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见他恢复的差不多了，才缓缓道来：“小兄弟，刚才是老夫太过莽撞了，给你赔个不是，作为赔礼，可以教你一门功法。”
闻言，凡无为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如果选择不原谅，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前辈给了台阶下，那晚辈是一定要下的。”
老人的眉目这才舒展了些。
“没想到，这么多年，那三个混账家族竟然还活着！”
这里的混账家族，自然指狂妄嚣张的三大家族。
信里，启省用了极大的篇幅讲述了三大家族对启家的压迫。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人咬牙切齿的原因。
“前辈，是晚辈不配知道您的姓名吗？”
凡无为冷不伶仃的提了一嘴。
老人这才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
“好吧，老夫启黎明，乃启家第一代长老之一。”
凡无为顺势鞠了一躬表示尊敬。
“好了，好了，先解决要事要紧。”
凡无为起身，开口道：“前辈，您有什么主意吗？”
闻言，老人顺势摸了摸胡子，有些遗憾道：“首先，老夫确信当年那些家族会联合起来，组成三大家族，留到现在，实力和底蕴想必十分恐怖啊！”
说到这，启黎明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就看他的反应，凡无为就已经明白了，眼下想要推翻三大家族，基本不可能。
但启黎明随后道：“不过也不用太沮丧，信中说你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敢问，你现在有几成把握？”
闻言，凡无为微微低下了头。
“回前辈，一成。”
显然，凡无为虽然干劲十足，努力把握了很多机会，干成了很多事。
但在布局多年，积累深厚的三大家族面前，多少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年轻人，很多事情并非你我能左右，但只要你心中的信念足够坚定，那么，命运的天平总有向你倾斜的那一天。”
启黎明一边安慰，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现在的他责任重大。
“哪怕是蝼蚁，也有震撼天地的梦想，所以，还不能放弃！”
想到这，凡无为坚定了信念，回应道：“我明白了，前辈，我想要为启明找一个可以自保的功法！”
其实早在启黎明提出可以传授一部功法的时候，凡无为就已经开始思考要什么。
再三思索下，决定为启明要一部。
一方面，他们同宗同派，另一方面，凡无为有系统，本质上却是浪费了这次机会。
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到时候，与三大家族打成一片，启明没有防身技能，大概率还是会成为累赘，即便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契约兽。
启黎明闻言，也很意外。
他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能如此大公无私，要知道，修行之路上的很多机遇，只有靠你争我抢才能得到，这样才能壮大实力，不断前进，否则，结局很难变好。
这就是修行之路的利弊，远比凡人世界残酷的多。
但就算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向往，失望，最后，含恨而终。
所以，可见启黎明这个机会有多么的珍贵，愿意拱手让人，实属令人敬佩。
启黎明想了想，点头同意，随后抬手指了一个方向，语气古怪道：“你口中的启明，不会就是他吧？”
凡无为顺着启黎明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漩涡，漩涡中浮现出石头外面的景象。
只见启明和楚怀柔二人一左一右的蹲在已经失去意识的凡无为的两侧，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启明甚至直接哭了出来，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凡哥，凡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走的还这么不明不白的！”
结果，还没哭诉几声，便晕了过去。
不错，启黎明一抬手的功夫，就将启明的意识也拉了进来。
启明睁眼，就看见凡无为那想要给自己一拳的表情，下意识激动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哭了出来。
“太好了，凡哥，我来陪你了！”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见到凡无为感动的哭，还是认为自己也死了而哭。
凡无为虽然很想直接掐死他，但还是告诫自己冷静，无奈的一把将他推开，并解释了一番事情的经过。
说完，启明连忙对着启黎明鞠躬道：“启家晚辈启明，见过启长老！”
启黎明心中也十分欣喜，一方面是启家还能延续下去，多代人的努力和心血没有白费。
另一方面虽然是一丝灵魂印记，但见到自家的晚辈，心中难免有所动容。
“好小子，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如今启家的新生代怎么样了。”
一边说着，启黎明一边走到启明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端详了半天，脸上布满了慈祥的表情。
俨然是一副爷爷见孙子的既视感。
凡无为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难免心中有些酸楚。
片刻，二人才开始传授功法。
遗憾的是，启黎明在知道启明的情况后，手上并没有适合启明的防身功法。
但是，惊喜的是，他的手上有一个十分厉害的辅助技能，与启明现在的情况高度相符。
但一旦选择了也就意味着启明基本没有什么上前线的机会了。
启明转头看向凡无为，示意想听听凡无为的意见。
凡无为却摇了摇头道：“既然把机会给你了，那就需要你自己考量。”
最后，启明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启黎明点了点头，走出几步，先将技能演示出来。
只见他抬起一只手，顿时灵力在手中浮现，卷起滚滚气浪，声势浩瀚。
当气浪扫过二人的时候，顿时，一股温暖的感觉由心而生。
再看，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全身发出了和启黎明手中灵力一样的光。
启黎明见到二人的表情，提醒了一句：“别傻站着了，快动一动看看效果！”
闻言，启明活动手脚，凡无为则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只见他转身运用灵力打出一拳势在启明身上。
启明下意识闭上眼睛，但许久都没感受到疼痛，睁眼才发现，拳势已经被身上的光芒消解，而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
凡无为也十分惊讶，因为他发现，不光四肢更加灵活，就连灵力和力量都感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最后发出的技能，都感觉威力都翻了好几倍。
二人几乎同时回望，试图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