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凡无为不再多言，一个箭步上去，抬掌直指秦有德的腹部，打算也打出一击掌势。
秦有德见状，并没有冲上来，也没有躲闪，而是抬手。
但神奇的是，手上已经隐隐约约出现如蒸汽一般流动的气流。
凡无为攻上去的同时，一直盯着秦有德掌心的蒸汽。
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按道理，秦老也是秦家的人，必然也会秦家的绝技，可为何他施展出来却与别人都不一样？”
想着，攻击已经近在咫尺。
秦有德索性直接将一只手背后，另一只手抬起，脸上挂着欣然的笑容。
接着，凡无为一击掌势打在他的手掌上。
两股气流相撞，顿然产生巨大的压力。
很快，凡无为的攻击便不能再进半步。
只见两者的掌心相距不过半米，但中间的距离都已经被蒸汽填 满。
不仅如此，凡无为并没有被那股气流震退，反而像是接触在柔软的水上，手感极其舒适。
凡无为猛然惊呼：“我的掌势，被消解了？”
见他有所发现，秦有德笑道：“小子，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也会我秦家的绝学，最令我惊讶的是，还是完整的。”
凡无为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接着，秦有德继续道：“你可知我这蒸汽是什么？”
“秦前辈，如果我猜的不错，这蒸汽应该就是势吧？”
听到了正确答案，秦有德爽朗一笑。
“没错，但我这不单单是完整的势，你明白吗？”
听到这样的言论，凡无为下意识的在脑中思考无物不破的整个流程。
意识到并没有什么缺漏的地方以后，凡无为只得往更广的方向想。
但凭借凡无为现在的认知，只能想到是独属于自己的一种领悟。
“前辈，应该是您自己的一种领悟吧？”
闻言，秦有德望着他的目光，脸上逐渐出现欣赏的表情。
“你要是我秦家的子弟该多好，这样，我就能倾囊相授了，可惜！”
“虽然不能告诉你原理，但看在你与秦家如此缘分的基础上，我可以指点一二。”
得知能被指点，凡无为露出笑容，毕竟自己正愁着收编之路太过难走。
“谢谢前辈！”
秦有德点了点头，接着将手收了回去，但奇怪的是，那股蒸汽还停留在凡无为的掌心。
接着，他示意凡无为将手收回去，去感受这股力量。
凡无为照做，望着自己手掌上的这股摸起来柔软的蒸汽，心中依旧充满了疑惑。
接着，将灵力灌输进去。
只感觉，这股蒸汽里面的灵力都呈现着循环的方式运转，导致建立成了某种平衡，导致蒸汽一时间没有消失。
接着，凡无为分出一股灵力打破了这个平衡，果然，平衡被打破的同时，蒸汽瞬间消失不见。
凡无为的手掌上，才残留着些许水珠。
将这些发现连起来，再加上自己学习无物不破时的感悟，逐渐有了猜想。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来确定这份猜想。
想到这，凡无为抬头，对着秦有德用一种请教的口吻拜托道：“前辈，如果可以，希望再请教一场！”
而秦有德的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似乎已经知道凡无为会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二人不再废话，秦有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还是以掌相迎。
而凡无为见状，脑中开始思考。
“如果要想验证我的猜想，只能让秦老打出技能才行！”
想到这，凡无为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等他攻过来的同时，在极短的距离，用影子舞侧身躲过。
同时，抬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一记拳势袭向他的腹部。
奈何相比之下，速度上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只见他不慌不忙，并没有考虑收回那只被控制住的手，而是就站在那里，等着凡无为的拳头打上来。
果然，当拳势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时候，突然出现一股蒸汽将拳势打散，并且将拳头陷进去。
凡无为想要拔出，却发现，拳头已经完全被吸了进去，那股吸力，丝毫不比当初楚秋铠甲上的吸附力小半分。
刹那间，另一个拳头已经打了过来，无奈，凡无为只得将乾坤撼套在自己身上。
好在，这一拳接触到乾坤撼的盾面，只是颤抖了一下，盾面并没有什么受损的地方。
不过，当秦有德看见乾坤撼的时候，目光微微一怔，似乎并没有猜到凡无为会秦家所有的绝学，还都是完整的。
“好小子，与秦家之间的羁绊，居然如此之深！”
趁着凡无为走神的瞬间，秦有德瞬间将被控制的手收了回来。
同时，两只手协调起来，并没有用势，而是纯靠灵力灌输在拳头上，不断地轰击乾坤撼的盾面。
望着他不断加快的攻击节奏，凡无为很惊讶，第一次见到攻击手段如此直接迅速的强者。
很快，盾面产生了不少裂隙，眼看着即将破裂。
凡无为急忙将大量灵力灌输进去，试图将那些裂缝补充回来。
奈何，已经来不及。
最后一拳冲了上的瞬间，乾坤撼瞬间碎了一地。
拳头没有停下来，直到离凡无为的面门不过几厘米。
但强烈的气压还是让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秦有德收回拳头，招了招手。
“要不要继续？”
缓过神来，凡无为咬了咬牙，继续冲了上去。
经过刚才的交手，凡无为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全力以赴，才有可能将技能逼出来。
于是，接下来凡无为的每一步进攻都更加用心谨慎，随之而来的，是异常大的压力。
反观秦有德，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显得十分游刃有余，随性的样子像极了晨练的大爷。
“小子，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将自己的武器唤出来？”
闻言，凡无为苦笑道：“不瞒前辈，前些日子战败了，武器被当战利品拿走了。”
说的时候，凡无为的脸上逐渐红润，自认为这种事情还是十分丢人的。
可秦有德却没有丝毫介意，或许活久见，于是在防守之余，他抬手一震，一把长枪便从废墟中来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