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莲想想觉得也是,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和她们的对话则被一旁的夏月冉听了去,她的心中不由得大惊,悄然离开人群,朝夏北歌所说的那个树林跑去。
果然跑了没多久,她就发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南宫绝……
待南宫绝清醒的时候,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草丛之中,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宫绝强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可奈何自己被魔化后的他打压太久,已是力不从心。
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透过树叶,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南宫绝觉得有些刺目和昏昏欲睡。
快到晌午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有脚步声靠近。
南宫绝屏息凝神,警惕着四周。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他所在的这片草丛被拨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看到他醒了之后,夏月冉愣了愣,怯生生地开口道:“殿……殿主,您醒了?”
“怎么是你?”南宫绝蹙眉看着她。
夏月冉见他面露不悦,急忙说道:“昨天晚上您晕倒在树林里,是我把您带到这里来的,因为这附近除了我们临时的驻扎地外,就没有什么能住的地方了,为了让您不被其他人发现,我只能将您安置在这里了,还请殿主不要怪罪。”
说罢,她连忙磕了个头。
南宫绝疑惑的看着她,她管自己叫殿主,难道她投靠了暗殿?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南宫绝方才听她说起他们在这附近临时驻扎,而自己的身份又不能暴露,说明,她所说的他们,应该就是皇家学院的人。
那他们现在是有什么行动吗?
夏月冉有些不屑的说道:“现在倒是平静了,昨天晚上那些被魔化严重的人全都死了,只剩下一些感染比较轻的人还在治疗,不过依我看,他们肯定是治不了的,这一点殿主您可以放心。”
从她的字里行间,南宫绝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在神识世界中,他多次与入魔后的衍生魂对话,而他给自己的说法最多的就是,他想要统治整个天下,人会生老病死,而他们如果成魔,就可以摆脱这些,永远成为他的下属,用于为他做事。
也就是说,现在外面的人基本上都被感染了,只是情况比较轻,而昨天晚上则呗灭了不少魔人。
皇家学院的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知道了。”南宫绝淡淡的开口,随即躺了回去,缓缓闭上了眼。
夏月冉痴痴的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感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貌精致之人,一举一动,都让人深深沉醉。
如果不是因为她先喜欢上了秦默,肯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南宫绝。
好半晌,她才想起自己这趟来的目的,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点干粮,递给了南宫绝,道:“殿主,我们现在只能吃这些了,您凑合着吃吧,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会替殿主准备一大桌的美味佳肴。”
南宫绝道:“不必,我不需要这些。”
夏月冉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殿主,难不成您已经成仙了?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南宫绝对除了夏北歌以外的人,都没有多大的耐心,见她话多,便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招果然有效,夏月冉当即噤声,不再多话。
夏月冉傻傻的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觉得此情此景实在有些尴尬,便对南宫绝说道:“那……殿主,您就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您。”
南宫绝闭眼假寐,没有理会她。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尽快恢复自身灵气。
夏月冉无趣的离开,心想南宫绝既然已经清醒,那她就得通知严溪,毕竟她们两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待夏月冉告知严溪南宫绝的事情后,严溪便要求夏月冉立即带自己前往去看他。
当她看到南宫绝一副虚弱的样子时,眉心不由得紧蹙,心里一阵阵的发疼,她缓缓蹲下身子,心疼的想要抚上他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夏北歌居然敢伤殿主至此,殿主放心,我一定会将她带来,交由殿主处置。”
南宫绝伸手扶额,不禁感到有些头疼,在他的神识被囚禁的这段期间,那个人到底做了多少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而他自己也很清楚,他眼下这般虚弱,与夏北歌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必了,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敢伤她半分,你便活不成了。”南宫绝语气森冷,斜睨着身侧的严溪,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听他这么说,严溪暗自攥紧了拳头,心中愤懑难平,为什么她夏北歌把他伤成这样了,他却还是向着她?
论容貌身材,自己根本不输于她,论真心,她夏北歌又如何比得上自己?
可他为什么,眼里就只能看到夏北歌?
南宫绝不喜与女人纠缠,只得将她们二人打发,“你们走吧!”
严溪与夏月冉应了声是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严溪的目光始终都在南宫绝的身上,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在夏月冉的偷偷提醒下,她这才收回了目光,就在二人转身之际,南宫绝道:“今后你们不必再来见我。”
闻言,严溪震惊的转过头,“为什么?”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绝,他是在戏耍自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前的牺牲又算什么?
南宫绝双目微眯,用仅剩不多力气,朝她轰去一掌,冷斥道:“多嘴!”
严溪被这一掌打得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待她缓过来的时候,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夏月冉立即追了上去。
事情处理完之后,夏北歌惦记着树林里的南宫绝,便打算过去看看。
可等她到了昨天的地方之后,哪里还有南宫绝的影子?她心想着,或许是他清醒了,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