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歌有些诧异的看着沐莲,“你怎么会在这里?”
沐莲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先带你出去,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讲。”
夏北歌不解,霍嫣儿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谁都不准走!”
沐莲搀扶着夏北歌起身,却被霍嫣儿拦住。
“霍家主,这是什么意思?可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情!”沐莲冷冷地看着霍家主道。
纵使极不情愿,霍家主也只能眉头紧锁,重重的叹了口气,抓着霍嫣儿的手往一边拉。
霍嫣儿挣扎着,“爹,你是干什么?”
“听爹的话,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不要再继续纠缠了。”霍家主撇过头去,看样子是不敢面对霍嫣儿。
“除非你跟我说,到底是为什么,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夏北歌!”霍嫣儿背过身去,双手环胸,一脸傲然。
霍大少也无法理解,费尽千辛万苦抓到的人,怎么能说放就放。
“就是啊爹,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您总得说出个原因来吧?”霍大少有些焦急的说道。
夏北歌也紧盯着霍家主,她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沐莲冷冷一笑,“霍家主,若是违反我们的规定,后果如何你自己掂量着办,还有麻烦你动作快点,否则耽误了事儿,你也好过不了!”
闻言,霍家主身子一颤,好一会儿,突然转过身,抬手朝霍嫣儿的后颈处劈去。
霍嫣儿身体一震,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霍大少眼明手快的跑去接住妹妹,不敢置信地看着霍家主道:“爹,您这是干什么?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都给我闭嘴!”霍家主冷声喝道:“让他她们走!”
霍大少一脸愕然,仿佛被人当头棒喝。
他原本不同意,可是自己的父亲一意孤行,他也没有办法。
最后只能抱着霍嫣儿愤然离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沐莲也正打算带着夏北歌离开。
就在这时,霍家主道:“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至于夏北歌,我奉劝你不要管的太多,不该你管的事情少插手。”
沐莲与夏北歌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而是径直离开了霍家的庄子。
走出大门的时候,外头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沐莲搀扶着她来到马车边上,随即从里面伸出一双手,探出一个头来,那人竟是媚娘。
夏北歌蹙眉看着她,“你……”
她正想说话却被媚娘打断,“先上车吧,上了车我再慢慢同你说。”
此时的她浑身无力,媚娘在马车上拉拽着她,沐莲则在下面撑着,将她弄上了马车,随后,沐莲也上了车。
车夫也识相的驱着马离开。
夏北歌斜靠着身后的木板,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流连,“你现在你不应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媚娘,南宫绝呢?暗殿呢?为什么那天我离开之后没多久,暗殿就突然没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有,为什么霍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放人?”
她一下子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沐莲与媚娘相互看着对方,二人皆叹了口气,沐莲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听我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夏北歌蹙眉,不解的看着她。
沐莲没有回答她,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对她说道:“这个是解药,你喝下去之后,很快就能恢复灵力了。”
夏北歌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但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见她如此执着,媚娘解释道:“其实,是殿主让我们找来找你的。”
“南宫绝?”夏北歌的脸色有些难看,提起南宫绝,她就有些不是滋味,现在的他,已经完完全全被另一个人占据了身体,但是那个人救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是那个。”媚娘仿佛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夏北歌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喜色,“南宫绝他回来了?”
媚娘叹了口气,“没有!”
“那……”夏北歌真是有些着急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北歌,你别急,听我们慢慢说。”沐莲立即出声,安抚她的情绪。
“是这样的,殿主现在已经被魔化,我们现在看到的殿主,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那一次把你抓进暗殿,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当你离开之后,魔主大怒,不仅惩罚了我们,一气之下,魔力大盛,魔气将整个暗殿夷为平地。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随着魔主搬到新的地方,并且都在想办法救殿主,可是魔主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残暴无情,众人怨声载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说到这里,媚娘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满是无奈。
“在我们来之前,殿主现身了一次,他感觉到你有危险,所以就让我们来救你,可是他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但是我们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救他……”
媚娘哽咽着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是夏北歌也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她说到南宫绝为了自己现身时,夏北歌心中某个*的地方被触动了。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感应到身体有了一丝的力气。
以后,三人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途颠簸,夏北歌被晃得有些头晕脑胀,便靠着后背的木板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间,她睡着了,睡梦中的她,再次来到了南宫绝的神识世界。
当她再见到南宫绝的时候,眼眶不禁有些发红,鼻子酸酸的,泪水差点就控制不住要滴落。
此时的南宫绝倒在如镜子一般的水面上,看上去十分虚弱。
见到夏北歌,他费力地扯了扯唇角,“小丫头,你来了?”
“南宫绝,你没事吧?”夏北歌单膝跪地,哽咽着去搀扶他,扶着他坐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
南宫绝的唇角露出一抹欣慰之色,看到她脸上还未包扎的伤痕,眉心微蹙,道:“是谁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