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扛着两百多斤的粮食回上思村,走之前那家人热情的想给她们找个板车运粮食,被何光月给拒绝了。
直到看到何光月面不改色的把两百斤的粮食扛回村,方婶子都回不过神来。
她是真的没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两百斤啊,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沉,这么一想,那她是不是也能扛起一个男子?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方婶子回过神把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居然幻想了她成亲时把新郎官给抱起来的场景,简直有违常理。
“婶子,我到家了。”何光月把粮食放地上,回头就见她在一脸奇怪的表情在摇头。
“哦哦,月丫头啊,你这...”方婶子看着地上的两大麻袋欲言又止。
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立马意会到她想说什么,何光月笑了笑。
“我这力气就是天生的,我爹怕别人知道了不好,就让我一直瞒着,如今就剩我一个人了,得把这力气拿出来才能谋生了。”
随便编个理由,反正原身以前确实让原身爹宠得没在别人面前干过什么活,至于是为了隐瞒大力还是身子弱,知道的人也都不在了。
“这样,我说呢。”方婶子恍然大悟。
以前她还不理解怎么何大这么护着何光月,一点活都不让她干呢,看看村里谁家好女孩不早早就帮着家里干活了。
现在她露的这一手,可算是给整明白了,这么大的力气,要是男孩子还好,偏偏是个女孩子有的,一个不好,说不定会被人传出什么封建迷信的话来。
“唉,你爹是对的,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他走这般早,不过你有力气,又长大了,别人也欺负不了你去。”
感慨一番,方婶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回说给你的菜种子这会才想起来,你等着,婶子回去给你拿。
得了空,你别老往后山跑,把院子的地翻一翻。”
乖巧的应了一声,其实她也把这事给忘了来着。
说到翻地,她也该想想在哪挖地窖了,家里的木柴也不少了,先放一放,地窖才是最主要的,不然粮食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说干就干,送走方婶子,何光月就在家里搜寻起来,找在哪里挖地窖才好。
最后选了她的房间后面,那里刚好离院墙有一段距离,挖个地窖口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哼哧哼哧的挖了一下午,把地窖口挖了个雏形出来。
怕下雨会有水灌进去,还得在地窖口外边砌起一道防水墙,刚好做个小门盖住,进出也方便。
不过这是最后才要做的事,现在先得把地窖里边挖出来才行。
想了一下,挖个一米五高的差不多,以后粮食多也够放的。
这样的深度估计得加固,最方便的材料就是木头了,看来她又得去山里砍树了。
之后的日子,她除了去地里,她就是窝在家里挖地窖,忙忙碌碌挖了五六天,终于是把地窖里边给挖好了。
长四米宽两米,高一米五,已经很大了,放家里的粮食绰绰有余。
铺洒些草木灰和生石灰消毒晾两天,下一步就是想着加固的事了,拿着斧头,又跑了后山,挑一些粗的树砍了六根拉回院子,修修砍砍整形成一样大小的六根柱子。
本来她还想找些砖石回来把里面砌一砌,但是了解到要花不少银钱之后就放弃了。
再次认识到自己有多穷,何光月不得不好好想想该怎么赚钱了。
等地窖里边差不多了,把六根木头搬进去放到预先想好的位置。
看着好像也不是很稳固的样子,没办法她穷,只能先这么顶着了,等她赚了钱再重新修整吧。
做完这些她又跑去村医那里,拿了许多驱赶蛇虫鼠蚁的药粉,回去撒在地窖里就可以放粮食了。
周边的土墙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砌,第二天得了空闲又去方婶子家。
“什么?你自个挖了个地窖?”方婶子听闻她的来意,都惊呆了。
一段时间不见,还以为她安分了,没想到居然自个在家挖地窖,还挖好了。
有些懵逼的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啊婶子,里头都挖好了,就是不知道外边该怎么整,这不是过来找徐叔求救呢嘛。”
“不是,你…”想说什么,又想到她那身力气,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挖个地窖也好,不然粮食不好放。”
“嘿嘿,那徐叔有空吗?”
“有,洪文和平文都有空,让他们跟着一块去帮你,这样快些。”
本来要拒绝的何光月,听到能快点,就把到嘴的拒绝给咽了回去。
方婶子的丈夫是个有些黑瘦的汉子,两个儿子也接到了瘦的特点,看着就不太有力气的样子。
不过何光月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瘦的说不定是技术型的,能帮她把地窖弄好就行,出力气的活她可以来。
有些不敢相信她一个小丫头能自己挖出地窖的洪文平文两兄弟,到了何光月家里,看到地窖的那一刻,顿时服气了。
如她所想,徐叔还真是技术型的,不仅帮她把地窖的隐患指出来,还告诉她解决方法,最重要的是都不用花钱!
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等把地窖外边弄好,何光月拿着前两天去后山,碰运气得的野鸡追着父子三人给送到了家里。
已经知道她脾气的方婶子,什么也没说,收下了野鸡,转手又给了她一堆的菜。
最近一直忙活着地窖的事,愣是把种菜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何光月收下菜,打了个招呼飞快的跑走了,像是生怕方婶子问她菜园子的事。
“这孩子,当我不知道她又没翻地呢。”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人影,摇了摇头无奈的低语。
回到家的何光月美滋滋得围观了一下她的地窖,转身拿起锄头认命的把厨房旁的空地给翻了出来。
回屋里拿出方婶子给的菜种,不管什么菜都往里撒,盖上土浇水,大功告成。
也就是仗着方婶子不在她才敢这么嚯嚯,不然看到她这么随随便便的,又是一番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