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坐在出租车上,看见旁边还在说着胡话的易暖,不禁也一阵心疼。她帮易暖拂去了额头上的碎发,觉得她也未免太傻了点。
“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一开始就拉着你,不让你喝这么多才是。”杨臻有些懊恼的自言自语道。
他其实是真的觉得易暖不容易,明明前一阵子才住了那么久的院,这身体才刚刚好转一点,又碰上这样烦心的事情,今天喝这么多酒,又把身体糟蹋的不轻,不行的话说不定还要再去医院。
出租车一直平稳的行驶着,不多一会儿就开到了易暖家的楼下。司机也是一位有点热心的人,他看着易暖现在基本上已经昏睡过去了,杨臻又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子,要怎么样把在家弄上楼去呢。
司机自告奋勇的说要跟杨臻一起,把易暖扶到家里去。经过了酒吧的事情,杨臻的警惕性也变得高了起来,她真的有点害怕这位司机也是不怀好意。
但是目前来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杨臻自己一个人的确是扛不动易暖。杨臻觉得刚才也记下了这位司机的工号,并且车子是弟弟帮他们叫来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通知弟弟报警来解救她们。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是坏人,虽然我长得并不好看,但是我真是看着你有些吃力,想要帮你。这样吧,我的驾驶证就在车上,你如果信不过我的话,就拿去吧。”司机师傅倒是也很诚恳,杨臻觉得他应该是没有坏心,便让他帮自己扶着易暖上楼了。
总算是坐着电梯来到了易暖家的楼层,杨臻告别了司机,自己一个人扶着易暖进屋去了。
她把易暖安顿在沙发上,自己也是累的不行。眼看天已经很晚了,她第二天还有客户要接待,想着还是早点休息吧。
杨臻从卧室里面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到了易暖的身上。然后自己拿了一个靠垫儿,就半躺着在电视旁边的摇椅上睡着了。
傅氏大楼。
温尔买了婚纱以后就想去给傅云深看看,她知道傅云深其实是不愿意跟她订婚的,但是想着,自己连婚纱都买好了,傅云深知道了以后说不定会迫于压力愿意跟自己早点结婚了。
“云深,我今天去逛了婚纱店,选中了这件婚纱,你看好不好呀?竟然跟我说这是他们的镇店之宝,是从欧洲那边请来的设计师专门为高端客户定制的,我穿上以后觉得它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特别合适,于是就很高兴的买下来了。”
温尔来到了傅云深的办公室,直接径直走了进去。还没等傅云深开口说话,就拿出婚纱来在他面前晃悠了一圈,脸上别提笑的多开心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进我的办公室需要先敲门。我已经跟前台说过你来不需要预约,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给予别人最起码的尊重。现在就请你出去,敲了门以后再进来。”
傅云深耷拉着脸,根本就没有抬头看温尔,更对她手里面的婚纱丝毫不感兴趣。杨臻有些不高兴了,但是看着他严肃的模样,还是觉得忍耐这一次。
他走出傅云深办公室的门,然后轻轻敲了一下,这才得到了傅云深的允许,可以进到办公室跟他说话了。
“云深,我们即将要成为一家人了,还要这么生分吗?傅氏我也不是来过一次两次了,其他的地方我都可以自由出入,你这里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严格啊?难道我作为总裁夫人,连总裁的办公室都不能随意进了吗?这让底下那些员工该如何揣度我在家庭中的地位。”
温尔向傅云深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已经不是傅云深第一次开口跟自己说这些严厉的话了,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人对她如此的“不客气”过。
“那你完全可以不用当这个总裁夫人啊,也没有人强迫你,你可以去找一位宠你爱你把你捧上天的男士,这样你就可以在家里说一不二,享受高高在上的待遇了。”
傅云深却直接跟温尔说了这样的话,温尔也是气的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但是她还是好脾气的决定再忍一忍,也许跟傅云深结了婚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能发生改变吧。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傅云深一直在忙着处理文件,温尔站在一旁都显得十分多余。傅云深看他实在是无事可做,就对她说道:“你那还有其他的事儿要说吗?如果没有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这边你也看到了,实在是没有空招呼你。”
傅云深冷漠的态度让温尔又一次受伤了,先前想着傅云深在看到婚纱以后,说不定能对婚姻产生兴趣,可是现在看来,真的没有希望。
“你知道我今天去看婚纱的时候碰见谁了吗?我碰见易暖了,她居然也在挑婚纱。而且她跟我说,过不了多久他也会结婚的,你说他现在在交往对象,会不会是圈里某个男明星啊?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接触到艺人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艺人通常又是很容易动感情的。”
傅云深听到温尔提起易暖的名字的时候,手中写字的笔突然停顿了。他的脸变得更加阴沉,直接站起来对温尔吼道:“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你是耳朵聋了吗?听不明白我话里面的意思?还是说你压根就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温尔觉得傅云深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不过是提了一下易暖,他的情绪就变化的这么大,如果自己真的去害了易暖,他说不定真的不会放过自己。
“云深,你误会我了,我这次真的是偶然间跟易暖碰上,我不知道她也会在那个商场。我向来都是很听你的话,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干的。”温尔楚楚可怜的说道。
傅云深这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直到现在他都无法从容的面对有关于易暖的任何事情,这点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