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咖啡厅,傅云深上了自己的黑色宾利,没等迟帅系好安全带就一脚油门倒出了车位,又是一个急转弯,让他的头重重地撞在了车门上,瞬间起了一个大包,好后悔没有自己开车。
“神经病啊,这车开的像话么?”
“开宾利了不起啊,赶着去投胎呢!”
被吓到的路人愤愤不平的议论着。
迟帅刚想劝他,开车路怒害人害己,谁知上了路,他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急躁,从容不迫起来,也不超速,也不乱变道。只是默默地开着车,面色阴沉的可怕。傅云深余光瞥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含笑着说道:“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陪我一醉方休可好?”
仔细看的话,他这个笑容,眼角闪烁着泪花,苦涩无比。只是夜色中开着车,车内光线不够,连迟帅都没有察觉,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他此刻的心碎,此刻的心如刀绞。千刀万剐,不过如此。
“好。”他担心傅云深,可他也了解他,他不想说的事情,即便问了也不会回答,又何必惹他生气。等他心情好一点,想说的话,自然会开口的。
夜色,Y市首屈一指的酒吧,往来皆名流。
见傅云深一言不发,没有表达欲,迟帅直接开了一个包间,又点了一些威士忌,倒了一杯递给傅云深,他眼神涣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端起杯子仰头一口就喝完,杯子里只剩下两个冰块。
迟帅有点庆幸,来之前和傅云深吃过了牛排,不然这样空腹喝酒很伤身体。傅云深见迟帅坐着不动,伸手靠了靠杯边,示意他再倒一杯,很快,第二杯威士忌也被他一饮而尽,杯中的冰块还没有融化多少,和刚开始一样大小。
他有些迟疑不敢给他倒酒,又不敢问他怎么回事,带着怒气又喝快酒是最容易醉的。傅云深长叹了一口气,“迟帅你买假酒了么?我怎么觉得这个酒没有味道呢,跟白开水似的。”
他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假思索的喝了一大口,高浓度的酒精一下呛到了喉咙,咳了好半天才停下。迟帅咳嗽不停,傅云深冷眼瞧着,拍手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给自己迟帅都倒满了酒,举起杯子看着他,迟帅见状也举起杯子,两人碰杯以后傅云深一饮而尽,“再来。”
傅云深又撕开了一瓶酒的包装,迟帅赶忙握住他的手腕劝他,“等一下喝,歇一歇。”傅云深推开他的手,暧昧不明地说:“别这样,叫服务员看了又以为你是弯的呢。”
傅云深笑容满靥的说着,迟帅却看得见其中的哀愁,不知道傅云深怎么一下子就受到这么大的触动,其实,人难过的时候醉一醉也好。“算了,舍命陪君子吧。”
傅云深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开始胡言乱语,“送你的玫瑰花你可还喜欢么?我写给你的小诗你看了么?是我原创的……”他头晕眼花的看着迟帅,还以为是易暖,张开双臂就想抱过去。
迟帅可没喝醉,他想保持清醒照顾朋友,都是半杯半杯的喝,傅云深也没劝酒,这个熊抱被他巧妙的扭身躲过,傅云深伏在沙发上,口中依然呢喃:“你喜欢他什么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千刀万剐,不过如此。”
平时高冷男神喝多了化身话唠,迟帅没回应,他过几分钟又来口呓语:“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好想抱抱你,你不要和他走好不好,你要我的命都给你。”
……
迟帅完全明白了,这是一个失恋的满腹牢骚的醉汉,喝酒是没用的,举杯消愁愁更愁。解铃还须系铃人,做为朋友得为兄弟两肋插刀,该想什么办法呢?
易暖很早就歇息,睡醒时天还没亮,去客厅拿手机才发现才十二点,才睡了五个小时应该再睡会儿,也许是起床走了一小段距离,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打开电视,准备看看娱乐新闻。
“对不起,是我年轻不懂事,警方传唤我的过程中并未有过激举动,反而是我将热水泼到一位女警察的脸上,在此我向她郑重的道歉。另外我的事情造成了非常不好的社会影响,我向所有关心过我的人道歉,希望大家以我为戒,我将永远退出娱乐圈。”
易暖一边收拾卧室一边开着电视,大概的听到了刘薇说了这些话。她也不是烂好人,只觉得她是活该。收拾好屋子,复又躺到床上,才十二点多就睡不着,她很想给杨臻打电话来着,可是现在太晚了,怕打扰她休息,于是逛着淘宝,准备送她一些国外买不到的礼物,以后她出国可能就不容易碰面了。
她在淘宝上看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傅云深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知道傅云深可能看到了她和钟定的报道,打电话来肯定阴阳怪调。毕竟离婚了,真应该把他拉黑,又好奇他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可又不想和他再牵扯感情的事情,正犹豫着,铃声响了四十五秒已经断了。
易暖再也没有心情看淘宝,他把手机合上放在床头柜上,躺好裹紧被子。估计傅云深是渣男的嘴脸说一些渣男的语录,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一个男服务员在卫生间向迟帅摇头表示没人接电话,迟帅愣了两秒给易暖发了短信,给了服务员两千块的小费,让他按照自己的话去做,服务员开心的接过钱连忙道谢。
“手机机主在夜色酒吧呕吐不止,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来接才发短信,如果你认识就来接。”
易暖这下慌了神,她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开车往夜色去。
这时候迟帅戴好了墨镜,潇洒地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他刚才知道了傅云深为情所伤就奇怪,傅云深这样的人,脾气好、家世好、人品好、身材好总之样样都好,怎么会有女人移情别恋,于是他觉得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