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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三章 可你脸上的巴掌印……王心悦一时间有些愣神。
她当然知道,寸头男所谓的“收利息”,究竟是什么利息。
她心里隐隐有些抗拒。
虽然过去她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但每次总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强烈的不情愿。
甚至还有一丝害怕。
寸头男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带着一丝不耐烦:“喂,你到底过不过来啊?”
王心悦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张哥,我今天来事儿了,不太方便,要不然……咱们改天?”
电话那头,寸头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冷笑了一声:“来事儿了?你骗谁呢?”
“真的,我没骗你,张哥,我……”
王心悦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急切,甚至有点结巴。
“行,那你过来让我检查检查呗。”
寸头男的声音带着一股戏谑,显然没有被糊弄过去。
“张哥,真不行,今天……今天我是真的不太方便。”
王心悦继续试图推脱,语气中多了几分讨好。
“少废话。”
寸头男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不过来这钱你就别想拿走了。”
王心悦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变了,这可是她的钱!
“张哥,你别生气啊……”
王心悦的声音有些哽咽,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妥协:“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嘛,早这样多省事儿。”
寸头男的声音又变得轻松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赶紧的,别磨叽。”
“好,我马上过去。”王心悦咬着牙,低声说道。
挂了电话后,她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床上,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该死!”她心里将林辰和寸头男两人骂了个遍,但最终却不得不收拾好情绪,开始盘算着如何跟家里人交代。
王心悦走出房间,家里的客厅里灯光昏黄。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烟味。
母亲正吊着一根烟,跟另外三个人打麻将。
她咬了咬嘴唇,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母亲身边:“妈,我今天晚上不回来睡了。”
“啊?不回来睡?干嘛啊?”母亲头都没有抬,直接把手甩了出去:“三万!”
“同学家里没人,她一个人害怕,让我陪她一起住一晚。”王心悦语气轻快,但心里却紧张得要命,生怕被看出端倪。
“他妈的又来一张!三万!”母亲皱了皱眉,“那她家长呢?”
“她家长出差去了,就今天晚上。”
“明天一早就回来了。”王心悦眼神躲闪,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还他妈来,再来一张就暗杠了!”母亲嘟囔了一句,但也没有多问,“走走走。”
出了家门后,王心悦站在楼下的路灯下,冷风吹过,让她忍不住裹紧了衣服。
她掏出手机,点开和苏沐晴的聊天框,快速地打了一条消息过去:
“钱拿到了,明天早上给你。”
一路上,王心悦的心情无比复杂。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反正又不是没经历过。”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
走到宾馆门口时,她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那陈旧的招牌,心里最后一丝挣扎也被逼了下去。
她咬牙,推开了宾馆的大门。
温馨宾馆的走廊昏暗且带着一股霉味,王心悦的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她站在203房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敲了敲门。
“咚咚。”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寸头男站在门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还有些浮肿的巴掌印。
看上去有些滑稽,但眼神里却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心悦啊。”寸头男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磨叽这么半天,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王心悦挤出一抹笑容,语气有些讨好:“张哥,我不是怕被我妈看出来嘛,这不晚点才溜出来。”
“呵。”寸头男嗤笑一声,眼睛上下打量着王心悦。
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还挺会打扮的啊,是想给谁看呢?”
王心悦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小声说道:“张哥,钱呢?要是钱拿到了,我明天还得给沐晴呢……”
“你这么着急干啥?”寸头男吐出一口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进来再说,别在门口磨磨唧唧的,挺烦人。”
说着,他拉开门,直接一把将王心悦拽了进来。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洒在墙上,简单的陈设让空间显得格外狭小。
床头的烟灰缸里还插着几根没熄灭的烟头,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王心悦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环境,眉头皱了皱。
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张哥,那钱……真的要到了吧?”
“钱?”寸头男掏了掏耳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咧嘴笑了起来,“我张哥出马,这点小事还能搞不定?”
王心悦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目光盯着他,看到了他脸上明显的红肿。
那分明是个清晰的巴掌印。
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你脸怎么了?林辰打你了?”
寸头男的笑容顿时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过来。
他用手摸了摸脸,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谁敢打我?别瞎想了。”
“可你脸上的巴掌印……”王心悦犹豫着说道,眼中带着几分狐疑。
“别管了。”
寸头男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跟查案似的呢?”
“咱们还是先办正事。”
“先把钱给我。”王心悦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语气里带着一丝防备。
寸头男的眼神微微一冷,但随即又笑了出来。
他掐灭了烟头,站起身走到王心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压迫:“你张哥还能差你钱?”
“可我……”王心悦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寸头男已经不耐烦地一把揽住……
一双手已经……
“别废话了,钱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先让我……。”
他说着,已经压了上去。
灯光下,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