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两个人都白了他一眼,谁愿意在派出所里面吃东西。
“走。”傅云深接过她的包,拉着她就走。
傅云深腿长步伐很快,易暖只好小跑着才跟上他,到了车前才放开她的手,他打开宾利车门,易暖却钻进了驾驶室。
“我来开车吧,你一看就没休息好,我昨天还睡了会儿。”
本来还因为她关心钟定不太高兴,听到这里心里暖暖的,见她打量了半天周围环境才点火,又问:“你在紧张什么,已经没事了,要带我去哪里吃早饭?”
“去你家附近的早餐店,随便吃一点,吃完你就可以早点休息。昨天警察找我,一副人命关天的样子,我还以为我开车压到人了,所以以后开车要更加小心,马虎不得。”
这个笨女人,傅云深忍不住笑,“我没事,已经调查清楚了,张奶奶无儿无女,保姆怕她把财产都给侄子,下毒故意杀人的。”
“还没事!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想的,还是我自己开车放心,万一你开车出了事故,被报导出来,我要被人骂死。哎,要是张奶奶能醒过来就好。”
听易暖这样说,傅云深照了照后视镜,才发现自己的双眼布满血丝,看着可怕,他揉了揉眼睛,闭目养神,享受着她的开车服务。
易暖半晌没打说话,看他手一直在揉眼睛,睡不着的样子,才说道:“没想到你会过来。”
“我对不起你,以后就算是刀子也会帮你挡的。”
易暖心里难免悸动,可一想到他曾经的不辞而别,即将与温尔结为夫妻,就硬下心来说道:“这算什么?我可不想当小三,这次钟定也牵扯进来,所以谢谢你的帮助。以后,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会自己努力,希望你不要插手。”
傅云深无法自欺欺人,她句句不离钟定,他正想恼怒,转头看到她眼泪涟涟,便不忍心苛责她,反而问她想吃什么,转移话题,自己也好受点。
“到那里看有什么点什么吧。”
彩云轩,一个诗意的名字,其实是一家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早点店,餐品不仅精致而且味道非常好,还多次接待过外国来宾。
易暖停好车,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温尔,她已经多次和她不期而遇,发生口角龃龉,眼下和傅云深走一起,微微心虚。餐厅经理认识傅云深,直接把两人引到了包间。服务员很客气地将菜单递给易暖,“小姐您好,请看菜单,需要我为您介绍本店特色么?”
易暖有着困了,打着哈哈,她现在不想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字,又将菜单递给傅云深,“不用介绍,这位先生熟,我选择困难症,还是你点吧,我都行,稍微吃一点就好。”
傅云深有些后悔应该送她回家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困,易暖双手托腮,身体着床就能睡着似的。他看也不看菜单,拿过来就递给了服务员说道:“每样都来一份。”服务员惊讶地差点没接住菜单,有钱真好。
这种行为非常浪费,易暖一向讨厌,但是她现在太累了,懒得跟他理论,只用眼睛瞄了他一眼,表示抗议。
“对不起,早知道你这么困,我就把你送回去了。”傅云深语气略带歉意的说。
“昨天很担心我爸妈知道,他们会急死的。就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到了一个魔鬼又被吓醒了。你怎么都不累?”易暖见傅云深虽然眼睛不好,但面色红润,说话也精神才问。
看到你怎么会困,傅云深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什么魔鬼?跟我说说”
“一个穿着西装,人模人样,满口仁义道德,却做着伤害别人事情的魔鬼。”
……
是啊,他伤害了易暖,又伤害了温尔。要让温尔看到这幅场景,绝对气的灵魂出窍。
怕什么来什么,钟定出了拘留所知道他她傅云深接走,就给易暖打电话。
“易暖,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今天就早上就不去剧组了,睡一会儿再过去,你也不要太劳累了。”
听着他们谈话,傅云深狭长幽暗的眸子冷了下来,此时菜品已上齐,满满的铺满了桌子,因为放不下,在旁边的架子上还摆了几层,他用筷子敲了敲盘子以示警告。
易暖很想喷他“发什么神经。”可是她正在和钟定打电话,怕吵起来钟定担心,便顺了他的意思没说两句就挂了。
瞧她小猫要炸毛的样子,傅云深才说:“食不言,寝不语。”
易暖也不吭声,她端了一碗豆腐脑到面前默默地品尝,口感爽滑,入口清香甜美,便把一大碗都吃完了,又拿起来其他点心吃了起来。
傅云深见她一个人只顾低着头吃饭,像没有自己的存在一样,面容冰冷,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跟着降低。“喜欢吃豆腐脑,我就再点一份。”易暖半天没反应,依然低着头,小口的品尝美味佳肴。
“哑巴了么?”他弹了她头一下问道。
“你教我的,食不言,寝不语。”易暖摸着头,没好声好气的回答。
傅云深哭笑不得,她这是和自己甩小脾气呢,还是这么可爱,于是带着笑意和她说:“好,吃完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行,我自己打车回去。”易暖不假思索的拒绝,上次在小区被别人看到,还被人误会是小三,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傅云深也不说话,大手钳制住她的手腕,用行动表示这是不可拒绝的。易暖气急败坏地挣扎,毫无用处。
两人上了车,车里全是淡淡的烟草味,易暖打了个喷嚏,傅云深还以为她冷,脱了外套往她身上盖。
易暖摆手拒绝,“我不要,你感冒还没有好,会传染给我的。”
“那你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放心,我开车不会压到人的。”傅云深调侃她,还以为她会反驳,谁知她只是微微点头,系好安全带,无精打采的,身子都陷在座位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