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我发觉钱睿把话音拖得很长,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便只好主动地问她。
“你猜!”女人的心思很难猜,特别象钱睿这种古怪精灵的女人,她的心思那就更加难猜了。
我听了钱睿的回应,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把目光向矮柜那边看去。
钱睿听到我叹息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变得更多了些。在她问这个问题之前,想必就知道我没有办法给她任何答案了。这毕竟是她上次得来的经验,如今她这样问我,当然只是为了挑逗我罢了。
当我想明白这点的时候,便按着钱睿需要的回答:“我当然觉得你好了。”
“我?为什么?”钱睿诧异地望着我,一脸惊奇地回答。
“为什么不是你呢?你帮我做饭,而且还要给我生孩子,另外……”我说到这里,却把话头打住了。
钱睿听我没了下音,便抿着嘴巴、眨巴起眼睛来问:“然后呢?”
“钱睿,到九中上学的主意是谁出的?”我的话锋一转,猛地把这话抛了出来。实际上,当钱睿问我,她和华巧儿谁更好一些时,我就想问这个问题。不管怎样,她们都是愿意陪伴在我身旁的人,我必须要了解一下她们内心当中的感受。
“嗯?你知道了?”
钱睿听我这样问,便把眼皮低垂了下去,目光当然也就从我的脸上挪开了。与此同时,她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显然她在思忖应该如何应对我的话。她并不知道华巧儿跟我说了些什么,这让她或多或少有些担心。
“我当然知道了,傻丫头。”
我一边回应,一边把钱睿拥入到怀中,并把她紧紧地环抱了起来:“钱睿,你何必要这样做呢?是你跟巧儿提议的,要到九中来陪我的,对吗?”
“王希,其实……”
钱睿很想反驳我的话,却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
我的猜测并没有错!这个建议的确是她提出来的。育才跟九中不同。那里不仅是浦江最好的高中,同时也是最贵的高中。毕竟华夏国的义务教育只有九年,从高中阶段开始,我们再要接受教育就要缴纳学费了。
“其实什么?难道你怕我没钱交学费吗?”
我边说边把嘴靠去钱睿的唇边,并在那里轻轻地亲吻。说实话,我原本是想叱责钱睿一顿的。可当我真要这样做时,却又狠不下心来。我知道钱睿这样做,都是因为我,并没有其他任何原因。
“将来我们三个在一个学校不好吗?我想以你的能力让我去九中上学应该很轻松吧,而且,我们在一个学校,你也不用分心为我的安全考虑了,我和巧儿一起也有个照应,再者说了,以后你不在学校,我可以帮你补课,我记得笔记以后你可以复习用,到时候我们可以考同一所大学……”
不等钱睿把她的远景规划说完,我就把嘴紧靠到了她的双唇上。
大学?对我而言,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在我进少管所的那一刻,我就把自己的大学梦丢到脑后去了。如今我听钱睿这样讲,心里虽然充满了感激,却依然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梦来看待罢了。
难道等我高考的时候,能再有一个神通广大的苏佳颖出现。她帮我搞定一切后,再把我送入大学的学府里面去?
“王希贱,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钱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而我却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即便我将来没有办法按着她安排的道路去走,可我依然没有必要让她感到伤怀。
钱睿听我饿了,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生动了起来。
她一边开心地说着,一边把身躯坐直了起来。当她把矮柜上面的盖碗们打开时,我喜欢吃的饭菜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王希贱,怎么样?我做得菜看起来还不错吧?”
“很不错!它们闻起来的味道也不错。”我一边回应,一边想要起身去拿放在矮柜上的筷子,可钱睿却把手摁到了我的脖颈处,又让我把身躯靠回到床头上。这之后,她更一脸娇柔地讲:“你躺好,我喂你。”
“好啊!”我应承着按钱睿的要求去做。
就在这时,钱睿的目光却落到了我身前的地方。显然江天真给我的那个青石吊坠被她看到了。
我丝毫都没有避讳,而是把吊坠向钱睿的面前送去。
当它完全呈现在钱睿的面前时,我才一脸平静地讲:“这是江天真给我的,刚才我到医院去看她了。她说,这是一个她认识的女人让她转交给我的。对了,你认识这上面写得是什么字吗?”
