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北歌有一些心惊。
沐莲见情况不对,立即打开门想要跟夏北歌说外面的情况,夏北歌却说自己已经知道了。
沐莲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离开这里?”
夏北歌没有说话,看向南宫绝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忧虑,“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们带着那么多人,如果我们在打斗的时候,南宫绝身上的魔气又爆发了,那该怎么办?”
沐莲觉得她说的有也有道理,但眼下这种情况,不得不让人感到心慌。
夏北歌说道:“沐莲,这里面交给我,你去守在外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绝对不能让他们闯进来。”
突然间,沐莲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就在这时,楼下的夏北侯喊道:“夏北歌,你这个逆女,如果识相的话,赶紧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夏北歌隐约能听清夏北侯在说什么,她不由得冷笑,这夏北侯的心里,什么时候有她夏北歌这么一个亲人了?
沐莲关上房门,并没有守在门外,二是走到另一个房间,打开房间对着路边的窗户,发出一枚信号弹。
随后便出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一般。
夏北歌并不关心夏北侯会怎么做,眼下她更担心的是南宫绝身上的魔气,他身上的魔气不断往外涌,眉心紧蹙,身上开始痉挛,仿佛承受巨大痛苦一般。
看到这样的南宫绝,夏北歌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小夜突然一拍脑门,颇为欣喜地说道:“主人,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什么?什么怎么做?”夏北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想,我大概知道怎么抑制他身上的魔气了。”小夜解释道。
“那你还不快说。”夏北歌心急的看着他。
小夜道:“我们可以利用水伞的冰冻之法,将他冻住,这样他身上的魔气就无法往外涌,我们也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想办法了。”
水伞有些茫然的看着小夜,这样真的可以吗?
夏北歌则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小夜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这不也是刚想起来嘛……”
夏北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让水伞赶紧照做。
主人下令,水伞哪有不从的道理,它靠近南宫绝,身上的触手呈波浪状摇摆,一股冰霜从触手间流出,将南宫绝整个冰冻住。
与此同时,南宫绝身上的魔气被冰封,再没有涌出的迹象。
夏北歌释然一笑,这个办法果然有用。
屋内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夏北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夏北歌,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既然你不想要,那就别怪我了。”
夏北歌嘀咕了一句,“真是烦人。”
夏北侯见夏北歌迟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问那老鸨他们是在哪一个房间后,便对着手下说道:“去,把夏北歌还有其同伙全部给我抓起来。”
“是!”一众侍卫领命,刷刷的朝楼上冲去。
国师也示意自己的手下上去帮忙。
另一个房间外的沐莲,见那些人都要冲上来了,急得不停的跺脚,双手合十不断碎碎念:“怎么还不来?快点来啊,快点快点快点……”
就在下一瞬,上天仿佛听见了她的祈祷一般,只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喝道:“我看谁敢!”
沐莲一听,心下大喜,站在围栏处向下看去。
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袍男子,从梦春楼的大门飞了进来,掠过众人,他双袖一摆,两道黑气从袖中飞出,朝那些正欲上楼的侍卫袭去,那些侍卫仿佛受到了重创一般,一个个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而那男子则飞身上了三楼,站在围栏处,低头俯视着众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那些恩客与梦春楼的姑娘们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一个个不受控制的惊叫出声,夺门而出,现场一阵骚乱。
就连夏北侯的双腿都不由得有些发软,国师的目光则紧紧地盯着黑袍男子,明面上平静,实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与此同时,一群黑衣人冲进梦春楼,此时梦春楼内,两方人马对峙着。
“一个不留。”那黑袍男子冷冰冰的说出这句话后,楼下的黑衣人便率先发动攻击。
夏北侯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心道完蛋,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带来这么多的黑衣人,今天可千万别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国师也是心惊不已,那一双腿早就不会动了。
这时有人大声喊道:“保护侯爷和国师!”
话音刚落,夏北侯和国师的身边立刻聚集了不少的侍卫,他们一边对抗着黑衣人,一边护送着夏北侯和国师朝门口走去。
黑袍男子并不理会他们,而是闭上了双眼,感知南宫绝所在的方位后,便朝他们所在的房间走去。
沐莲看着下方的人打成一片,又看到夏北侯和国师一副狼狈的模样,心中只觉痛快无比,还一个劲儿的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全然不知黑袍男子已经离开。
黑袍男子一脚踹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被冰冻在床上的南宫绝,先是一怔,随即目露凶光。
看着房间内的夏北歌还有一众兽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他们伤害了南宫绝。
夏北歌见到黑袍男子眼中的肃杀之意,立即警惕起来,只见黑袍男子快速的冲了过来,而这方向,分明是冲着南宫绝去的。
她心中一惊,就在黑袍男子的手要触及到南宫绝的时候,夏北歌伸手挡开了黑袍男子,站在床前护着南宫绝。
“让开!”黑袍男子语气森然,隐约带着几分怒意。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夏北歌警惕着眼前的黑袍男子,这男子周身一股魔气,想来应该是暗殿之人,那南宫绝身上的魔气会不会是他们造成的?
“我就问你一句,让不让开?”黑袍男子并没有回答夏北歌的话,言语间添了几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