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一开始女子带着她的儿子失踪的那几年，她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外，其余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
知道他吃了很多的苦，但是却从未出手相助，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怨恨自己？
姜欢心思百转千回，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你们快起来吧。”
杜绾歌和商衍便顺势起身。
姜欢抬了下手，指着两人身边的位置，“坐吧。”
杜绾歌和商衍坐了下来，院子里种满了丹若花，四周火红一片，看上去格外漂亮。
姜欢还在看商衍，似是怎么也看不够，“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询问出声。
母子两第一次见面，难免会有些生疏。
商衍放在桌子下的手，还牵着杜绾歌的，闻言看向对面神色复杂的皇后：“这些事情母亲又何必明知故问？”
姜欢闻言愣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商衍颔首，神色淡漠且疏离，“知道。”
见他如此，姜欢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但也平静了些许，园中的气氛不似之前那般僵硬，“你可知我让你回来的目的。”
商衍再次颔首。
姜欢第一次正视了面前的少年，他比消息当中的更为成熟懂事，也更加令人看不透。
她看了商衍身边的杜绾歌几眼，“你回来，太子的位置便是你的，但是你也知道太子之位并不是那么好坐的。”
“皇上不止你一个儿子，如今皇上最看重十殿下，若想稳住太子之位，你必须笼络其他人。”
杜绾歌注意到姜欢看自己的目光，又听了她对商衍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商衍神色微动，明白了姜欢的用意，“所以母亲的意思是？”
姜欢对上商衍那双漆黑淡漠的眸子时，心里忽然愣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复如常，“所以你需要联姻，选几个大臣的女子入东宫。”
杜绾歌闻言脸上的嘲讽之色更加明显，而商衍则是冷了一张脸。
姜欢注意到气氛变得僵硬之后，接着道：“我知道你喜欢她，你可以将她带入东宫，但你身边的女子不能只有她一个。”
杜绾歌眼里已经起了一层淡淡的杀气，但是她却笑得格外好看，叫人不寒而栗。
商衍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拍了拍杜绾歌的，以示安抚。
杜绾歌冷笑一声，转而去看其他东西。
“我早已立誓此生只娶歌儿一个女子为妻，不抬姨娘不纳妾，母亲的意思我怕是不能同意。”
商衍表情很平静，语气却不容置喙，对上姜欢不悦的眸子时亦没有丝毫退却。
“可是她不能孕育子嗣！”
姜欢显然早已将杜绾歌的情况打听清楚，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身为储君怎么能没有子嗣！
“这是我们的事情。”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你身上担负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不能这么自私，不顾其他后果。”
若商衍的弱点被人抓住，他势必要与太子之位无缘，到时候姜家的谋划成了一场空不说，清澜国还会重新陷入**当中。
岂能让他为了一己之私，弃万人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