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画这么一哭闹,直接把整个宴会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这边,众人都看着这边,小声议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位不都是侯府的人吗?”有人不知情,小声的在人群里问。
“唉,你是不知道,侯府的两位千金素来不和,听说夏北歌对继母的态度也是不太好。”
提到过去的东皇公主的事情,众人议论的声音小了一些,毕竟议论皇家的事情,是有可能要掉脑袋的,但是很快就有人扯开了话题。
“虽说家中有所不合,但毕竟是侯府的家事,怎么能在这种宴会上闹出来呢,这夏北歌外面太不知晓礼数了。”
“是啊,这一下可真是摔得结结实实的,我看着都疼!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家里的长辈啊。”
夏北歌看着眼前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晴画,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晴画真是费尽心思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抹黑她的机会,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只要有她们两个在场,她就一定会玩儿这种苦肉计。
难道她就不觉得自己做的次数太多,他刻意了吗?夏北歌轻轻勾了勾嘴角,心里的一丝怒火被她强行压下去,这种滑稽的小把戏还不至于触怒她。
晴画以为只要自己抹黑她的次数足够多了,她夏北歌就真的会没有立足之地,但她恐怕不知道,这只是在把她自己往死路上推,夏北歌早就对侯府动了杀心了。
她听从南威公主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她不介意先送这个不断作死的晴画上路。
“夏北歌,你……”晴画眼珠一转,正想再说些什么来抹黑夏北歌,却突然见夏北歌动了。
夏北歌伸手拿起一个桌上的酒杯,把里面的酒倒掉,对着坐在地上的晴画微微一笑,狠狠地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杯子就在离晴画几米的地方被摔碎,顿时吓了晴画一跳,甚至有些碎渣还溅到了她的身上,吓得她顿时尖叫出声,“啊!”
晴画一边尖叫,一边想要往后退,想站起来逃跑,却被夏北歌一把抓住。
杯子破碎的声音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夏北歌会突然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只见夏北歌一手抓着晴画,另一只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杯子破碎的残渣,微笑着抵在了晴画喉咙处,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我的不满多的数不清,说出来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不如我干脆把你杀掉怎么样?”
晴画直接被她吓得愣住了,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感受着脖子上森森的凉意,再对上夏北歌透露着杀意的眼神,但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你……”
晴画丝毫不怀疑,如果夏北歌想,她下一秒就能把她的脖子割破,直接送自己上黄泉路上。
到了这个时候,晴画才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是有点过于针对夏北歌了,可是现在求饶已经来不及了,况且周围这么多人看着……
“嗯?”夏北歌淡淡的冷笑着,手中的残渣离晴画的脖子又近了一分,已经完全的贴在了她的皮肤上。
喉咙处传来一阵刺痛感,晴画再也来不及思考,直接吓得大哭出声,“老爷,救我!”
现在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
“救命啊,夏北歌杀人了!”晴画一边哭,一边颤抖着,周围的人也都被夏北歌这一手吓到了,竟然是没有一个敢多说一句话的。
还是侯爷看着自己心爱的晴画被人威胁到了性命,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夏北歌,你是不是疯了?赶紧给我住手!”
侯爷说话前已经来到了夏北歌的身前,扬起手就要朝她的脸上落去,然而刚到半空中就被人拦下了。
南威公主淡淡的朝侯爷扫了一眼,“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希望侯爷做事还能拿捏得清楚分寸。”
侯爷咬了咬牙,他真想就这么一巴掌打在夏北歌的脸上,可是南威公主说的对,若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到他和小辈动手,还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怎么传出去都是一桩天大的家丑。
南威公主一出来干涉这件事情,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想要去违抗南威公主的意思。
拦下了侯爷,南威公主淡淡的看了一眼夏北歌,“行了,别闹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夏北歌似笑非笑地看着晴画,扔掉了手里的碎片,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站到了南威公主的身后。
晴画顿时劫后余生一般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语气里仍然带着哭腔,“侯爷……”
“那么各位,这场宴会发生了些不愉快,我想侯爷爷需要时间来处理自己的家事,就进行到这里吧。”南威公主说完就朝门外走去,夏北歌跟在她身后。
南威公主知道是晴画先招惹的夏北歌,对她今晚的行事方式没有过多的指责,只是嘱咐了她以后尽量不要这么高调,就让她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夏北歌一人躺在房间里,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可是当半夜,她房间的窗户发出一阵异响的时候,她还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夏北歌的防备心一向很高,此时此刻,她能清晰地听到有人正在撬她的窗户。
夏北歌眸色沉沉,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继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看能不能看出对方的意图。
门外那人的气息倒是隐藏的很好,夏北歌尝试了一下,没有办法感应出来对方是什么人。
听起来好像撬窗户这种事情对门外的人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一般,不过一小会儿功夫,夏北歌就清晰地听到窗户上的锁啪嗒一声被打开了。
虽然那人的动作极轻,但是夏北歌还是捕捉到了他的脚落在自己房间地面上的声音,她本以为那人是劫财的,没想到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冲着她这条命来的?夏北歌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进入了戒备状态,随时准备给这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