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离开边关,她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医仙的伤势,担心他还未痊愈。
然而当她走进医仙的房间,却发现医仙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如今所谓的瘟疫已经被治愈了,你们应该也要回去了吧。”
“是,时间暂时定在三日之后。”夏北歌如实告知。
医仙点了点头,转过身来,“不用担心我,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们安排就是。”
见他的身体已无大碍,夏北歌放下心来。
此时,城中一阵喧闹之声响起,夏北歌走出房间,前去喧闹之处查看,发现是知府那边发出的警告。
众人都围在知府的门前,纷纷议论着,不知道知府要做什么。
有个壮年男子拿着锣站在高处,敲了两下,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大声吆喝,“最近城中发现有对瘟疫的疫情造成影响的人,他们的组织叫暗殿,请大家务必不要接近暗殿的人!”
“暗殿,那是个什么东西?”
“是不是什么作恶的人,朝廷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
城中的百姓大多无知于暗殿,一脸迷茫。
“这个人就是暗殿最大的头目,请大家务必要注意,如有发现,立即报官!”
那壮年男子说着打开了一张画像,正是南宫绝的画像,不过这画像是为了说南宫绝是个恶人,因此并没有画出他多少神韵,反而画的一脸穷凶恶极之像。
夏北歌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南宫绝要是知道自己被画成这样,恐怕要找那个画手算账了。
不过,看到南宫绝的画像被贴上昭示榜,她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此事毕竟并非真正的南宫绝所为,现在的南宫绝所行之事已经严重影响了正常南宫绝了,往后发展下去该如何是好?此事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下定决心之后,夏北歌转身从人群中走出来,又重新去找医仙。
听完夏北歌说的外面的情况之后,医仙摇了摇头,“看来现在南宫绝快要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了,他的另一个人格一直占据着身体,做的恶越来越多,恐怕只会越来越强,这样下去场面将变得无法收拾……”
“他做一次我尚且能帮忙,可是我无法一直停留在这里,一直追着南宫绝给他收拾烂摊子,”医仙叹了口气,“而且恐怕次数多了,我们两个的命都难保,整个夏月国也要完了!”
才为疫情解决而松了一口气的夏北歌,此时也再次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眉头紧锁。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来拯救这局面,南宫绝的封印不还在你的谷中吗?”
医仙沉吟了片刻,“万事都有个解法,不过我才出谷不久,不了解南宫绝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可否和我细说一下他的行为举止?”
“他正常的时候脾性正常,十分好说话,还曾经帮助过我,简直不像是暗殿的殿主,像个普通的江湖上的朋友。”
“他从不久前开始,意识经常混乱,甚至有一次,若不是暗殿的护法在护着他,他差点被学院的人抓走。”
“从那之后,他便行踪不定,后来学院里传出了暗殿在猎杀兽宠的行为,再后来我所见的南宫绝,几乎都是这个样子了,杀戮无辜,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对自己的手下也毫不留情。”
她脑海里浮现出南宫绝各种各样的时期,简单地将南宫绝的变化描述了一遍,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找医仙。
若是她能早一点意识到南宫绝的不对劲,说不定医仙会好治一点,这些百姓也不用变成流民了。
“你不必多想,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医仙安慰她,“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会想想办法。”
第二天,众人才刚刚用过早膳,京城里就派人过来了。
“夏姑娘在哪里?”京城里的侍卫一进门就开始问夏北歌的下落。
“可是找我?”夏月冉站出来,有些不安和萧雨期待。
谁知那侍卫将她打量了一眼,便摇了摇头,“不,我要找的是夏北歌,请她出来接圣旨。”
听到圣旨两个字,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去寻找夏北歌,夏北歌昨夜去看百姓,今天还没睡醒,打着哈欠,一边披着外衣,一边走出来,“怎么了?”
“夏北歌接旨,”那侍卫将圣旨打开,一字一句的朗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北歌边关治瘟疫有功,特此嘉奖,且册封夏北歌为夏月国北歌郡主!”
夏北歌虽然想过有赏,但是没想到皇帝这么大方,竟然一挥手就给了个郡主之位,伸出双手将圣旨接过来,有些稀奇,“北歌遵旨。”
护送圣旨的侍卫说了两句恭喜的客套话便离开了,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出现在了院子里,目光纷纷集中在夏北歌手上那道圣旨上。
“北歌,恭喜你。”秦默走过来,有些欣慰地看着夏北歌,有了这个郡主之位,以后在学院里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要说秦默恭喜的话是真心的,那么夏月冉的语气就是真心的酸,“呦,秦师兄还恭喜呢,我们一群人一起来的,到最后却只册封了她一个人,我们这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啊!”
严溪也咬紧了下嘴唇,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努力的掩饰着自己掩盖不住的嫉妒。
“皇上的眼睛是明亮的,他知道我们每个人做错了多少事情,”秦默知道夏月冉嫉妒,淡淡的回声,“这次瘟疫的解决,我们是出了力,但是最后还是全靠的北歌。”
夏月冉心中的嫉妒怎么也掩埋不住,他忍不住继续出声呛夏北歌,“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脸接受嘉奖!”
“夏月冉,你够了!”沐莲看不下去了,挽袖子就要上前跟夏月冉直接打一架的架势。
夏月冉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转身朝自己屋子里跑去,“哼,我不跟你这种人计较,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