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人衣服的爪子被一根一根地掰开，随后腰上一烫，她被人扶好站稳。
没事了？
杜绾歌依旧呆萌，这几年在玉清派过得不错，她穿过来时面黄肌瘦的脸被养得圆润起来，皮肤白里透红，睫毛像小刷子似的，此刻呆萌的模样也格外可爱，粉雕玉琢的像一个小仙童。
许是她这具身体的年龄不大，脸又显小，栖渊对她多了几分怜爱。
再加上上回咬了她一口，他对她多少宽容些。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栖渊的语气听起来莫名的温和，“已经没事了，不用怕了小丫头。”
从来没有哪位男子揉她的头，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杜绾歌非常可耻的脸红了。
她连忙低下头不让栖渊发现了，胸腔里的那颗小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栖渊极少有情绪上的波动，见面前的少女红了耳朵，心跳似乎很快的模样，他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
他一早就认出了面前的少女，三年前那个吃了雪暝果的女孩，若不是因为她血液里有雪暝果的味道，他也不会失控到咬了她，还吸了她的血。
吸了他的血之后，他的伤势恢复的比之前快，所以提前出关了，没想到她又参加了玉清派的比试，还坚持到了前五。
想到她在擂台上，一遍一遍地被打倒，又站起来的模样，栖渊眼神微闪了一下。
“是想做我的徒弟么？”
他发现自己已经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忍不住微微一愣，又很快恢复如常，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少女。
少女似乎愣了一瞬，抬起头来，水润的眼睛一下子凉了起来，她喜悦的心情一眼可见，“我可以吗？”
随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头，语气带了些失落，“我没有夺得头筹，并没有这个机会，你应该已经有了小徒弟了吧？”
她个子不高，只到他腰部的位置，脑袋垂下去的时候，像是一只小团子，栖渊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小孩子来看待，见她失落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并未收徒，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收你为徒。”
杜绾歌原本还沉浸在这为数不多的温柔里，她贪恋地从他身上获取温暖。
这么强大的人一旦温柔起来简直要命。
可是他说的话，让她更加激动。
她那双暗淡下去的眸子噌的一下又亮起来，“你真的愿意收我为徒吗？”
栖渊被她的喜悦所感染，嘴角亦微微上扬，“嗯。”
他的笑容让杜绾歌愣在了原地。
天啊原来好看的人笑起来要了命啊。
“嗯？”
他似是不解她又在发什么呆，眉毛向上一挑，尾音上扬。
杜绾歌意识到自己又看人看失了神，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
“师父！”
她又甜又高兴的喊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多了一分别样的牵挂，她也算是有亲人了。
“嗯。”
听到她的呼唤声，他神色不自觉的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