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管家送走沈雁南那个瘟神之后，我便叫他来屋里询问陆今安这几天的去向。
陆今安这几天行踪不定，除了在府中监督我的生活起居之外都是不见踪影，连管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吩咐管家将沈雁南来府中闹事的消息夸大后传给沈老将军，随后趁着晚饭之前进了陆今安的房中，他果然不在。
在我的记忆里，宋清遥是没进过陆今安的屋子的。
我四处打量陆今安的里屋，说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应该没人敢信，但凡是屋内有点值钱的东西应当都被他拿去抵债了。
我继续审视着周边，忽然看到陆今安的桌角夹着一封信，信的背面印有虎头的图案，与今日那几个糙汉手臂上纹的图案一致，我秉着对陆今安最后的一丝信任打开了信的内容。
越是往下读手就抖得越厉害，我还真是冤枉了沈雁南，没想到陆今安是如此龌龊之人，就算是把我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既然他得不到我，就让毁掉清白，这辈子带着愧疚不能安心的嫁给任何人。
我还未把信合上，管家就从门外闯了进来跪下来给我磕头，但是嘴里却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夫人，少爷吩咐过，不许有人进出他的房间啊，请您移步吧……」
管家有了上次的教训，再加上近日看到陆今安对我也客客气气的，他的态度倒也好了不少。
我走近管家，老人年过六旬，应该懂点规矩，「今日之事你不可告诉陆今安，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若是我想要你一条狗命他可是丝毫不会犹豫，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管家挤了挤眉头，脸上的褶皱也跟着动了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就又是磕了一个头，「夫人，自少爷年幼我便照顾着他，更是和老爷夫人保证，他们走后我绝不背叛少爷，所以恕我不能从命。」
这一幕我倒是没有想到，陆今安的身边怎会有如此效忠于他的狗，「听闻，你膝下还有一双幼男幼女，自女儿被迫召入宫中当婢女，他们就被村南边的一家老妇人养着。」
管家猛地抬起头，现在的表情不再通过刚才一样坚定，反而是满脸错愕。
他跪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即叩头说了一句：「今日夫人一直在屋子里歇息，若日后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就是了。」
没有人是没有弱点的，再叫嚣的狗跟错主人也是会被踩在脚底下的。
08
第二天一早，陆今安照常来给我伺候早餐。
管家昨日跟了他一路，说陆今安与六皇子会面不知商讨了什么事匆匆离开。
陆今安将碗放到我的面前，不忘提及正事：「夫人，眼下离生日宴又近了一步，你所说之事，现在还当真可行吗？」
我自知他问我这句话的意思，手攀上他的脖颈。
「论样貌，我在京城名列前茅，论才华，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京城榜首，再不济的话，单论女子品德，如今我也还是处女之身，又怎么会不可行呢？」
陆今安听出我刻意强调最后一句话，心虚的样子遮掩不住，干脆直接换了个话题。
听闻昨日沈雁南来府里闹事的事情被他父亲听了去，罚跪了一夜的祠堂，今日还在屋内抄书不得外出，沈老爷给陆今安传讯邀我今日午饭去沈家用，就当是赔罪了。
听陆今安的意思是并不想我前去，我便吩咐管家给我备上两份薄礼去沈府走一遭。
沈家无论建筑装饰还是人丁穿着打扮都显示着主人家的权威，这种权贵人家看不上陆今安这个女婿是必然。
沈府管家给我在前边带路，路过后院侧房的时候隐约能听到有男人的怪声儿，我上去询问管家府中是否有异样，管家说今日将军带领的士兵训练刻苦难免会有受伤就带到了后院治疗。
究竟是什么样的士兵受伤会被带离军营到将军府上亲自治疗，我没资格过问细节，快速跟着管家来到了将军府的大堂。
沈将军不像沈雁南一般无理，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礼数。
「小女到府上闹事是老夫管教不周，在此我给你赔个不是。」
我饮下手中的这杯酒，便也接上话：「您是长辈，哪有给小辈认错的道理。」
杯子被放到桌子上，我又把酒倒满举了起来。
「因为我让沈二小姐受罚，我的心里也一直过意不去，今天也是有幸来到府上，不如告诉我二小姐的住处，我去同她也聊一聊。」
听到我有去找沈雁南的心思，沈大将军的喉结动了动，他的表情不自然，似是有意在隐瞒什么。
见他许久没有说话，我也不好强人所难，顺势给了个台阶：「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改日再来拜访，今日感谢沈大将军的款待，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民女就先告辞了。」
我拜了拜手，免了管家送我出府，提着裙子往外走。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绕开府中的丫鬟又走到了刚进府的那个后院的侧房位置试图去寻找那个男声。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侧房传出来的竟然是个熟悉的女声，我循着声音走近，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把窗户开了一个缝隙把头往里探了探。
屋里漆黑一片，并不像是主子会住的屋子，只有一张简单的床铺和几张桌凳，倒是角落的一些铁制道具很特殊，仔细看去有狗链和皮鞭甚至散落在地上一些七零八碎的燃烧过的蜡烛段。
「能伺候我是你的荣幸，你知道的，如果你能给我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如果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那你的下场就是他那样。」
声音是沈雁南的。
有个赤裸的男人躺在地上，沈雁南的手指掐着他的脸蛋儿，男人的脸被掐的通红，我看清了他的脸，确实是沈雁南会喜欢的类型。
我顺着沈雁南手指的方向看去，竟还有个赤裸的男人，他被铁链拴在角落的石柱上，满身瘀血，男人的私密处甚至还有不少蜡油。
我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了，在沈雁南骑上男人胯部之前赶紧逃离了这个地方。
我百思不得其解。
沈雁南居然有这样的癖好，那我当真有一份礼物可以亲手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