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早晨,太阳异常的祥和,在薄雾的外面缓缓的将一丝丝的阳光从外照射而入,云雾峰的山峰之中有着一些野鸟在鸣唱,而今日盛开的奇花异草也是格外的多,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词--朝气盎然。
冯羽早早的就从入定之中醒来了,只煮了够一次吃的稀粥,同时也烙了几个煎饼,装入一个布袋之中,复又收拾了一套衣服,将之和套了袋子的煎饼放入一个袋子之中,就这样轻装下山。
从房间之中将包裹拿出来,将房门关上,冯羽又将其他房间的事物查看了一遍,一一将房门关好,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来到了杂物间之中,看视着墙上挂的一排武器,犹豫了片刻,就上前将一把宝剑取下。
拔开宝剑看视了一眼,此宝剑光芒绽放,冯羽看清这是一把剑身密布着一些犹如祥云流水的花纹,而整把宝剑线条柔和自然,浑然天成,毫无瑕疵。
“难道这是一把流云剑?不可能,流云剑气势断然不止如此,但是和典籍之中的流云剑如此相似,难道是一把流云剑的仿制之物?应该是了,这墙上挂的武器,就算不是真正的典籍中武器,也是云前辈在炼制强大武器过程中的优秀成果,而真正让云前辈满意的只有那把后来晋升成为神兵的霜云剑。”
将宝剑仔细的查看起来,然后冯羽又看视着墙上的众多武器,最后有了一些猜测。
没成想云老妖将如此多的强大武器随意摆放在杂物间之中,若是让武林中的人知晓,不知是何想法,要知晓,这些武器,在武林之中就算不能排进顶尖,也不是一般的武器能够比拟的。
“毫无瑕疵,浑然天成,好剑!以后就叫你天成剑好了。”冯羽喃喃自语道,看视宝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然后才将宝剑收入剑鞘之中。
既然拿了宝剑,就不再留恋,冯羽从杂物间之中出来,将门重新关上,想了一下,他又找来了一个长长的布条,将宝剑包裹住,用一根布条系着背负在身后。
迷雾之中,山野之上,一个少年负见而行,整个天下的像是开启了一扇门迎接他的到来,有一首《出山歌》为证:
“流云向西涌,天城随客行。朝跃壁崖下,天恩与留情。幕宿苍野间,云开月照明。别无青云志,一心入武林。天涯有知己,他乡遇故影。拔剑为朋友,举酒相尽兴。赶逢问天期,会当凌绝顶。”
此诗说的就是冯羽真是的当时的下山的一种内心和遭遇相结合的情形,当日他满怀信心的从壁崖上方一跃而下,却料不到下方的崖壁比想象中还危险,在凌厉的劲风之中,差点就找不到崖壁的着力点,幸好他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加上追云赶月身法的小成,竟然被他强行的逆转了一些身形坠落的轨迹,重新得到了一处崖壁的召唤,从而借力向下腾跃而去。
饶是如此,他也屡次被崖壁的陡峭给坑了,在一次次的腾跃之中,他还未来得及找到下一处的栖身处,就忍着头皮开启了新一轮的腾跃,如此反复之下,在最后一阶崖壁之上,距离店面还有几乎三丈之高,如此高度就算是以冯羽的身法,想要毫无损伤的到达地面,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毕竟自下而上攀登崖壁,远没有从上到下腾跃如此的凶险。
因此到了最后,冯羽还是受了一些伤,冒着决然之心,他就向下腾跃而去,如果不是最后关头强自的提起一丝内力护住了双腿,可能他已经变成残废了,就算如此,他的一个脚还是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每次用力,左脚之上总是生一股钻心的疼痛。
如此的伤痛,让冯羽皱眉不已,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竟然过了最凶险的一关,接下来的行程就变得不再那么的提心吊胆,但是因为脚上的伤,赶起路来慢了数倍。
不太敢走的太急,怕引发脚上伤的进一步恶化,冯羽只能走走停停,当是游览风景,对于山与山之间的路途,他看的不是路,而是路旁边的景,看的也不是眼前之景,而是由近到远的真与假之景,真是眼里看到的,假是耳中听到的,心中猜测的,源头在于他处的。
如此一来,他也就不再那么关注于自己的脚伤了,因为他进入了景之中,他是周围景物的一部分,白日有阳光的照射,有鸟鸣莺啼之声入耳,有山风花香扑面,有一条路指引前行;夜晚,当他将费力爬上一颗巨大乔木的树冠,地面的毒虫野兽远离他,栖身的乔木承载他,头顶之上一轮明月拨开云雾照耀着他,手中的煎饼温饱了他,静静的一次入定再次精神了他……
次日凌晨,当冯羽从入定之中退出来之时,仔细的感受了一番脚上的伤,除了一些轻微的麻木之感,那股疼痛消散的差不多了,回到了路途之中,正常的走路已然没有什么大碍,这让他惊奇不已,不明白一个晚上的入定就能恢复如此之多。
虽然没有了那钻心的疼痛,但冯羽并未掉以轻心,而是缓慢的走着,左脚之上传来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有一丝的暖流出现在了其中,应当是体内的血肉正在进行自我修复。
今日的赶路速度比起前一日来,快了一些,因为如此,冯羽也不再过多的关注云集山脉的山水风景。
在崇山峻岭之间一个人的路途是如此的孤单,颇有一种独行侠的感觉,虽然冯羽还只是一个少年,但是他的这一身打扮,一个包袱,一把宝剑,一种自信,确定不是在过关斩将?
如此又走了大半日,这才到了当日十里亭所在的地方,看视了一眼此陈旧的木棚,冯羽在其中休憩一会儿,只见这木棚修建在了路边,但是能够看视到眼前道路极远之处,一直到道路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怪不得喊做‘十里亭’,原来是能够望至很远的意思,而‘十里’只是一个泛指之意,想来此处是送别之用。
过了一会儿,冯羽恢复了一下状态,不再留恋此处光景,向着阳山城方向行去,他可能要在那里停留数日,不仅是为了恢复在身伤势,还要借机打探炼制武器材料一事,若是阳山城没有,他可能要转路去其他的城郡。
按照正常的步伐行走,冯羽没想到当日乘坐马车从阳山城到十里亭仅用了半个时辰,而走起路来却用了超过一个时辰,走得他气喘吁吁,直到了太阳偏向西天,这才见到阳山城城门的影子。
随意的找了一间不大的叫‘客留居’的客栈,冯羽踏入了客栈之内。
“这位小哥,要住店吗?”一个长相普通的汉子走过来,客气的招呼冯羽道。
“是的,小二哥,给我安排一间上房。”冯羽面不改色的说道。
“好咧。”店小二本来看见着一个半大的少年,以为是从乡下来的,但是看到对方的行为举止不俗,立即笑着答应道。
片刻之后,冯羽就进入到一间客房之中,店小二只是拿来了一壶茶水就退了下去,此时还未到晚饭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