刚出现,刚才那位气焰嚣张的导演便向后退了一步。
“钟导,您过来了,幸会幸会。你看看我们这拍的有什么问题啊,也给演员们做做指导啊。”
易暖这才知道那位黑衣男子姓“钟”,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不然也不能让别人对他如此恭敬。
“演员的情绪是需要引导的,你光跟她说要怎样当然不行,要让她知道前后的情境,把自己全身心投入进去才可以啊。哎,怪不得咱们国内这两年的戏都越来越难看了,都这么外行,能拍出来像样的东西才怪!”那位黑衣男子语气轻蔑的说道。
易暖觉得他说的的确在理,可是却有点让人下不了台,那位导演能愿意听吗?没人配合的话,他的意见也不过是一纸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