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彪这次的事办的很快,当晚就给白加黑打电话,告诉他东西到手了。
白加黑直接告诉耿大彪去水色年华,然后就从家打了个车过去。
到地下车,白加黑就看到了耿大彪,这家伙没进水色年华里面,而是在台阶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烟呢!
等到走近白加黑就有点想乐,因为耿大彪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鼻青脸肿的,就跟被人捉奸了似得。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被人堵了?”白加黑问着,但是心里觉得不应该,如果是被人截住了,耿大彪不应该给他打电话说东西拿到了的。
“没有,就是出绯红的时候看到了王二虎那孙子,心里不顺气揍了他一顿,那孙子比我惨,估计鼻梁骨叫我打折了。”耿大彪“噗”的一口将烟吐出去老远,看着夜色说:“黑哥,我耿大彪就一市井小民,大道理都是听人讲,但是从来没当一回事,一直觉得争勇斗狠挺威风的,脱裤子出溜人就更爽快。但是昨天是我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那样的死在我的面前,说真的我害怕,但是除了害怕还有一些别的感觉,尤其是看到朵朵那小女孩的时候,我才真正觉得挣那份钱的真不是人,如果王富贵那群人是做这个的,那真该死!”
“我也觉得他们该死,但是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暴利的驱使总会让人丧失良知的,而且总有市场迎合。”白加黑叹了口气。
“黑哥,你是说金枝那样的人吧?你说像她这样的人为什么明知可能万劫不复,偏偏还要去试试呢?这不是脑残么!”耿大彪有些愤愤。
“可能是好奇、他人引诱或者其他的什么缘由吧,但是到最后归根结底都是欲望作祟了。”白加黑本能的不想说这个事了,往台阶上走去转换话题说:“你今天的感慨有点多啊,能早点认识到生命无常也好,话说你都快三十出头了,该找个女人结婚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耿大彪也站了起来,往上走着说:“嗨,哪有女人能看上我这样熊样的。”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会遇到一个眼瞎的姑娘,到时我给你当伴郎!”白加黑一笑说。
“黑哥,你咋又损我呢!”耿大彪不乐意了。
“没有,我说真的,我觉得陈媛就是我那个眼瞎的姑娘。”白加黑带着点真心实意说,然后在耿大彪诧异的眼神里岔开话题说:“走吧,到楼上看看都录了什么玩意,话说你没被发现吧?”
“我怎么可能被发现,掐着点进去的,王二虎管着那伙人根本就是废物!”说到这耿大彪骄傲了。
“不错,赶明我把花姐介绍给你。”白加黑奔着水色年华走进去了。
耿大彪的眼神瞬间明亮了八九分,急火火的追着白加黑说:“黑哥,你说话可得算数啊,花姐虽然年龄比我大点,但那可是我的梦中情人!”
……
俩人直接到了白加黑的办公室,耿大彪从两个不同样式的针孔摄像机里捣鼓出两个内存卡来,分别给白加黑介绍着说:“黑哥,这东西有存储和电源的限制,我给下这两个算是内存比较大的,两个我都是定点开的,但即便这样估摸着也就能摄个囫囵半片的,能不能发现啥也得靠运气。”
“本来也就是碰运气的事,放着看吧。”白加黑说着。
耿大彪也不多废话,走到白加黑的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将视频都拷进了电脑里。
弄完后,就和白加黑一人弄了个凳子,坐在电脑后面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了起来。
两个摄像机录得东西加起来有二十余个小时,一个看着角度应该是那些越女休息室的空调上,一个是在洗手间和休息室的廊道上。
休息室那个是先摄录的,打开视频的第一眼竟然看到了耿大彪这货的脸!
“你找死啊,怎么搞得!”白加黑给吓了一跳。
耿大彪讪笑的一摸脑袋,说:“失误,往空调上蹦跶放这玩意的时候,忘了它是开着的了。”
白加黑有些无语,同时心里也有了警惕,看来耿大彪他们这些人确实做不来这种事情,现在这样越挖越深的肯定会触碰到某些危险,应该在临界点上让他们抽身而退了。
接着盯着视频往下看,并没有太多稀奇的,就是这些越女麻木的被带出去接着被带回来的场景,以及保安们来送饭的场景,看着就像圈养,大约隔着几小时会被允许出去放一次风。
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中间的时候有一个越女突然大喊大叫的去撞门,最后被王二虎带着俩圆寸冲进去,拿着塑胶棍一顿乱砸也就老实了。
“大彪,你当时是叫了越女的,你感觉她们的状态是怎么样的?”白加黑想要确认这些女人是否自愿,所以才这样问。
“没注意啊,那细胳膊瘦腿的不是我的菜,我就主要和那大洋马玩了!”耿大彪再度讪笑起来。
白加黑终于瞪了耿大彪一眼,但也没再多说啥,只是放起了走廊里的第二段视频。
前面依旧是冗长而单调的画面,就是越女们不停出出进进去卫生间的画面,除了这些就是大段大段走廊的白描画面,就仿佛定格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加黑和耿大彪看的都有些昏昏欲睡,就在视频剩下最后半个时,白加黑有些坚持不住,想要关闭明天再继续看的时候,视频里的画面终于不一样了起来!
王富禄那厮满脸谄媚伴着两个陌生男人走进了画面,后面跟着是一群新鲜面孔的越女。
这些越女没有进那间休息室,而是被人领着去了杂物间,一人拿着一个小盆出来,然后依次的进了洗手间。
良久,这些越女才端着小盆从洗手间里出来,胆怯的神情里终于有些轻松。
“赵爷,我得先验验货!”王富禄和那两个陌生男人站的离摄像头比较近,所以可以清晰的听到他说的话。
两个陌生男人中那个国字脸的点了点头。
王富禄就走到就近的一个越女身旁,拿起一个被安全套层层包裹的物体打开,然后用手指蘸了一点,舔了舔。
“没有问题,赵爷,就是这次的量有点少啊!”王富禄将手中的皮箱递给国字脸男人。
“现在风声紧,下个月走大宗,不用这种方式了,我直接领人偷运过来,换到你哥的别墅交易。”国字脸指了指身边的越女,然后继续张口:“我断了条线,有个人你帮我查查,他叫……”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