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赫连怀瑜的想法祝素素都是要尊重的，就算赫连怀瑜不让她参加谈话祝素素有点小失望。
祝素素点点头，倒是没有多话，步履缓缓很是稳重地准备离开了。
但是刚刚要离开赫连怀瑜和燕子戚的时候，祝素素突然觉得自己的袖口被轻轻拉了一下。
眼看着伸过来的手上面似乎没有赫连怀瑜一直喜欢戴的那枚玉色的扳指，祝素素本能地觉得这大概是燕子戚的手罢。
……
祝素素害怕赫连怀瑜吃味，于是并没有在自己的袖口被拉住的时候回头看。
就算头不回，耳边的声音还是在的。
祝素素只觉得燕子戚似乎轻轻在自己耳侧扫过了一下，轻轻一句话传了过来。
“素丫头……不会让你久等的。”
？
祝素素并没有听懂燕子戚的话，只是拿疑惑的眼神瞥了燕子戚一眼。
可是燕子戚这时候却没有了下文，只是继续转过头去面对着赫连怀瑜道：“妹夫大人，咱们赶快借一步说话罢。”
祝素素对燕子戚和赫连怀瑜的谈话也没有太多的兴趣，见着燕子戚也不想和自己多话之后立马识趣地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祝素素当时没有走得那么着急，步履没有那么轻快，多回过头去看燕子戚一眼的话，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是没有如果，该遭遇的事情祝素素最后终究都遭遇了，最后的最后所有人都迎来属于自己的宿命。
……
眼看着自己已经渐渐逛着晃着来到九皇子府的后花园，祝素素抬起头来才看见伏清和缓歌似乎已经跟在自己后面很久了。
大概是看到祝素素今个走路比较走心，伏清和缓歌也没有上前去请安，只是静静地跟在祝素素的身后一言不发。
感受到祝素素探寻的目光之后，伏清和缓歌不由得都显得有些怯怯的，就好像偷窥被发现之后的心虚一般。
伏清和缓歌对视了一眼之后双双迎了上去，一起唱了个“喏”。
“九皇子妃怎个在这儿闲逛？让奴婢们好生寻找。”
……明明一开始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关系，现在怎么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呢？
而伏清和缓歌之前明明是有些芥蒂的，而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疏疏顺顺地走着，就好像一对已经认识许久的好友一般。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还真的是造化弄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是复杂纷扰，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楚。
祝素素对上伏清和缓歌那两双略带拘谨的眼睛，心里寻思着要让伏清和缓歌放松一点，但是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合适。
罢了罢了，还是顺其自然吧。祝素素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多话了，于是只是点点头走到伏清和缓歌身边浅浅一笑：“你们两个倒是心里真的惦念着素素我的，还专程在素素我身后等了这么久。”
伏清是一直跟着祝素素的，倒是没有太在意大小姐口中的客套话，只是笑笑：“大小姐还是别贫嘴了，现在外面风寒不小，大小姐还是赶快进屋，免得冻着了。”
而就算缓歌现在也是祝素素的贴身侍女，但跟在祝素素身后的时间毕竟算不上长，听到祝素素说了关切的话之后还是会有些拘谨：“皇妃娘娘哪里的话？服侍皇妃是缓歌的本分，能跟在娘娘身后更加是缓歌的荣幸。”
缓歌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就好像还害怕祝素素会对自己做什么一般。
看到缓歌这般反应，祝素素也有些惊讶，不知道是不是今个自己的态度太过于严厉了一些吓着了缓歌，于是连忙把脸色放松再放松，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无比的缓和。
而缓歌在听到自己家皇妃对自己关切的询问了几句之后居然愈发怯怯地了，到最后甚至直接跪了下去。
就连站在一边的伏清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连忙跟着祝素素一起摇摇头，心里却在暗自揣摩着缓歌今个这个反应的意味。
“呕！”
祝素素和缓歌在一瞬间都听到了干呕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由得都睁大眼睛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祝素素和缓歌都没有想到，伏清居然毫无征兆地干呕了起来。
伏清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就算是在干呕都不加掩饰，动作表情幅度都不算小，祝素素和缓歌在一旁看着都不由得有些揪心。
而伏清自己倒是没有一丝一毫地觉得自己干呕会有什么不好的，呕吐的幅度越来越大了，甚至在祝素素和缓歌面前毫无遮掩地往前喷出来什么东西。
“呕！”这次呕吐的声音更加大了，祝素素和缓歌连忙走上前去查看，才发现伏清居然不多不少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血色是有些积淤的，黑红里面似乎还混杂着一股浓郁的铁腥的甜味儿，看得缓歌直是一哆嗦。
祝素素毕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看见伏清咳血之后也没有什么太惊讶的表现，只是连忙凑上前去关切地查看伏清。
伏清的脸色还算红润，祝素素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毕竟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最起码的推理能力还是有的。
在祝素素看来，伏清这次咳血大概不是因为什么突如其来的身体疾病。
而在一旁的缓歌则是选择急急忙忙转过身去，暂时不看伏清。
眼下只有祝素素一个人可以处理伏清的事情了，伏清毕竟是跟在祝素素身后许多年的，关于伏清的事情祝素素自然不可以懈怠。
“伏清……”祝素素皱着眉，看着捂着心口半晌的伏清却是没有把话说完。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祝素素只觉得不对劲，却找不出问题的根源。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祝素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就像是在漩涡中间只能选择随波逐流也好像是被人禁锢住了无法动弹。
看着一旁的伏清和缓歌祝素素现在是一个都指望不上了，现在九皇妃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