“字?”钱睿边说边把目光紧盯到吊坠上。
当她看了片刻后,方才低声呢喃着说:“这应该是一个名字或官职吧?反正它很古怪,这三个字是万古长。”
“万古长?”我低声重复了钱睿的话,同样也把目光紧盯到了吊坠上,我就给它在后面另外补了一个字出来:“青?万古长青。”
“嗯?好象有可能啊!”
钱睿听我这样讲,眼睛不由得一亮!与此同时,她的手则把这个吊坠倒立了起来。随即,我俩就看到这个吊坠的底边果然是一道时间久远的断痕。
看到这里,钱睿便把这个吊坠重新放平。
这之后,她方才指着长字的底边对我说:“你看!这个长字底下是不是缺损了一点儿啊?我刚才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感到很奇怪呢。要是事情真跟你说得那样,那它就可以解释了。原先这个吊坠是四个字,可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少掉了那么一个字!”
“钱睿,你真是太聪明了。”
我听了钱睿的这通解释,便把嘴凑去她的唇边亲吻。
当我俩的口唇分开时,钱睿却努起嘴来娇嗔地讲:“什么嘛?你这是在表扬你自己呢,还是在表扬我呢?刚才可是你先想出它是万古长青的。”
“这有什么?能够证明我那个说法的证据可是你找出来的。”
我边说边把嘴又向前靠去。钱睿见我这样做,却把手指阻挡在我的双唇上。这之后,她又一脸娇柔地讲:“好啦,我们还是吃饭吧!这样吹捧可是没有用的。”
第二天我刚一起床,就把老欢、飚汉等人喊到了我的办公室里来。
虽然我和钱睿猜到了这个青石吊坠可能由四个字组成,可我们并不确定它究竟有什么用途,因此我还想去冒一个险。这次,我冒险的原因则是想要证明这个吊坠的来历。
昨晚,我已经想过了。
江天真的朋友圈并不复杂。自打她受伤后,到病房里面去看过她的人就更少了。昨天她跟我说,这个女人她认识,却一时想不到她的名字了,这样就更把事情的可选项降低了不少。
虽然我一时想不出这人究竟是谁,可我却认定这个女人冯怡、或是跟青会有关的人。若不是这样,这个跟江天真见面的女人,何必要装神弄鬼似得搞这么一出呢?或许她就是想留个字谜下来,让我以它为线索去发现某些事情吧?
“希哥,咱们今天还去红太阳吗?”
“不!咱们去看望鼠叔。”我摇头反驳了飚汉的话。
“那个臭老鼠?希哥,咱们去看他干嘛?那个老家伙,眼看着就要落到有家不能归的地步了。”老欢听我这样讲,则在一旁诧异地问。
“嗯,可我还有些话想要跟他聊聊。毕竟在青会的这些大佬里面,就数他的年岁最大了。要是安叔还活着的话,我肯定不会去找他。”
“成,希哥!你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我这就到外面让兄弟们准备去。”飚汉边说边摇摆着身躯从我的办公室里出去。
我没跟老欢等人解释为何要去找鼠叔。
当我的车队抵达鼠叔的住处时,这里果然是一副凋零的景象。
那些守卫在别墅里面的人看到我过来,便将别墅的大门打开了一角,又探出头来大声呼喊:“外面来得什么人?我家主人病了!不见客。”
“龙门!王希。”老欢按我说得大声回应。
守卫的人听了这话,立刻把房门紧闭了起来。再过不多时,他们就从里面把房门打开。随即,一个身形略弯的老仆从里面走出来说:“希哥,鼠叔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他让我请您到二楼小叙。”
说到这里,他又把目光看向我身后的那些人:“只是主人现在病得很重,他不好见太多生人。您看……”
“看什么看?本色我们都能进,难道你们这里就不能进了?”飚汉边说边把手向腰间的南洋刀上按去,看这意思,他很有持刀向里硬闯的架势。
我看到老仆变颜变色的模样,便把手轻摆了起来说:“飚汉,不要胡来!这里是鼠叔的地方,又不是李哥的地方。咱们怎么能够在这里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