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发疯。”傅云深再也听不下去温尔的胡闹,只想把她赶快赶走,他擒住温尔的手臂往门外走。不出门口,又转头对林秀雅他们说:“请坐等三分钟,我把她送出去一定回来向您解释。”
“好,我们这么远来了,等你三分钟又如何。”易国成抢先发话道。
“放开我,放开我,云深,你就这样不识好人心么?”温尔心怀不甘和愤恨,她怕她的未婚夫又和旧爱死灰复燃,奋力挣扎,可是傅云深瘦削的身形下是一身紧实的肌肉,大手像鉄钳一样夹住她的胳膊不一会就到了电梯门口,终是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他冷眼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温尔的眼睛满是伤心的泪水,眼妆都有些花了,衬地她的眼睛更大了。他并没有因此心软,反而有些厌恶。但是订婚的计划不能生变,温和成这只老狐狸得稳住才能让他露出破绽。
“好啦,别哭了,眼妆都花了。我会劝他们走的,你在公司闹起来不好看,改日我去你家里登门致歉。订婚就要举行,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和父亲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傅云深轻轻地抚摸着温尔耳侧的头发,尽量柔声地哄她。
温尔一时失了神,他这样的柔情还是第一次,她有着眷念,抬头去看他,他并没有看自己,眼睛专注在她的头发上。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的眼神似乎还是那样的冷,叫她感到两人明明离得那么近,心似乎却那么远。
“傅总,都要订婚了还这么腻歪么?”赵董打趣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宁静。温尔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生性要强,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
“是啊早晚请你喝喜酒。”傅云深放开了她的头发,话说的好听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赵董生意场上浪迹多年,惯会瞧人脸色做事,见傅云深这番冷面孔也不再多说就离开了。
“知道了,云深,全Y城都是到我们要订婚,我相信你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傅家家大业大,他们无非是想捞点钱,我补个妆就回去。不会跟父亲说的,你记得去看我,我还做你喜欢的泰国菜。”温尔不疑有他,撒娇道。
“嗯,去吧。”傅云深怕眼底里的厌恶藏不住了,说完就赶紧离开她。
温尔在洗手间补了个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貌美,就算傅云深现在没有爱上他,订婚之后朝夕相处,只要她用心,一定能爱上她的,想着想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刚出洗手间,又看到了赵董的背影。想着傅云深不让她和父亲说这件事,如果说了,他一定会不开心。可是自己现在也看不到他们说些什么,终究是不放心,于是心生一计。
“赵董,最近忙么?”温尔谄笑着追上去打招呼。
“哟,我说是谁呢,温大小姐啊,我能忙什么啊,房地产项目停的只有最后一个了,在说公司还有你父亲温副总呢。”赵董客气地说。
“听说您办公室有上一副李可染的真迹,不知我可否有幸一观。”
“温小姐也喜欢名人字画啊,请。”赵董心里知道二十几岁的丫头鲜少有喜欢字画的,应该是找个由头去僻静的地方去说话罢了,进门便支开了秘书,单留温尔一人在内。
没等赵董开口,温尔便焦急地说:“赵叔叔,现在有人仗着是云深前女友的父母,在云深办公室闹呢,我怕云深吃亏,云深又不让我和父亲参与这件事,要是赵阿姨在就好了。”这里的赵阿姨自然是指傅云深的母亲,顺水推舟的人情赵董也不太好拒绝,毕竟以后温尔就要和傅总订婚,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没问题,我有分寸。”赵董的语气满是自信。
听完赵董打完电话后,温尔长抒一口气,赵莉把自己当做是儿媳,时常约自己逛街,有了这通电话,她料定这件事不会出什么差错,道谢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那边,傅云深的办公室,易国成已经等了五分钟,加上之前在楼下就已经等了许久,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从舒适的沙发上站起来,来回踱步,又看着林秀雅问道:“他该不会是忽悠咱们,把我们晾在这里吧?”
“别走来走去,看的我头都晕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来只是要一个说法,又不是来杀人放火的,他跑什么。”林秀雅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易国成“哦”了一声,像小学生一样听话的坐到了她的旁边。
说曹操曹操就到,傅云深的身后还跟着秘书,秘书端着两个精致的茶杯客气地给二老递了过去,林秀雅顾忌女儿名誉,待秘书走了之后才说:“傅云深,现在也没有旁的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拐外抹角的,也不用上什么咖啡我们不稀罕。”
“阿姨,远来是客,我只是记得叔叔爱喝咖啡,准备了蓝山咖啡,没有别的意思。”傅云深不卑不亢的说。
咖啡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林秀雅斜瞥了易国成一眼,他正盯着咖啡犹豫要不要去端起来喝,心里想道:“没出息的东西。”
似是心有灵犀,易国成感受到了不善的、愤怒的目光,看了一眼林秀雅,立刻清醒,眼神死死的锁定傅云深,说道:“我们这么远来是要讨个说法的,易暖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们不能不明不白的受这份气。”
“是,离婚的原因全在在我,是我的问题,是我对不起易暖,是我让她伤心了。”说着说着,傅云深想到了从前两人骑单车的愉快时光,不禁湿了眼角。“我也对不起你们,是我辜负了二老的信任,也让你们伤心了。”
“你,你都知道你对不起她,为什么还要离婚。”林秀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端起滚烫咖啡扬手就泼到了傅云深的脸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